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梵音只要一想到當時爸爸可能還有一口氣,可孫儷卻只想著去和野男人約會,心里的恨意就如火苗一樣灼灼燃燒。
努力平息心口的抑,讓自己恢復冷靜,可緒這個東西到了一定程度,很難控制,畢竟是人,一個普普通通的人而已。
孫儷就猜到了會是這樣的態度,“阿音,我知道你不會原諒我,可我現在是你唯一的親人了,你不會不管我的,對不對。”
老實說,盛梵音恨孫儷,恨得咬牙切齒,恨得剝皮筋,但要說真的不聞不問,盛梵音做不到。
或許孫儷就是算準了盛梵音的心理才會如此的肆無忌憚。
孫儷抹掉眼淚,語重心長的說,“阿音,我知道你恨我,但我生了你,養了你,你十歲之前是我無微不至的照顧你,這是無法改變的事實。如今我年紀大了,能指的人就只有你了,阿音,你不能不管媽媽啊。”
現在開始打牌了,好,很好。
盛梵音冷笑了,“過陣子我要回老家一趟,你跟我一起去爸爸的墳頭懺悔,我就幫你。”
孫儷一怔,心底都慌了。
說實話,孫儷是不太敢去祭拜盛梵音的爸爸,每每想到他的死,午夜夢回的時候,孫儷都會想到那天所發生的一切,都會從夢中驚醒。
孫儷還想著討價還價,可盛梵音沒給這個機會,“這是唯一的條件,你若是不愿意,那就算了,我也忙的,沒有那麼多力浪費在你上。”
“阿音,那是我的養老錢。”
盛梵音站在門廳,清冷的目里凌冽,“原來你有錢?”
孫儷的眼珠子轉,折騰這麼多年,怎麼可能從國外空手回來,只不過這些錢是養老用的,孫儷自然不會輕易拿出來用。
要不是那個男人騙去搞什麼一本萬利的投資,才不會往外拿。
孫儷,“就,就一點點。”
盛梵音才不信,要是就一點點,至于這麼著急?
盛梵音不耐煩了,“想好了再給我打電話,先這樣。”
一個厭惡至極又不得不管的人,盛梵音能拿出這樣的態度已經很不容易了。
有時候盛梵音就在想,很多父母不一定多自己的孩子,可的生命又的的確確是他們給予的,順便施舍一點點的,長大后他們又就要求子涌泉相報。
很不公平對不對?
可這個世上大多事又都是不公平的。
盛梵音拿起保溫盒,看了眼黑掉的屏幕,心愈發煩躁。
盛梵音聯系了董歡,開車直接前往董歡的位置。
董歡正在見什麼重要的客戶,他走出茶樓來見的盛梵音,“盛律,你這是?”
只見盛梵音把保溫盒遞給董歡,“董律,有時間幫我把湯拿給許垏珩。”
董歡腦子有點蒙,他抿了抿,眉頭了,半晌,“你親手給許垏珩熬的湯?”
盛梵音點點頭,許是心不佳,沒說太多,“嗯,閑著沒事,就給他煲了湯。許總要是覺得味道不好,就讓他連盒扔了就行。”
靠,說什麼呢?
許垏珩怎麼可能覺得味道不好,他還不知道要什麼狗樣呢,說不定把保溫盒都能給吃了。
董歡嘻嘻一笑,“怎麼會不好喝,他要是知道是你親手煲的湯,還不得樂的角裂到耳?”
盛梵音遲疑了幾秒,不知道在想什麼,“我先走了。”
董歡還想說兩句,人家都轉了。
董歡琢磨著,怎麼覺盛梵音不在狀態?
算了,不問了。
董歡這邊又忙活了一陣,從茶樓出來就去了人民醫院。
董歡能進去,自然是有他的門路。
許垏珩剛做完檢查,這會兒正坐在臺看風景,瞧見董歡進來也不驚訝,抬眸瞥了一眼便收起目。
董歡一看自己被無視,當即擺起架子來,“沒看見我來了,也不知道迎接一下?”
許垏珩手里端著茶,照在他上把他棱角分明的臉籠罩的更加清晰,“穿龍袍了?”
董歡走過來,目得意,“狗里吐不出象牙來,虧我專門過來給你送湯。”
許垏珩的視線落在董歡擱在桌上的保溫盒,吐槽,“真沒想到董律還有這樣的心,果然人不可貌相。”
董歡坐在他對面,似笑非笑,“不好看?”
許垏珩輕哼,“惡俗。”
男人和人不止在構造上有區別,品味上的區別更大,許垏珩就不喜歡那些的東西。
董歡強忍著笑意,“有嗎?我覺得好看啊。”
說著,董歡便給許垏珩到了一碗,白白的骨湯,聞著就香噴噴,“嘗嘗,專門為你熬得,你可得都喝完。”
許垏珩像是看怪一樣看著他,就差把“你有病”幾個字寫在臉上了。
眼看著董歡殷勤的把湯遞過來,許垏珩開口,“董歡,你去泰國一日游了?”
董歡沒理解上去,“嗯?”
許垏珩難得解釋一遍,“去做變手了?這麼賢惠?”
董歡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你丫的一張口就噴糞,就不能像個人一樣?”
許垏珩翹著笑,“生氣的樣子更像老嫂子。”
他們兄弟之間開玩笑是常態,相互也不會真生氣。
許垏珩笑著接過董歡手里的湯,看在他辛苦跑一趟的份上也該嘗一口。
修長的手握著湯匙,許垏珩嘗了一口湯,味道比他想象的鮮,真沒想到董歡還有這手藝。
董歡的眼睛發發亮,迫不及待的問,“味道怎麼樣?”
許垏珩故意調侃,“欠點火候,味道一般般。”
“呦,許總的這麼挑?”
許垏珩喝了半碗湯,單手扶著藤椅的扶手,懶洋洋的躺下去,“勉強及格。”
董歡揚起角,“這麼嫌棄,那不如我喝好了。”
這麼多湯,許垏珩一個人也喝不完,他看著窗外的明,腦子里想著盛梵音,也不知道在干什麼?
董歡笑的賊,輕咳一聲,學著許垏珩的姿勢慵懶的曬浴,順便拿出手機,“得,你可別后悔。”
說著,董歡就當著許垏珩的面給某人打了一通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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