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方的調查結果還沒有出來，醫院就已經把孫華的死定為醫療事故，并開除了當晚值班的護士李小蘭，對值班醫生也進行了分。

醫院和孫華的家屬私下達和解，孫華的家屬拿到巨額賠償款后，決定不再起訴醫院。

但是案子已經立案調查了，不是家屬想撤案就能撤案的。

方睿申請了搜查令，對陳舒的家里進行搜查。

陳舒在醫院附近租了套一室一廳的房子，房子不大，很整潔，里面的家很，有一個書架，上面放了很多醫學相關的書籍。

“老大，的醫藥箱里有很多管制藥。”

小張在陳舒的床底下找到了一個醫療箱，里面整齊地擺放著很多藥。

沐眠和陳雪去檢查了那個藥箱，里面有腎上腺素、胰島素、杜冷丁等藥，還有很多止疼藥，應該都是陳舒從醫院里回來的。

沐眠隨手翻了翻書架上的書，大多是跟腦科學相關的，這些書不是科普類的書籍，里面有大量的實驗數據和枯燥的理論解釋，其中一本還是沐眠爸爸寫的。但這些深奧且理論強的書，不像是一個護士能看懂的。

但書上劃了很多線，還做了很多記錄，這些都說明，有人認真看過這些書籍的。從娟秀的字跡來看，做筆記的人應該是位。

他們還在陳舒臥室的屜里找到了一本相冊。

方睿翻看的時候，沐眠也湊過去看，因為發現照片上的男人有點眼。

照片上，陳舒跟那個男人一起堆雪人，背景是一片雪地，他們看起來很開心。

“沐眠，你認識這個男人？”方睿把相冊遞到沐眠眼前，讓看得更清楚一點。

“是的，他是神經科的陳主任。”沐眠回頭看了眼陳雪，知道陳雪也認出了這個男人。

陳雪沒什麼表。但沐眠覺得應該會有一點羨慕和難過，因為陳雪的爸爸肯定沒有陪堆過雪人。

沐眠突然也有點難過，因為也沒陪爸爸堆過雪人。那時候非常怕冷，所以爸爸和姐姐堆雪人的時候，躲在溫暖的屋子里，不肯出去。但在窗戶邊看到了雪人，它很漂亮。

“方睿，等下雪的時候，我會陪你去堆雪人的。”

“你也想堆雪人？”

“是的。”

小張提醒道：“可是江州幾乎不下雪，想堆也堆不了哦。”

“……”

他們翻看完整本相冊，發現一起合照的還有一個中年人。那個人很奇怪，總是坐著椅，表冷漠。

沐眠猜測道:“這個人可能是個植人。”

小張推測道：“陳主任應該是陳舒的父親，而這個人是陳舒的母親。母親是植人。啊，會不會是因為陳舒的母親是植人，長期飽病痛的折磨，所以陳舒心理扭曲了？”

大家都贊同小張的說法。

趁著方睿他們繼續搜查，沐眠小聲安陳雪：“雖然有爸爸，但現在變了一個變態殺手，而你是優秀的法醫的助理。陳雪，你不用羨慕。”

“眠眠，我沒有羨慕。但為什麼我是優秀的法醫的助理，而不是優秀的法醫助理？”

“好吧，我相信你沒有很難過。你能發現我的語言陷阱，這證明緒沒有影響你的思維能力。”

“……”

沐眠把陳舒書架上的書都裝進證箱里，打算帶回去慢慢看。想研究一下陳舒的筆記容。

方睿和小張去醫院找陳舒的時候，正在病房里，耐心地檢查一位老人的背部，看是否有褥瘡。

看到方睿他們，陳舒愣了一下，但說道：“可以先讓我完我的工作嗎？”

“可以。”

陳舒檢查完病人的，對一旁的病人家屬道：“他的背現在已經有褥瘡了，如果不好好照料，后面會更嚴重的。

你一定要記得，半個小時給病人翻一次，最好讓他側躺著，還要經常拍打他的背部，促進循環。你不會的話，可以掃墻上的二維碼，里面有護理的教學視頻。”

病人家屬收起手機，敷衍地說道：“知道了。我已經看過視頻了。我經常給他翻啊。”

陳舒看著那個老人，出同的目。但很快又收斂了表，對方睿他們說道：“再給我一點時間，我還要跟我的同事接工作。”

“好的。”

陳舒跟護士長說明了況，然后跟另一名護士接了工作。

說的很仔細，那名護士都忍不住抱怨道：“陳舒，你不是去半天就回來嗎？你怎麼像是在代臨終言一樣？”

陳舒對笑了笑，“再見。”對方睿和小張道：“現在可以走了。”

小張覺得有點難過，雖然他跟陳舒接不多，但他對陳舒印象不錯。

小王天天在他們面前炫耀他的朋友。在小王眼里，就是個白天使，善良可。如果不是證據擺在面前，小張無法相信陳舒會殘忍殺害自己的病人。

審訊室里。

陳舒安靜地坐在方睿和小張的對面，臉上依舊帶著微笑。

方睿問道：“陳舒，洋洋死的那天，你為什麼要去神經外科的護士站？”

陳舒回答道：“我去借東西。那里沒有人，我就自己進去拿了。”

“你為什麼要跟洋洋說，可以給洋洋喂符水？”

“我沒有——”

方睿打斷，“監控錄像拍到你跟洋洋說話了。而且洋洋的見過你，可以認出你來。”

陳舒的笑容僵住，不再辯解。

“我們在你家里搜出了很多藥品：腎上腺素、胰島素還有杜冷丁……你是不是用這些藥品，殺害了很多無辜的老人。”

“我沒有殺人，我是在幫他們解。你們也看到了，那些老人每天躺在床上，靠藥維持著生命，他們沒有任何尊嚴。他們想要自殺，但是他們做不到。他們連死亡的自由都被剝奪了。我是在幫他們，幫他們解。”

“你怎麼確定他們不想活下去？”

“是他們絕無助的眼神告訴我的。他們失去了行能力，甚至無法用言語表達自己的想法，但他們的大腦是清醒的，他們的眼神在求我，讓我幫他們解。他們那麼可憐，我沒辦法拒絕他們。”陳舒說道，“當他們死去的那一刻，他們臉上是帶著笑容的。他們在謝我！”

“你為什麼要殺害洋洋”

“洋洋是我殺的第10個病人，他已經沒有醒過來的可能了，他活著沒有任何意義。但是如果他還活著，他媽媽很可能就會因為照顧他而崩潰自殺了。那天我經過他的病房，我聽到他說，讓我救救他媽媽，我答應了。我很清楚，只有他徹底死去了，他媽媽才能活下去。

我在他的輸瓶里注了腎上腺素。巧合的是，那天洋洋問我能不能給孩子喂符水。我想，他可能也是聽到了他的召喚，打算幫助他解，我就回答，可以。

后來，就像你們調查到的那樣，洋洋死了。他可能是因為升高導致腦溢死的，也有可能被的符水害死的。這沒關系的，他死了，獲得了解，他媽媽也獲得了解 ，可以擁有自己的人生。

你們看，我做了一件大善事，不是嗎？”

“你確定你聽到洋洋說話了？”方睿覺陳舒的神可能出現了問題，不然怎麼會聽到植人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