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里面，沈千里也被推著去做檢查。

他心不好，臉難看得嚇人。

李蘭若推著他的椅：“世嘉的事多你又不是不知道，你自己退下來之前，一個星期，能有幾天是能回家吃飯的？”

“靳洲算是做的不錯了，一周起碼有個四五天時間能回家陪一一吃飯。他本來就不是唉應酬工作的人，出差五天回來，會議排在這個時候，你想想就知道這會議很重要。”

“以前你不總說自己忙？怎麼，你能忙，靳洲就不能忙？”

道理都懂，但沈千里還是覺得不爽。

李蘭若推著他進了電梯，又說到：“剛才一一先進的病房，坐了好一會兒了，靳洲才進來的。”

“兩夫妻這麼早過來，靳洲必定是昨天就回來了。他們今天這麼早過來，一個先進來病房，一個沒進，你覺得靳洲是去干什麼了？”

沈千里冷哼了一聲：“誰知道他去干什麼了，他忙得很，多的是事要做。”

“一一進來的時候，你的主治醫生才離開沒多久？你平時這麼聰明，這點事你都看不出來？”

“靳洲下午有會議，要忙，這是沒辦法的事。他又不是真的不管你，一大早過來，不就是為了上醫生巡房，好了解一下你最近的況嗎？”

沈千里沒說話，李蘭若知道他是把自己的話聽進去了。

電梯門開了，李蘭若等其他人出去了，這才推著沈千里出去。

出了電梯，李蘭若又說到：“再說了，遠帆今天不也說回來陪你化療嗎？你都多大個人了？做個化療，還要一大家子都圍著你轉嗎？”

沈千里這人其實就是有點老小孩的脾氣，年輕的時候意氣風發，中年的時候運籌帷幄，總的來時，他活到現在，都沒吃過什麼特別大的苦，向來都是人家敬著他的，他也習慣了被當中心圍著轉。

沈靳洲來了醫院才那麼一會兒，人就走，他心自然是不好。

姜惟意媽媽墳翻新的那一天，陳棟和張令儀他們很早就到姜家了。

姜惟意和沈靳洲兩人到的時候遲了些，兩人出門的時候上塞車。

今天的天氣不是很好，沒下雨，但是天的，看著像是要下雨。

雖然已經過去二十多年了，但是墓碑保養的很好，看出來些歲月的痕跡，卻還是很干凈。

看得出來，長期有人打理。

自從姜惟意結婚后，姜生幾乎每個月都會過來一趟跟亡妻說說話。

說話的時候，他自然就把墓碑也清理一下，所以墓碑看著只是有些舊，但不臟。

墓碑上的陳靜永遠停留在了三十歲的那一年，照片是去世前幾個月拍的，那時候的陳靜狀態已經很不好了，瘦骨嶙峋，臉上的已經不多了，化了妝，整個人看起來才好了些。

姜惟意的五幾乎都隨了陳靜，只一雙眼睛，是比較像姜生的。

陳靜離開的時候，姜惟意才三歲多，其實已經不太記得陳靜長什麼樣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