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眠很快整理好了緒,和方睿開始分析案。
如果貓胎人案中害者的孩子都還活著,那麼案子的質就不一樣了。
方睿猜測道:“所以,陳輝作案的真正目的很可能是為了走那些孕婦的孩子,而往害者肚子里放貓是為了轉移警方的注意力。可是陳輝的神病并不像是偽裝的。如果他只是為了要走孩子,那麼作為婦產科醫生的他,難道沒有更蔽,更安全的方法嗎?”
沐眠很贊同方睿的分析,陳輝的神問題應該不是裝出來的,他是真的相信自己可以重生為一只貓。
沐眠分析道:“會不會是白靜和背后的組織在利用陳輝走那幾個孩子?但同樣的問題也出現了,那些人完全可以采用更蔽的方式走孩子,他們甚至可以花錢買或者等孩子生下來后雇人去,這樣反而不會引起我們的調查。”
方睿說道:“有可能是那些害者也是知者,他們想要殺人滅口。當時我們去安琪婦產科醫院調查的時候,我們查到,前兩個害者都曾經多次想過打胎。當時醫院告訴我們的原因是,們知道自己懷的是兒,們重男輕,不想生兒才打掉孩子。
現在看來,很有可能是們知道,們懷的孩子有問題,所以才多次想打胎。可是很奇怪,阻止們打胎的是陳輝。這又說明陳輝很有可能是知者。那麼陳輝會不會也是那個組織的人呢?”
方睿決定再仔細調查一下陳輝的經歷。
他們用手機查了陳輝工作的醫院——安琪婦產科醫院的資料。
方睿說道:“這家婦產科醫院曾經隸屬于江淼集團,但是在一年半前,也就是貓胎人案結束不久,它就被轉賣出去了,跟江淼集團離了關系。”
“所以很有可能是江淼集團利用這個醫院,在進行非法研究。”
第二天,沐眠拿到了死者的病理檢測報告。因為死者沒辦法確定份,他一直沒有名字,沐眠還給他取了一個名字:小唐一號。
貓胎人案中失蹤的孩子不止一個,沐眠覺得,很有可能還會出現第二無名尸。
沐眠在早會上匯報了結果:“病理檢測結果顯示,小唐一號有先天心臟病,而且病嚴重。他很大概率是因為心臟病發作,猝死的。”
“猝死的?所以兇手很可能沒有殺害他,只是進行拋尸?”
沐眠說道:“也不一定,他可以通過理方式,發小唐一號的心臟病。”之所以是理方式,是因為毒檢測和檢測報告均沒有發現異常。
“如果死者是疾病猝死的,兇手為什麼要切掉他一半的腦子呢?他是死于心臟病的,不應該是走他病變的心臟嗎?”小張不解道。
沐眠說道:“唐氏綜合征孩子存在嚴重的智力問題,他們的大腦應該有研究的價值。”
方睿說道:“既然我們沒辦法推測出他的作案機,我們先忽略他的機,從已有的線索手。有目擊證人看到了一輛可疑車輛,我們先從那輛車查起。”
散會后,小張驚訝地發現,沐眠竟然給他買了茶和小蛋糕,而給其他人買的是咖啡,甚至連給方睿買的都是咖啡。
小張寵若驚,“沐眠,你為什麼突然給我買蛋糕?今天又不是我生日。好奇怪哦,你不會是想求我做什麼事吧?你直接說啊,我還能不答應你嗎?”
沐眠用同的眼神看了眼小張,然后低頭喝著茶。皺了皺眉,這杯茶太甜了,不應該點加糖的。
“啊,不會是我的小寶貝們死了吧?”小張趕去看玻璃箱里的小白鼠,結果他們活的好好的,比沐眠還有活力。
小張問方睿,“老大,沐眠怎麼了?我心里有點慌啊,為什麼突然對我這麼好?”
方睿說道:“我不喜歡茶和蛋糕。”
“好吧,我還以為我得到了沐眠的偏,原來是這樣啊。”小張臉上出憾的表,但心里卻松了一口氣,“那我就大膽地吃了。你還真別說,這蛋糕還好吃的。沐眠,你在哪里買的,把店鋪名發我。”
沐眠把店鋪名發給小張。
“啊,這蛋糕金子做的嗎?為什麼這麼貴?”
沐眠嘆了口氣,終于知道彩虹七號為什麼變快樂了,笨一點,好像是更容易快樂。
“眠眠,怎麼了,為什麼嘆氣?”陳雪問道。
沐眠指了指茶,“好難喝。”
“你怎麼不讓我給你點?每次我點的,你都很喜歡。”
“可是不能總是讓你幫我點啊。”沐眠輕聲說道。
“為什麼不能?”
“你跟小張警結婚后,我就不能總是打擾你了。”
陳雪看著自己手指上的訂婚戒指,沒有說話。
沐眠喝了一口茶,甜味瞬間彌漫了整個口腔,但還是覺得很難過,現在好像也變得擅長說謊了。
方睿和小張去安琪婦產科醫院進行調查。
方睿沒有告訴大家,這個死者是貓胎人案害者李燕的孩子,明面上沒有把兩起案子并案調查。
他編了個理由,說有知人士提供了線索,那個人曾經在安琪婦產科醫院見過這個孩子。
小張看到醫院門口的招牌,驚訝道:“這不是陳輝曾經工作過的醫院嗎?”
他們在醫院的停車場停穩車。
小張慨道:“不愧是私立醫院,這里的醫生和病人家屬都有錢的,這都停了好多輛豪車了。”
方睿看了一圈,發現大部分車都是名牌車,他看到在停車場角落里停著一輛白的國產汽車,車牌是綠的,跟其他豪車格格不。
方睿走到車前看了看,發現車頭右邊被蹭掉了一些漆。
小張面喜,“老大,這輛車的油漆被蹭掉了,它不會就是目擊者看到的那輛車吧?”
“把車牌號發給小李,看看這輛車有沒有出現在監控里。”
“好的。”小張從各個角度拍了車的照片,然后發給小李。
方睿和小張詢問了醫院里的醫生和護士,他們都表示沒有見過這個小孩。
方睿又問前臺護士,“這輛白車是誰的?”
護士警惕地看著方睿,不敢說話。
“我想讓他挪個車。”
小護士松了一口氣,說道:“是我們副院長劉強民的車。”
小張驚訝道:“你們副院長就開這樣的車啊?”倒不是小張看不起人,而是車是社會地位的象征,就算你不在乎車的品牌和價值,但是到了一定的社會地位,你不得不開一輛好車。
小護士不滿道:“開這樣的車怎麼了?你不要瞧不起人啊。我們劉院長才不在乎那些虛的,他可是我們醫院的活招牌,婦產科的‘一把刀’,就他的收,想買什麼車買不起啊。但人家就是不喜歡開那些進口車,就開我們的國產車。”
“抱歉,抱歉,我就是隨口一調侃。我也覺得國產車價比高。”小張立刻對這位劉院長肅然起敬。
這時,小李給他們發來了消息。
【這個車牌號的車在14號晚上八點四十二分在那個路段附近的違章拍照攝像頭里出現過,九點三十六分在另一個違章拍照攝像頭里再次出現過。也就是說,八點四十二分到九點三十五分,這輛車停留在拋尸的那個路段里。】
這跟目擊證人的證詞也能吻合上。
方睿覺得奇怪,兩個違章攝像頭間的距離不到三公里,十五分鐘的時間足以完拋尸并逃離現場,兇手為什麼會在這個區間里停留這麼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