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州大學第二附屬醫院是本市的一家綜合的三甲醫院,位置在市中心。它以治療腦卒中出名,老年人患者占比很大,這就導致,這家醫院出現醫鬧的頻率比其他醫院多。
報警的是一位家屬,馮小楠。原本是個小學老師,丈夫是個業務經理,他們有一個可的孩子李洋,原本是幸福的三口之家。結果一場車禍,毀掉了他們的幸福。
馮小楠面容憔悴,臉頰凹陷,眼底一片烏青,著打扮看應該經濟條件不錯,但的頭發卻臟兮兮的,整個人蓬頭垢面。
“警察同志,我兒子死了,有人殺了他。醫生明明說過,他至還可以活半年的。但是昨天晚上,我兒子突然就沒了呼吸,醫生說是他病惡化了,我不相信,一定是有人謀殺了他!”馮小楠哭訴道。
李洋的主治醫生張醫生澄清道:“警察同志,兒子是個植人,你說有誰會謀殺一個植人?非得說兒子是被人謀殺的。以兒子的況,能活到現在,已經是奇跡了。”
“植人就不是人了嗎?植人就沒有活著的權利了嗎?我兒子雖然不能說話,不能,但他可以聽到我說話,他還活著。你們為什麼要奪走他的活下去的權利?”
張醫生被嚇得后退了幾步,他無奈地解釋道:“馮士,我已經解釋了無數遍了,他是病惡化,所以才去世的。”
“狡辯,你們醫生護士都是一伙的,你們一起殺死了我的孩子。”
馮小楠的丈夫李瑞青,他拉著,防止傷害醫生:“警察同志,我老婆神可能有點問題。抱歉啊,害的你們白跑一趟了,我老婆估計因為孩子去世的事,有點神不正常,所以才報的假警。”
他又看向醫生:“張醫生,對不起,我這就把我老婆帶回去。”
他們兒子出事后,馮小楠覺得是自己沒看好孩子,所以導致兒子傷。沒日沒夜地照顧孩子,不放過任何一可以讓孩子康復的機會。所以孩子死掉后,的神也有點崩塌了。
張醫生道:“這次我可以不計較,但是你快點帶你老婆去看看神科吧。不能天天這麼鬧吧。”
“李瑞青,你兒子死了,你竟然幫殺人兇手說話!你的良心呢?”馮小楠手就要去撓李瑞青,被方睿和小張他們抓住了手。
馮小楠說道:“警察同志,害死我兒子的是7號樓神經外科一病區的值班護士李玲玲,是那個肇事司機的遠房侄。那個肇事司機不想一直花錢給我兒子治病,他就指使李玲玲,害死了我的孩子。我可憐的孩子啊……”
李瑞青斥責:“小楠,你不要隨便說,等會會告我們誹謗的。昨天晚上李玲玲都沒有來上班,怎麼可能害死洋洋”
“李瑞青,你為什麼要維護殺人兇手就是殺人兇手!洋洋就是被害死的!”
方睿看向李瑞青,說道:“李先生,麻煩你仔細說一下事的經過吧。”
“半個月前,我兒子洋洋在家門口玩玩,一輛小轎車突然失控開進我們家院子,撞傷了我兒子。經過搶救,我兒子撿回來了一條命,但是卻變了植人。
醫生說,如果一直用儀維持著生理征,我兒子就可以再活個半年,幸運的話,可能活得更久一點。我們就這麼一個兒子,就算是植人,也沒有放棄治療,一直照顧著他。我老婆沒日沒夜地照顧了他大半個月,沒想到,前天晚上八點多,我兒子突然就斷氣了。
醫生告訴我們是病惡化了。醫生給我們解釋了原因,但都是專業語,我老婆聽不懂,就覺得是有人故意害死我兒子。”
沐眠問道:“你兒子的尸在哪里?”
“被醫院藏起來了。他們不肯讓我見到我兒子。”馮小楠大聲吼道。
李瑞青趕解釋道:“不是的,孩子尸在太平間。我老婆緒太激了,我怕見到孩子尸到更大的刺激,擔心做傻事,就一直攔著沒讓見。”
“李瑞青,你是不是覺得我是個瘋子?你才是瘋子!他們害死了我的孩子,沒有人給我主持公道,你還覺得我是瘋子。你不洋洋。你是不是在外面有別的孩子?”馮小楠質問道。
方睿先安了馮小楠的緒,然后對說道:“馮士,我們會先調查孩子的死因,你要保持冷靜,盡可能地提供線索,這樣我們才能幫你查明真相。”
馮小楠抹了抹臉,努力保持冷靜:“是的,我不能讓別人認為我是瘋子。如果我是瘋子的話,就沒有人會相信我的話,幫我主持公道了。”看著方睿他們:“警察同志,你們一定要幫我,我只能相信你們了。”
“你先跟我同事回去做個筆錄,好嗎?”
“好的。”
方睿讓兩名警察把帶回去做筆錄。
馮小楠走后,李瑞青道:“警察同志,麻煩你們了,那場車禍后,我老婆就神變得不太正常了,疑神疑鬼的。我兒子應該就是正常死亡的。他的頭被車撞得很嚴重,腦漿都被出來了,他本來也活不長。但我老婆一直覺得,他還可以治好,不肯放棄治療。”
方睿道:“李先生,你好像不希我們查下去。為什麼?”
“誰會謀殺一個植人?還是個孩子?”
“那個肇事司機沒機嗎”
李瑞青不說話了。
方睿道:“你先帶我們去見見孩子的尸吧。”
“好。”
太平間在住院部7號樓的地下室,只能乘坐運輸電梯下去。那里線昏暗,空氣中充斥著奇怪的味道。
里面分為冷凍區和暫時停放尸的區域。李瑞青指了指其中一張運輸床,說道:“孩子就在那里。”他似乎有點害怕,不敢上前。
沐眠掀開車上蓋著的白布,里面只有一個玩小熊,并沒有尸。小熊的手上系著腕帶,上面寫著李洋的名字和他的住院信息。
沐眠問道:“尸呢有人把尸走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