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城的頂級空中餐廳,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無論從哪個角度去看,都可以把還海城的風盡收眼底。
許垏珩端著高腳杯,和對面的男人杯,兩人一飲而盡。
男人放下酒杯,饒有興趣的問道,“同學聚會都從不參加的人,今天怎麼有興致約我吃飯?你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許垏珩優雅的拿起刀叉,將面前的牛排順著紋理切下一小塊,還滲著水的牛特別的。
許垏珩又繼續去切,“還是鄭律師了解我。”
“為了你前友的事來的吧。”
許垏珩淡笑不語。
鄭業的笑容更深,“垏珩,當年在海大上學那會兒,追你的人多如牛,你正眼都不看一下,如今倒是為了一個前友,親自來找我。看來這個人在你心里的地位不一般啊。”
“怎麼不一般?”
“喜歡?”
許垏珩笑著,又給兩人的空杯倒上酒,“不喜歡。”
都是老友,鄭功順著他說,“好好好,不喜歡,反正你都有新歡了。那個彈鋼琴的,長得好看那個,姜什麼來著?姜末是吧。”
“不過垏珩,你和這個姜末以前是不是認識啊?我怎麼覺得這麼眼呢,就是一下想不起來的。”
許垏珩再次和他杯,“你對長得好看的人都覺得似曾相識。”
“這話可不能說,被我朋友聽見,非活刮了我。”
突然,許垏珩話鋒一轉,“什麼人讓你去搶盛梵音案子的?”
話題轉的太快,要不是鄭業在行業里混久了,一準被許垏珩給套進去。
“垏珩,老同學一場,你別為難我。總之,我一定會盡全力打贏這場司,絕對不會辜負當事人的期。”
許垏珩薄輕輕抿起,幽深的黑眸可以察一切。
“我知道是誰了。”
鄭業整個人都不好了,“我去,大哥,這你都能猜到。早知道我就不該來赴約了,弄得我都沒辦法差了。”
“你不用差。”
鄭業反問,“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許垏珩看向窗外的目落在鄭業上,忽然,一旁的手機響了。
冷眸睨著屏幕上跳的名字,角揚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弧度。
許垏珩輕飄飄的說了句,“因為這個案子你搶不走的。”
說完,他才去接電話。
盛梵音坐在車上,下班的第一件事就聯系許垏珩。
“許總,認識鄭業嗎?”
“認識,海大的老同學。”
“方便見一面嗎?”
“我給你發地址。”
“嗯。”
等待盛梵音的這段時間,鄭業就發現,許垏珩的心異常的好。
兩人聊了好一會兒,鄭業問他,“垏珩,我一直搞不明白,雖然你在咱們海大法律系學習績名列前茅,但我總覺得你不是很熱法律專業。一直到畢業,你沒有從事本行業,而是選擇經商,我才可以確定你是真的不喜歡學法律。
但以你的分數,上海大的金融專業或者是工商管理專業都綽綽有余啊,為什麼非要強迫自己去學法呢?你這是圖什麼?”
許垏珩的眼尾都帶著笑意,“不覺得很有意思嗎?”
“有意思?你可真是個變態。”
大約又過了十分鐘,盛梵音到了樓下,對這里可以說是非常悉。
的第一次,就是在最高一層的房間葬送掉的。
那扇玻璃,那個男人,他的溫,他的味道,他用最強勢的姿勢把占為己有。
不覺間,盛梵音的臉就紅了。
等了片刻,從旋轉門走出來兩個男人,一黑一白,黑的是許垏珩,白的是……
盛梵音立刻從車上下來,步子甚至都要比往日里急促。
沒看許垏珩,而是直接落在鄭業上,“你好學長,我是盛梵音。”
鄭業和許垏珩是同班同學,盛梵音也是海大畢業的,一聲學長不為過。
鄭業的眸子亮亮的,帶著驚喜,“原來學妹就是垏珩的前友呀,長得可真漂亮,難怪能把我們一直潔自好的高嶺之花拉下神壇。”
“學長謬贊,許總的現任友才是真正的。對了學長,你對趙勇強的案子有多了解?”
鄭業頓了頓,倒是沒想到看著兔子似的小律師會如此強勢,這才幾句話,就直主題。
“應該沒有學妹多。”
“我也是這麼想的。”
鄭業,“……”
許垏珩角上揚。
“學妹倒是不謙虛。”
“有實力的人不需要謙虛。”盛梵音直言不諱,“學長,這個案子對你來說或許微不足道,但對趙勇強來說關乎著一輩子。你確定要因為一己私利,要讓一個可憐人承葬送一輩子的風險?”
“我……”
“贏了自然皆大歡喜,可萬一輸了,你的良心能安寧嗎?你能承得住悠悠眾口嗎?”
“我……”
“你不能,我可以。當然,我也不會輸的。”
堂堂一個金牌律師,被盛梵音三兩句話懟的啞口無言。
鄭業默默看向許垏珩,他這是招惹了一個什麼樣的人啊?
偏偏某人的臉上還泛著得意,鄭業有些明白了,為什麼許垏珩方才會信誓旦旦的說“因為這個案子你搶不走”。
呵呵,和這個人對上,的確九死一生。
鄭業是不敢再待下去了,他怕再多一秒職業生涯將面臨有史以來最大的挑戰。
“垏珩啊,我走了,有空我們再約。”
鄭業跑的那一個快,盛梵音還想著追上去繼續說點什麼,手臂就被人拉住了。
“你追上他也沒用,鄭業最的就是錢,只要有錢,什麼都能談。”
盛梵音回眸,面冷漠,“所以許總給了他多錢?”
許垏珩松了手,他雙手兜站在盛梵音面前。
兩人僵持了數秒,許垏珩問,“請問,我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對我又有什麼好?”
“阿音,我是商人,無利不起早。如果我做了某件事,那一定是因為有利可圖。”
盛梵音一直看著他,像是要從他眼睛里看出些端倪。
但許垏珩的眼眸太平靜了,他也一直是高深莫測的,以的道行本就什麼都看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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