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琛梗著脖子,叛逆的說,“爺爺,那倘若本就沒有這件事呢?周氏不是一樣要正常經營嗎?怎麼現在就到了非要接聯姻的地步?”
周爺爺黑著臉,他的脾氣一向穩定,要不是周琛做的太過分,他也不會讓周琛當眾難堪。
“周琛,你到底能不能明白一件事,阿音不會回頭,你們兩個已經錯過了。”
周爺爺是權衡利弊下才做出的決定。
放眼海城,劉家的確是數一數二的好門第,配周琛綽綽有余。盛梵音和周琛既然絕無可能,他便覺得不能再錯過劉家這門親事。
一來這門親事可以給周氏帶來巨大的利潤,二來也徹底斷了周琛的念想。
周琛本就聽不進去這些話,“爺爺,我只要阿音。”
周爺爺氣急敗壞,抄起桌上的戒尺打在周琛的上。
力度不小,雪白的襯瞬間滲出來,周琛悶哼一聲,眉頭蹙,咬著牙關,“爺爺,我只要阿音。”
周爺爺手握戒尺的手背青筋暴起,他氣周琛不爭氣,卻也實打實的心疼周琛。
自己的孫子,怎麼不心疼。
周爺爺沉著臉,“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十分鐘后,周琛從樓上下來,周爺爺沒跟著。
坐在沙發上的盛梵音和劉曼雅看過去,周琛臉慘白,目盯著盛梵音。
他一步步走過來,劉曼雅看到周琛額頭上的汗,好心幫他拭,“怎麼流了這麼多汗。”
劉曼雅靠近,猛然發現周琛背上的傷口,驚呼,“怎麼傷了?都出了,我帶你去醫……”
不等說完,周琛就甩開劉曼雅的手,厭煩的說,“不用你心,劉小姐請回吧。”
劉曼雅是天之,即便是對略微有些好的周琛,也不可能讓他一而再再而三的辱自己。
劉曼雅皺眉,一句話沒說,轉就走。
盛梵音愣在原地幾秒,都走了,也該離開了。
原本也是打算說一聲就走的。
盛梵音拎著手里的包,“周琛,你幫我和周爺爺說一聲,下次有機會我再來看他。”
盛梵音轉的剎那,周琛扯住盛梵音的手腕一把帶懷中,“阿音,你別走。”
盛梵音蹙眉,“放手。”
周琛眼底猩紅,悔意燃燒著他的理智,“阿音,小時候我每次挨家法,你都會心疼我,都會幫我上藥,阿音,為什麼你現在不愿意了?”
“你也說了,那是小時候,周琛,我們已經長大了,你也該清醒了。”
周琛死死地抱住,像是一松手,盛梵音就會消失一樣,“阿音,我就是清醒了才明白這些年我的人其實是你。阿音,你也是我的對不對,阿音,我們好好地在一起,你想要的婚紗,你想要的婚禮,我都會滿足你的,只要你要,只要我有。”
“可我已經不稀罕了。”
盛梵音的一句話把周琛打冰窖,冷刺骨的寒意從每一經絡傳遍四肢百骸。
盛梵音又說,“周琛,放開我。”
周琛的子踉蹌了一步,他看著盛梵音紅了眼,“為什麼?為什麼要對我這麼狠?”
盛梵音著他,不等開口,傭人走了過來,“阿音小姐,有位方山的男人找您。”
盛梵音下意識回眸,方山就跟在傭人后。
方山總是一副規規矩矩的模樣,“盛律師,許總讓我來接您。當然,您要是沒和故人敘舊完,我可以在外面等您,您什麼時候走,知會我一聲就好。”
許垏珩知道來周家,所以特意派方山來接,盛梵音想,倘若不是許垏珩去出差了,此時站在面前的人便是他本人吧。
“我也要走了,麻煩方特助了。”
方山,“不麻煩,應該的。”
盛梵音朝方山走去,臨了,方特助又說,“周總,許總讓我給您帶個話,許總說了,您和劉小姐看上去很般配,等待二位大婚,許總必然會送上一份大禮的。”
周琛的臉漆黑,磨牙的聲音都能聽得清清楚楚。
方山,“周總,告辭。”
盛梵音走在前面,方山跟在后,兩人一前一后走出周家。
門外停著盛梵音的車,方山是打車過來的,“盛律師,我開您的車送您回家,等會兒再打車回去。”
方山若是開車來,兩輛車會很麻煩,倒不如打車過來,許總還能報銷。
“麻煩了,這麼晚還折騰你一趟。”
方山上車,“盛律師太客氣了,您是許總在意的人,那就相當于我半個主子。”
說不定什麼時候,就總裁夫人了,那就更是自己人了。
盛梵音靠在椅背上,手肘拄著窗戶,偶然看到窗外的風景,倒是賞心悅目。
不知道是景太,還是心里放空,盛梵音想到了許垏珩。
盛梵音突然問道,“方特助,你知道為什麼許垏珩沒有司機嗎?”
方山過后視鏡看到疑不解的盛梵音,“許總沒和您說過?”
“他說,我不會想知道的。”
方山想了想,似乎在斟酌這件事到底要不要說。
片刻,方山才說,“我也是聽說,許總一開始是有司機的,不過那個司機背叛了他,因為那次背叛許總差點喪命,修養了整整一年才逐漸康復。”
原來是被司機背刺過,所以許垏珩才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盛梵音眉頭了,雖然方山輕描淡寫,但當時的況和場面一定非常慘烈,否則許垏珩不至于連司機都不敢再用。
方山看著盛梵音的表,顯然是心疼許總了,方山趁機又說,“其實許總不容易的,您別看他現在鮮,一副高冷不可侵犯的模樣,許總小時候過得慘的,您也知道許總是十二歲才回到許家的吧。”
許垏珩的十二歲,那是他人生中的分叉口。
從前盛梵音只覺得那是他的事,沒必要去過問,也不該有好奇心。
但如今,盛梵音突然想了解,他的前十二年到底經歷了什麼?
方山乘勝追擊,“許總這人在意的人不多,但若是真的放在了心尖上了,那便是掏心掏肺的好。盛律師可能不知道,您開庭那天,許總為了去庭審現場見證您的輝煌時刻,放棄了一個幾百億的項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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