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局里后，方睿召開了一個案件分析會議。

方睿分析道:“這應該不是一起醫療事故，而是謀殺。醫院的配藥過程很規范，不太可能犯這種把胰島素倒進輸瓶里的低級錯誤。”

小張道:“所以林顧問猜對了，醫院里的確存在一個連環殺手。如果不是病人家屬把事鬧大了，這件事本不會被發現。”

林森不滿地糾正道:“麻煩把‘猜’字換‘分析’，不然顯得我很不專業。”

“……”

方睿說道:“我覺得李小蘭不太像是兇手。兇手不可能這麼蠢，趁自己值班的時候，對病人下手。”

小張贊同道:“而且李小蘭的心理素質很差，這樣的人也為不了連環殺手吧。”

沐眠道：“胰島素在網上和藥店都可以買到，我們很難通過藥來源來鎖定兇手。

不過腎上腺素是管制藥品，如果洋洋的死也跟這個兇手有關的話，那麼肯定挪用了其他人的腎上腺素。我們順著這條線索，沒準可以揪出那個兇手。”

方睿贊同道：“而且洋洋是在神經外科住院，他的病房在六樓，如果兇手去調換藥品，那麼肯定要去那里的護士站，我們可以調取監控，看看洋洋死的那天，有沒有其他科室的護士去過那里的護士站。”

方睿想起了葉家老，他又補充道:“那個兇手會不會也去過葉家”

陳雪道：“有可能！葉瑜說那晚突然覺得很冷，會不會也是那個兇手給吃了什麼藥，導致這樣。而一氧化碳中毒是意外，恰好掩蓋了的罪行。”

沐眠道:“那名死者的沒有檢測到異常，是死于一氧化碳中毒。不過那個淺綠藥片有點問題，它的分還在分析中，等有結果了，我們再討論。”

方睿決定分頭調查，沐眠和陳雪去調查那個醫院腎上腺素的使用況；小李他們去查監控。

方睿和小張開車去了葉建民家。葉建民出去干農活了，只有他兒葉瑜在家。

小張問道:“葉瑜，你認識經常來你家給你看病的護士姐姐嗎”

葉瑜看著方睿和小張，思索了一會，點頭道:“認識。”

“是嗎”方睿給葉瑜看了李小蘭的照片。

“是。”

“你確定”

葉瑜點點頭。

這時，葉建民回來了。他見到警察又來了，有點不耐煩，“警察同志，你們怎麼又來了”

“經常來你家的護士是嗎”

“不是。就來過一次。后面經常來的是另一個護士。那個護士眼睛更大更圓，的眼睛很漂亮，不是！”

李小蘭是單眼皮，又是腫泡眼，眼睛比正常人小一點。

方睿把神經科所有的照片都給葉建民看，“葉先生，你能認得出是哪個護士嗎”

葉建民仔細看了看照片，馬上搖頭道:“們都長得一樣，我哪認得出來。那個護士總戴著口罩，我也記不住的臉，就記得眼睛大。你們問我兒，肯定認識。跟那個護士關系很好的。”

聽到葉建民的話，葉瑜低頭看著自己的腳尖，整個人很慌張，因為剛才的謊言被拆穿了。

小張遞給葉瑜一顆巧克力，然后蹲在邊，輕聲說道:“能不能告訴警察叔叔，那個護士姐姐是誰我們找有點急事。這里有照片，你能幫我們認一下嗎”

葉瑜沒接過巧克力，也沒說話。

葉建民踹了一腳，“啞了，問你話呢趕告訴人家。”

方睿瞪了他一眼，“你踹孩子干什麼，當著警察的面你還敢家暴”

“誒呀，我這不是著急了嘛。這孩子脾氣怪得很，不打，不會說實話的。”

葉瑜還是不說話，過了幾秒，出手，指了指其中一個護士的照片。

那個護士張姍。

小張道:“葉瑜，謝謝你。”

回去的路上，方睿開車，小張拿著照片分析道:“看來這個張姍的嫌疑很大。”

“不是。”

“老大，你是說，葉瑜在騙我們”

“葉建民說，那個護士的眼睛比李小蘭大，但這個護士是單眼皮，眼睛也不大。葉瑜剛才應該是隨便指了一個照片。”

“難怪不要我的巧克力。可為什麼不說實話又不知道我們為什麼要找那個護士。”

“也許知道。所以在保護那個護士。”

“那我們還要回去問葉瑜嗎”

方睿道:“不想說，我們問也沒用。”

小張突然有了一個猜想:“會不會是那個護士教唆葉瑜用燒炭的方式，殺死”

“有可能。”方睿想起葉瑜跟他們坦白的時候，刻意說了把窗戶打開了，還放了一碗水，這說明葉瑜知道燒炭會造一氧化碳中毒。

小張無聊地翻看著護士們的照片，他調侃道：“小王的朋友眼睛也大的，這些人里就的眼睛最漂亮。”

方睿和小張突然沉默了。

方睿說道：“為了避嫌，這個案子不要讓小王參與了。”

“可是陳舒人那麼好，怎麼可能會是變態殺手？平時很善良的。”

“現在是嫌疑人。”

沐眠和陳雪詢問了醫院的工作人員，沐眠發現了一個，一般急救的時候，醫生是據病人的況來使用腎上腺素的劑量，而不是整支使用。也就是說，有可能開了一支藥，但只使用一半，剩下的就會被當做醫療垃圾理掉。

兇手很可能就是通過這種方式收集了腎上腺素。

小李調查監控也有了進展。神經外科的護士站有一個攝像頭。

那個攝像頭拍到洋洋去世的那天中午十二點三十一分，有個護士趁著沒人的時候，進了存放藥的房間，待了大概兩分鐘后，走了出來。

這時候，洋洋提著一個保溫桶路過護士站，拉住正要走的護士，跟說了什麼。那個護士對笑了笑，回答了的問題。

這時，攝像頭拍到了那個護士的正臉，雖然戴著口罩，但小李還是一眼就認出了。

“怎麼會是？”小李驚呼道。

小李趕跑去告訴方睿他們這個消息。

“方隊，我發現了一個嫌疑人”小李匯報道，“監控錄像拍到，洋洋死的那天，去了神經外科的護士站。可是神經科的護士，怎麼會跑到六樓去還跟洋洋說話了。”

“嫌疑人是誰啊”

“陳舒……小王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