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后，方睿開車載著沐眠回家。等到了家門口，沐眠突然看著他，神兮兮地說道：“方睿，我們去你家，我有一件重要的事要跟你說。”

“重要的事？什麼事？”方睿的心跳加速，他忍不住猜測，沐眠不會又要跟他求婚吧？如果沐眠這次求婚，他要不要答應呢？

“進去再說。這件事，一兩句話說不清楚。”

“不就是一句話的事嗎”

“當然不是。這麼重要的事，一句話怎麼能說得完方睿，你快點開門呀。”沐眠催促道。

“好吧。”

沐眠讓方睿坐在沙發上，坐在方睿對面。

方睿有些張。

沐眠從包里掏出了一個黑文件夾，遞給方睿：“你快翻開看看，有驚喜哦。”

文件夾封面沒有寫字，方睿問道：“這是什麼？不會是結婚協議吧？”

沐眠看著方睿，失地搖了搖頭，“方睿，現在發生了這麼特別的兇殺案，你竟然還想著結婚，你太不專業了！”

方睿反駁道：“那上次是誰大半夜來找我討論案，順便跟我求婚的？是你有前科，我才會對你的行為產生錯誤的預判。”

沐眠心虛地轉移話題，“方睿，你快點看報告。”

“你不能直接告訴我報告的結果？”

“當然不行。我要鍛煉你的閱讀能力和理解能力，不然你的智商會跟彩虹七號一樣退化的。而且你自己看，更有沖擊力。”

方睿看完報告，眉頭微皺，報告的確很有沖擊力。

一個本該早就死去的孩子，竟然存活了一年多，然后又為了一起兇殺案的害者。

方睿震驚道：“怎麼會是李燕的孩子？的孩子不是被陳輝殺了，裝進罐子里了嗎？為什麼這個孩子還活著”

與那個孩子匹配的DNA樣本來自一位名李燕的害者，是貓胎人案的第一位害者。

沐眠解釋道：“李燕當時懷胎八個月，如果孩子早產，是有可能功被生下來的。當時我提取了罐子里的那些胎兒的DNA，他們的DNA與那三名死者的DNA并不匹配。罐子里沒有害者的孩子。”

方睿問道：“當時你為什麼不告訴我這件事？”

“我那時候以為這件事不重要，那些孩子的父母并不在乎他們，所以更不會在乎他們的尸。而且，我那時候跟你一點也不。你那時候對我很兇，我有點怕你。”沐眠小聲說道。

“我有對你很兇嗎？”

“有！你從來沒有對我笑過。”

“你那時候天天問我要，我能對你笑得出來嗎？而且我都那麼兇了，也沒能扼殺你對我的興趣啊。”

“后來我也總是問你要啊，但是你會經常對我笑。”沐眠仰著頭，表有點驕傲，“你那個時候就喜歡我了，對不對？”

“是的。那你是什麼時候喜歡我的？”

沐眠低著頭道:“我也不知道。但就是喜歡你，很喜歡你。”

方睿很快發現矛盾點，他問道：“沐眠，如果你覺得孩子的尸不重要，你為什麼要給他們測DNA，難道你不是想幫助他們找到父母才給他們測DNA的嗎？”

沐眠點點頭，“是的。但是陳雪告訴我，他們的父母不會在乎孩子的尸。我覺得的話很有道理，于是就被拉著去聚餐了。”

他們同時沉默了。

方睿又問道：“你從什麼時候開始，跟陳雪的關系變好起來的。”

方睿發現，沐眠和陳雪的關系突然間就變得很好了。以沐眠的格，想要到好朋友，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而陳雪對沐眠格外的包容。

“我職一周后。我也不知道為什麼，陳雪總是拉著我聊天。告訴我很多社相關的常識，還給我測星座，送我茶喝，慢慢地我們就為了朋友。”

他們又沉默了。

陳雪同樣有殺人機。因為陳舒的母親害得陳雪失去了父親，失去了圓滿的家庭。

但如果陳雪一開始接近沐眠的目的就不單純，那麼殺害陳舒的機就不是因為妒忌和仇恨，很可能是背后有人指使做這些事。

和陳舒可能屬于同一個組織。陳雪害怕陳舒用事對小王說出實，所以下毒殺害了陳舒。

但方睿想不通，如果陳雪是臥底，為什麼要對沐眠這麼好難道接近沐眠也是任務的一部分嗎

沐眠有點難過。陳雪是很好的朋友，還是無法相信，陳雪對的好都建立在欺騙上，更無法接，陳雪很有可能是個殺人兇手。

“方睿，這一切會不會是巧合？陳雪……應該不會騙我的。”可是沐眠很清楚，靠自己，是很難到朋友。

沐眠想起了讀大學的時候，陸陸續續有過幾個好朋友，們對很好，會非常有耐心地聽進行科普，也會忍的各種小病。以為是自己終于到了朋友。

后來才知道，那些人愿意跟做朋友，是因為姐姐給們很多好。

沐眠質問過們，為什麼要欺騙？們都給出了差不多的回復，如果不是為了利益，沒有人會愿意無條件地去照顧一個人。

“方睿，我應該想到的，我這麼麻煩的人，怎麼會有人愿意主跟我做朋友呢？”沐眠的眼睛有些潤。

方睿抱住沐眠，他安道：“你一點也不麻煩，你看，你現在都有男朋友了。”

“方睿，你會不會也是在騙我的”沐眠很害怕，雖然已經學會了識別謊言，但人類的說謊技巧太多了，大家都那麼擅長說謊，謊言嵌套謊言，真實和謊言雜糅在一起，沐眠發現自己不知道怎麼去分辨真假。

“當然不會。”方睿握住沐眠的手，讓去他的心跳，“沐眠，你看，我的心不會騙你的。”

“我相信你。”沐眠把頭靠在他的懷里，著他強勁有力的心跳，“但是，方睿，謊言產生于大腦，不是心臟。”

“……”

沐眠的緒慢慢平復下來，想到了陳雪謊言的最大害者。

“方睿，小張警怎麼辦？如果他知道陳雪在欺騙他，他該有多難過啊。他甚至已經策劃好了婚禮，他還邀請我去當伴娘。”

方睿想到天傻樂的小張，他無法想象，要是小張知道了真相，他會有多難過？

方睿說道：“我們先不要讓陳雪知道，我們在懷疑，我們看看能不能從上找到一些線索。”

沐眠問道:“我們要告訴小張警嗎？”

方睿猶豫了一會，說道:“先不要告訴他！”

小張的演技那麼差，而且他對陳雪的那麼深，要是告訴他，估計就要打草驚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