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基地由方把控,至會把普通幸存者的命放在眼里。
哪怕權貴們不在乎,至基地長孔孟懷在乎。
可南基地卻并非如此,基地長江帆順的眼里只有利益與權勢。
普通人的命,在他眼里甚至沒有一顆晶核重要。
跟隨著人流退至一公里外的空地休息,四人將帳篷支了起來,遮蔽了外界窺視的目。
看著軒轅茗氣鼓鼓的樣子,林千浣給遞過去一瓶冰鎮橙。
“消消氣,這兒畢竟是由江家人把控全局,自然視人命如草芥。”
軒轅茗接過橙猛灌了一大口,這才勉強下上涌的怒氣。
“我就是不明白那個江帆順的腦回路。
如果是因為擔心聚集的幸存者人數太多會把喪尸吸引過來的話,他完全可以解散南基地啊。
畢竟基地居住著數十萬人,哪怕基地外沒有難民圍聚,單是基地數十萬人就已經足夠吸引來無數波尸了。
難民們不過是覺得住在基地圍墻外有安全罷了,他們不求南基地負責他們的吃喝,江帆順為什麼連這點活路都不愿意給他們?”
林千浣坐在自己的床鋪上,秀眉微蹙,也有些想不通。
對于南基地來說,區區數百名難民本構不任何威脅,更別提招致尸引發災難了。
既然如此,江帆順又為何要耗費人力力專門將難民驅逐至千米開外呢?
正想著,林千浣眼睛突然亮了一瞬。
難道,南基地外一公里,夜晚會發生一些不能讓普通幸存者看到的事?
為了避免被人察覺到不對勁,就只能日復一日地驅逐基地外的難民,以保證某些任務能夠順利進行下去。
林千浣若有所思地了下。
猜想總歸是猜想,無法確認是真是假。
與其在這兒胡思想,倒不如待到夜深人靜后去探探虛實。
想到這兒,心中的郁氣都疏散了許多。
“聽著外面的聲音熱鬧,咱們也出去遛遛彎兒吧。”
林千浣站起來,掀開帳篷的門簾走了出去。
屋外,有人窩在空地上昏昏睡,可天氣燥熱無比,大部分人都睡不著覺,干脆聚在一起聊天,也能暫時忘卻自己的痛苦遭遇。
林千浣參與至人群中,盤坐下,靜靜聽著別人講話。
“唉,現如今想要活下去真是越來越難了啊。”
一個赤著上半的中年男人撓了撓滿是黑泥的脖子,眉眼間皆是化不開的惆悵。
“本來說想要進基地,30斤糧食或者等價的資就可以了。
好不容易湊夠糧食,結果又漲價到了35斤糧食。
5斤,不過區區5斤糧食罷了,就能隨意定奪一條人命的生死,你們說可笑不可笑?”
聽他這樣說,人群中開始有人長吁短嘆,也有人一邊嘆氣一邊去眼角的淚水。
“大家都知足吧,聽說京都基地和北陵基地更磋磨人。
普通幸存者本進不去基地的門,就連異能者也要上繳足足百斤的糧食才有資格進基地定居呢。
三個方基地,也就咱們南基地有點子人了。
至普通幸存者也有機會住基地,雖說只能干最臟最累的活罷了。”
說話的是個寸頭男人,他皮黝黑,雙手分外糙。
軒轅茗皺眉看向他,忍不住開口詢問:“你是怎麼知道京都基地和北陵基地的住條件的?”
寸頭男聞聲看向軒轅茗,有些不好意思地了手:“我也是聽別人說的。
不過他們自稱是從京都基地跋山涉水前來投靠南基地的異能小隊幸存者。
他們為異能者都在京都基地待不下去,足以見得那里條件惡劣,基地高層不作為了呀。”
軒轅茗下意思想要反駁,指甲進里,讓立刻清醒過來。
僵的彎笑了笑:“原來是這樣啊,之前我沒聽說過,這才大驚小怪了些。
大哥你別見怪哈。”
寸頭男忙不迭擺手:“大家都是苦命人,有什麼見怪不見怪的?
如今整個華夏規模最大,戰斗力最強,資最充裕的就是咱們南基地。
唉,朋友們都努努力,早日進南基地生活才是最要的事啊。”
聽他這樣說,周圍群眾立刻開始附和。
“的確,人總要有個家才行,一直在外面漂泊不定,心里總覺得不安生。”
“我明天就出去一趟,進城找資去!
反正早晚都是死,倒不如拼一把,早些攢夠資住南基地才是重中之重。”
“另外兩個方基地明擺著沒把人命放在眼里。
反正我認定南基地了,希今后能在基地里安家吧。”
林千浣聽著這些言論,心中霾愈發濃厚。
北陵基地的確不悉,但京都基地的確是最關心幸存者生命安全的基地了。
哪怕是貧民窟,京都基地高層也派了安保隊巡邏監察,盡全力降低犯罪率,保護普通幸存者的生命財產安全。
盡管高層權貴更在乎財富,卻也不至于每個人皆是如此。
但這樣的基地,在南基地周圍的幸存者口中,卻是個只知道吸人的魔窟。
這又何嘗不是江帆順掌控人心的手段?
斷了幸存者們的其他選擇,讓這些人直到死都只想著住南基地。
實在是可惡至極。
握拳頭,林千浣扭頭看向寸頭男。
“大哥,那你知道咱們晚上為啥必須要在南基地一公里外過夜嗎?
我初來乍到的啥都不懂,還得您多教教我才行。”
聽林千浣這樣問,周圍的難民們竊竊私語,顯然也對這件事非常疑。
寸頭男興許也是個有見識的,裝模作樣地看了看周圍的況,低聲音緩緩道來。
“我也只是聽說罷了,各位當笑話聽聽就,可別當真,更別說是我說的。”
圍坐在周圍的難民們忙不迭點頭,人群中間用來照明的火堆劈啪作響,倒是平添了些許氛圍。
“聽說,聽說哈。
聽說南基地的基地長江帆順,可以同神靈對話!
但神靈不愿讓普通人看到的降臨,這才讓咱們遷至一公里外過夜,以求神靈護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