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會上，了解完陳主任的事跡之后，大家都看向陳雪。

小李忍不住贊揚道：“陳雪，雖然你爸爸對不起家庭，但他是個好醫生。”

陳雪沒說話，也有點意外，原來的父親是這個樣子的。沒辦法把小時候那個對冷漠的父親跟這個善良專業的醫生聯系起來。

方睿分析道：“雖然陳主任的人品看起來沒問題，但是陳舒曾經說過，那對于是信仰。那麼他們做這件事的目的，肯定不是出于利益，而是為了某種崇高的理念。陳主任依舊有嫌疑。”

“星星之家的案件也涉及到非法試藥的問題，我們調查到最后，只調查到了一個空殼公司。”陳雪分析道，“這兩起案件會不會有聯系？那會不會也是那個空殼公司背后的人指使陳舒做的？”

小張嘆氣道：“會不會我們調查下去，最后也只調查到一個空殼公司啊？”

方睿決定調查一下陳舒和白靜的關系。

江州市一共有兩家‘左岸咖啡’的咖啡店，但是店主均表示，陳舒和白靜沒有來過他們的店。

陳舒的聊天記錄顯示，半個月前，們曾一起約好去咖啡店，但是兩家店近兩個月的監控錄像里，都沒有們的影，付款記錄也沒有發現陳舒的賬戶。

方睿猜測道：“會不會左岸咖啡并不是一個咖啡店，而是們約定好的暗號？”

小張贊同道：“有可能！那白靜和陳舒經常見面會是因為什麼？會不會是白靜對陳舒派發任務？那麼白靜很可能是一個聯絡人，沒準知道很多事。”

為了不打草驚蛇，他們沒有把白靜帶到局里問話，而是決定私底下調查。

白靜的個人資料很簡單，畢業于江州大學心理學專業，畢業后曾經有一年多沒有工作，之后在紫薇里小區的社區當了半年社工，然后又在江州大學心理系讀研究生。

唯一特殊的是，父親是知名的心理學家白教授。

方睿和沐眠開車去白靜工作的“靈希”心理診所。

在去診所的路上，沐眠說道：“陳舒的死有疑點。雖然我們在的上檢測到了毒鼠強分，但是我在的領上并沒有檢測到唾。

如果想要通過領上的毒藥自殺，那最便利的方式就是直接把領含里。那樣的話，領就會留下唾。”

“會不會是把領浸泡在水杯中了？”

“水杯中并沒有檢測到毒鼠強分，餐盒里也沒有。而且我看過監控錄像，陳舒的領并沒有弄。”

方睿皺眉道：“那就很奇怪了。如果不是通過領上的毒藥自殺的，那麼很可能是被人投毒的，但是餐上又沒有檢測到毒藥。那到底是怎麼中毒的？”

“是的，這個事很詭異。如果是自殺的，那麼為什麼不直接用接領來吃下毒藥；如果是被人投毒的，那個兇手是怎麼做到在警局里下毒，并且死者的領上為什麼會沾上了毒鼠強？”

“會不會是喝了毒藥的時候，滴到了領上。”

沐眠皺眉道：“可是杯子和餐上沒有檢測到毒藥。”

方睿懷疑，是不是他們部有人做了手腳。

沐眠擔心道:“如果白靜是幕后黑手之一，會不會傷害我姐姐”

方睿道:“接近你姐姐估計是有目的的。你父母都是科學家，你姐姐會不會有他們的研究資料會不會是為了這個接近你姐姐。”

沐眠說道:“有可能，我爸爸最后一個研究項目，是關于老年癡呆癥的。但是學長學姐們說，因為阿爾茨海默癥領域最權威、奠定基礎的論文是造假的，所以他們基于那些研究果開展的研究都是錯誤的。白靜為什麼要一堆錯誤的研究數據呢”

方睿覺沐眠并不是很清楚父母的事。

到了“靈希”心理診所，前臺小姐認識沐眠，熱地打招呼道：“小眠，你來找你姐姐嗎？”

“是的。”

前臺小姐看到方睿，有點驚訝，“這位是你的朋友嗎？”

沐眠糾正，“這是我的男朋友，方睿。”

方睿跟打招呼道：“你好。”

“你好。小眠，沒想到你都有男朋友了，還長得這麼帥氣。”

前臺小姐有點驚訝，很自閉癥患者能建立正常的親關系，沒想到，沐眠竟然有男朋友了。不過也很為沐眠開心。

“謝謝夸獎。小馮姐姐，希你也能盡快找到男朋友。”

“……我會努力的！”前臺小姐道，“你們在休息區等吧。”

“好的。”

前臺小姐給他們倒了水。

沐眠問道：“白靜最近經常來診所工作嗎？”

聽到白靜的名字，前臺小姐的臉變了，不滿道：“是啊，經常來，煩死人了。”

“你不喜歡嗎？”

“就是個綠茶心機，走了好多個來實習的心理咨詢助理。我不太喜歡。”前臺小姐是個心直口快的孩，抱怨道，“你以后跟接，雖然看著人好的，但是妒忌心極強，見不得人比好。”

“陳舒有來找過嗎？”

“陳舒是誰？我們這沒有來訪者陳舒啊！”

方睿問道：“白靜平時有什麼異常行為嗎？”

“異常行為？這倒沒有。就是喜歡耍心眼。不過，很聰明，治療師們都很喜歡，我們老板更是格外重……”

前臺小姐低聲音道:“不過，你姐姐很聰明，看出了白靜的偽裝，現在都不待見白靜了，也不讓當助理了。”

“馮姐。”

聽到背后傳來白靜的聲音，前臺小姐被嚇了一大跳。尷尬地看向白靜。

白靜笑瞇瞇地看著:“你們在聊什麼？為什麼我聽到了我的名字。”

“沒……沒什麼？啊，我還有事要理，我先回去了。”前臺小姐灰溜溜地走掉了。

白靜對沐眠出微笑：“沐眠，好久不見了。”又看向方睿：“方隊，好久不見了啊！”

沐眠和方睿沒有搭理。一是，他們不想讓白靜知道他們在調查；二是，如果白靜真的跟案子有關，那麼從里肯定也問不出來什麼。

見方睿和沐眠都把當空氣，白靜收起了笑容，“你們不是來找我的嗎？”

看來白靜已經知道警方在調查了。方睿也不掩飾目的了，直接問道：“你認識陳舒嗎？”

“認識，我們是很好的朋友。對于的死，我到很難過。不過，做錯了事，就應該要到懲罰。”

方睿問道:“陳舒不是自殺的，是被你們的人殺死的，對嗎？”

白靜沒有回答這個問題。

“星星之家的事是不是也跟你們有關系？”

“方隊，你們案子也破了，兇手抓到了，甚至犯罪機和犯罪過程也有了。結案就好了。一切到此為止吧。”白靜說道。

“你們會停止你們的罪惡行為嗎？”

白靜沒說話。

“你們不會停止的。那我們的調查也不會停止。”

方睿他們坐著，白靜站著，白靜以一種居高臨下的姿態，俯視著他們，“我已經給你們善意的提醒了，你們不接的話，那我只能祝你們好運了。”

沐眠問道:“如果我們繼續查下去，你們會做什麼”

白靜愣了一下，“我為什麼要告訴你”

“你不告訴我們代價，我們怎麼知道能不能查下去”沐眠很真誠地看著。

該死的自閉癥患者！白靜冷哼一聲，轉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