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接過蘇詩琪遞過來的藥,認真看了一會,然后點頭道:“我知道這個藥,這是國外很火的一種天然植分做的藥,能抑制病毒復制,同時提高人免疫力的,冒時吃了它可以短冒病程,平時經常吃也可以提高免疫力、預防冒。”
聽起來跟沈舒悅說得差不多,蘇詩琪再一次覺得自己有點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人家沈醫生好心給冒藥,居然不相信。
而且沈舒悅跟無冤無仇,本沒有理由害。
蘇詩琪點頭,“好的,我知道了,醫生,你還是給我輸吧,我想快點好起來。”
既然都來到醫院了,那就輸吧,早點好起來,才能早點去照顧果果。
陸時晏陪著蘇詩琪在醫院掛完針水時,已經凌晨三點。
“回家嗎?”陸時晏問。
蘇詩琪搖頭,“我怕傳染給糖糖,還是回酒店吧。對了,你送我回酒店后,你就去醫院吧,你去看著果果,不然我有點不放心……”
“比起果果,我更不放心你!”陸時晏一想起這個人生病了也不告訴他,自己一個人在酒店熬,就特別生氣。
蘇詩琪不以為意道:“我現在都退燒了,我沒事了,你去陪著果果就行……”
“就是你退燒了我才跟你慢慢算賬。”之前看燒得眼睛都紅的時候,陸時晏就是有再多的怒氣也發不出來。
他敲了敲的頭,沒好氣道:“如果我不來,你是不是就打算自己一個人在酒店熬,把腦子都燒壞掉?”
“本來就笨了,還燒!”
陸時晏打開車門,將人魯地塞進去,然后自己走到主駕駛開車。
蘇詩琪見陸時晏難得對怒,頓時也嚇得不敢再說話了。
陸時晏發車子,過了好久,見旁邊的人一直不吭聲,陸時晏的心頓時也了下來,他嘆了口氣無奈道:“以后別再這樣了,有什麼事要第一時間告訴我……”
但是人還是沒有說話。
陸時晏轉頭看去,只見蘇詩琪的頭歪向窗戶那邊,已經睡著了……
蘇詩琪雖然已經退燒了,但是生病還是讓的腦子昏昏沉沉的,所以車子一開,就慢慢睡著了。
陸時晏頓時更加無奈了。
到了酒店,停好車子后,他小心翼翼地把人從車上抱出來。
平時的蘇詩琪睡覺非常輕,一點風吹草的聲音都能把吵醒,但是現在卻睡得很沉,沒有醒過來。
人即使在睡中眉頭也皺得很,像是有什麼天塌下來一樣的煩心事,讓睡覺都無法放松下來,陸時晏恨不得想拿個熨斗把它平。
小孩子生病不是很正常嗎?至于擔憂這樣?
這幾天都瘦了好多,陸時晏抱著,覺輕飄飄的,像抱著一個塑料的娃娃一樣,沒有一點重量。
陸時晏實在無法理解一個新手媽媽,面對兩個孩子第一次生病時的焦慮和擔憂。
把蘇詩琪小心翼翼地放到床上,陸時晏給鞋,然后簡單給洗了一下,就給蓋好被子。
……
第二天,蘇詩琪一覺醒來時已經是中午,陸時晏已經去上班了。
蘇詩琪覺得自己已經好了很多,出門吃了點東西墊墊肚子,然后就準備去醫院看果果。
去到醫院時,護士正準備給果果吸痰。
蘇詩琪不敢進去,就在病房的窗外看著。
護士把一細細的管子到果果的嚨里,然后再用設備把痰吸出來,這個作大人看著都難,更別提要兩三個月的孩子去承了。
果果哭得撕心裂肺,拳打腳踢地抗拒著,蘇詩琪在窗外看得瞬間淚崩了。
這是什麼人間酷刑,果果這麼小就要這種罪了,如果可以,真想代果果這份罪……
或許是果果反抗得太厲害,護士有點抓不住了,低估了果果的反抗力度。
開始加大力氣,死死按住果果。
果果哭得小臉漲紅,聲音都哭啞了,蘇詩琪再也忍不住,推開門想要進去,卻被人攔住了,“蘇小姐,你的病還沒好,還不能進去……”
是沈舒悅。
蘇詩琪已經哭了淚人,苦苦哀求道:“沈醫生,果果現在很難,我想進去抱抱他,求你了……”
看著里面負責按住果果的護士那有點失去耐的樣子,估計會對果果很暴,蘇詩琪不忍心,想進去安果果,然后幫忙按住他。
沈舒悅嘆了口氣,“你要是為了果果好,就不要進去。你起碼要在冒痊愈了三天之后才能來照顧果果,那個時候才是不攜帶病毒的。”
“我知道你很擔心他,可是你現在進去就是害了他,他現在抵抗力是最差的時候,你要是讓他叉染了,到時候他又要在這里多幾天的罪……”
蘇詩琪聽到這里,頓時放下了推門的手。
沈舒悅拍了拍的肩膀,“放心吧,沒事的。”
說完,沈舒悅就推開門走了進去。
吸痰還沒結束,因為果果的抵抗,這個過程變得更為漫長。
沈舒悅突然不知道從哪里拿出了一個五六的搖鈴,拿著搖鈴在果果面前搖起來,然后語氣溫道:“果果,你看,這是什麼好玩的東西?”
果果的注意力頓時眼前五六的玩吸引了,這個搖鈴搖時還發出清脆的聲音,淚眼汪汪的果果好奇地看著面前的東西,一時忘記了抵抗和大哭。
很快,護士就把痰吸完了。
沈舒悅笑著道:“果果真棒哦,這個玩就獎勵給你了!”說完,就把搖鈴放到了果果握拳的小手上。
果果興地拿著它搖來搖去,好奇地探索著這個神奇的東西。
沈舒悅出來時,蘇詩琪的淚痕還沒干,走過去一臉激道:“沈醫生,謝謝你,還是你有辦法……”
這個時候的沈舒悅在蘇詩琪眼里,真的就是人心善的白天使,從天而降拯救了的果果,讓果果不用那麼罪。
沈舒悅笑道:“沒什麼的,舉手之勞罷了,這是我應該做的……對了,你冒怎麼樣了?我給你的藥你吃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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