董歡斜眼看他,眼神里都是無語。
老王倒是“寵”著他,“男人嘛,這很正常。誰一輩子還沒過幾次心,理解理解。”
這時董歡意味深長的看向角上揚的許垏珩,“老王,你就別給黑子的花心找借口了,我就認識一個這輩子只了一次心的腦。”
盛梵音聽不懂董歡的調侃,可其他人門清。
幾人若有似無的悄悄打量著許垏珩,盛梵音即使慢半拍,也聯想到了什麼。
他們的關系好,自然是清楚許垏珩有一個暗的白月,而不得這麼多年,遇到了有幾分相似的自己,這才有了開端。
許垏珩笑意更濃,余里映出盛梵音那張好看的臉,眼角都漾著溫。
老王嬉笑,“嘿嘿,這樣的小概率事件不在通用概率里。”
許垏珩的手臂搭在盛梵音肩上,長眉微挑,“黑子這是又網了?”
董歡笑出聲,“沒詳問呢,你們這不就來了嗎。不過,大概是,畢竟黑子是見死。”
黑子瞪著董歡,揪著一顆葡萄朝著他扔過去,“狗里吐不出象牙,你才見死,你全家都見死。”
其實黑子長得不丑,就是皮黝黑,而且還不是一般的黑,臉上有一條刀疤,上學時候和隔壁學校的校霸打群架挨了一刀留了印跡。
加上黑子從小就在家庭環境下熏陶,上一子練武人的江湖氣,塊頭大,長得壯士,人見了就害怕,更別說往下發展了。
所以黑子看上去老油條,在他們幾個里絕對是最清純的一個。
董歡靈活躲開黑子的攻擊,笑的更歡快,“來,和哥哥說說,這又是個什麼人設的騙子。”
黑子冷著臉,重重靠在沙發上,長嘆一口氣,“還是之前那個。”
一個,兩個,三個,四個全懵。
靜默的空氣沉默十多秒,再然后,哄堂大笑。
董歡起頭,“靠,黑子,你行不行呀?我以為是解鎖了新人,沒想到還是那個清純大學生啊。”
黑子臉沉下,“你不懂,來了擋都擋不住。”
董歡的表像是吃了翔,“不惡心人你能死是不是?還呢?你能有個一夜都算你厲害。”
黑子琢磨著,一本正經,“沒開玩笑,我是真淪陷了。你們倒是給我想想辦法,別知道笑話我。”
原來黑子找了幾個托兒去吳梅的直播間鬧事,刷惡評,可吳梅都不帶懼的,直播連麥瘋狂懟了他們幾個小時。
直播間有限制,不能口,吳梅全程一個臟字都沒有,把幾個男人懟的啞口無言。
這戰斗力,直接刷新了吳梅的記錄。
黑子全程觀看,越看越敬佩,越看越欣賞。直到直播結束,吳梅一個電話給黑子打過來。
吳梅,“我知道直播間的人是你找的,給你打電話也不是為了找你麻煩。我只是想說,殺人不過頭點地,差不多得了,沒必要趕盡殺絕。”
黑子支支吾吾,笨的像是棉,吭哧半天沒說出話。
吳梅,“我聽盛梵音說你黑子,那我也這麼你好了。黑子,讓你誤會我的人設是我的錯,我本是想見了面和你解釋清楚的,沒想到會發生那樣不愉快的事。不過這事兒你也有不對的地方,咱們就算是兩相抵消了。”
黑子,“……”
吳梅琢磨琢磨,最后說了一句,“黑子,其實你不丑,也優秀的,不用去冒充別人的份,還有就是祝福你找到一個真心你,可以相伴一生的人。”
吳梅滔滔不絕說完這些就把電話給掛了。
眾人豎著耳朵聽著黑子的敘述,大家就有一個疑問。
老王作為代表問出口,“黑哥,我始終沒明白,哪個點讓你心的?”
黑子眼圈紅紅,“是第一個說我不丑,優秀的人。人心都是長的,讓我怎麼不?怎麼不心。”
全場沉默。
盛梵音和許垏珩對視,忽然,黑子像是發現了什麼,眼珠子都亮了。
“盛律,吳梅是你老同學,喜歡什麼樣的男人啊?你覺得我要是追,有沒有希?”
這太突然了,上次見面兩個人還喊打喊殺,這次就上演柏拉圖式了。
盛梵音,“認真地。”
黑子用力點頭,“認真地,比金子都真。”
以盛梵音對吳梅的初步印象,吳梅說這話八也是在權衡利弊,是不是真心都未必。
黑子這一款,也不是吳梅的菜。
吳梅喜歡小白臉類型的,就像是大學時期的學委,弱不能自理的小唐僧。
不等盛梵音說話,許垏珩搶先一步,他像是沒骨似的靠在盛梵音上,懶洋洋的說,“當然有了,你有鈔能力啊,人最喜歡的花就是有錢花,最喜歡的游戲花不完。”
黑子吐槽,“也不是很缺錢的樣子。”
董歡坐在一邊附和,“垏珩說的對,你想吳梅為什麼要辛苦直播?還不是為了生活,所以呀,你就用錢砸,準沒錯。”
黑子悄悄看向盛梵音,一臉的真誠,“盛律,他們一肚子壞水,心暗,沒一個好東西,我不信他們,就信你。我用鈔能力,這招行不?”
黑子神認真,眼底的求知棚。
黑子慨,“在心里我這麼好,可我第一次見面還兇,我也太不是人了,怎麼就兇了人家姑娘。”
黑子腸子都要悔青了,“多可率真的姑娘,哎。”
黑子現在心揪著難,都沒心和這幫狗東西斗,再次深吸兩口氣,“盛律,你倒是說話啊。”
許垏珩偏頭在盛梵音耳邊低了聲音說,“這貨錢多,不用心疼。”
盛梵音眉眼一挑。
就聽許垏珩口而出,“阿音,你說什麼?是喜歡錢?”
盛梵音,“……”
貌似一個字沒說。
黑子得到了肯定答案,更加堅信,“既然如此,那我就知道該怎麼辦了。盛律,假如我和吳梅真了,給你包大紅包。”
盛梵音實在心虛,默默拿起茶幾上的果酒抿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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