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有些狐疑的接過,打開蓋子,就見瓶子里裝的是藥膏,同常用的活化瘀的膏藥倒是有點像。
問:“你送我這個做什麼?”
許云崢咧一笑:“聽我妹妹說你今日揍了一個男人,不知你的手揍疼了沒有?
思來想去覺得這東西你可能會用得著。”
凌霄:“……”
覺得又無語又有點好笑,這個男人真是有點意思,別人都關心蘇逾白被揍得重不重,只有他關心的手疼不疼。
凌霄合上蓋子掃了許云崢一眼道:“你就不怕?”
“怕什麼?”
許云崢一時沒反應過來。
凌霄道:“當然是怕我一言不合就手打人啊,你既然知道我今天揍了人,想必也知道那人是誰?
在我這里份地位沒有用,只要是惹了我的,照揍不誤。”
誰讓他們家小姐如今是誰也惹不起的人呢,自然也跟著耀武揚威了。
許云崢道:“我有什麼好怕的,更何況我早就見識過了,而我就喜歡你這樣的子。”
他認識的姑娘一個個都是循規蹈矩,一點都不鮮活,而凌霄隨而為,率真瀟灑。
凌霄聽著他的那聲喜歡,倒也不覺得討厭,將瓷瓶收了起來問:“你會武功嗎?”
許云崢道:“學過一些拳腳。”
話音方落,凌霄就朝著他襲了過去。
許云崢下意識的躲開,只是他腳下一子不控制的就往后跌了過去。
凌霄見狀,拉住他的胳膊一個用力,慣使然讓直起腰來的許云崢往前一撲,倒是撞得凌霄有些踉蹌的后退了幾步。
只是后就是臺階,這一退倒是形不穩差點摔倒了。
好在許云崢手疾眼快,摟住了的腰,將帶了自己的懷中。
這一幕發生的太過突然,兩人都怔愣了那麼一瞬。
凌霄反應過來正要退回來,誰料許云崢突然抱了。
凌霄子一僵,一種奇異的覺爬滿全,而也忘了反應。
失神間就聽許云崢道:“小時候父親經常拿著戒尺打我,所以,我很抗揍的。”
凌霄眨了眨眼睛,沒聽懂他這話的意思,接著就聽許云崢道:“就算你打死我,我也不會松手的。”
凌霄:“……”
這是遇到無賴了?
正想著,許云崢又道:“實不相瞞,我慕凌霄姑娘你,今日不求你立即答應,只求你能給我一個機會,可以嗎?”
凌霄臉頰一紅,被他突如其來的表白弄得有些不知所措。
輕斥一聲:“再不松手,我可真的要手了。”
許云崢也知道自己此舉有些孟浪了些,他松了手,問道:“那你是答應了?”
凌霄打量著眼前的男人,雖然第一次見面的時候覺得這人很不正經,但了解下來發現他并不是這樣的人。
想了想,聽從了自己的心的想法:“看你表現吧。”
許云崢喜笑開,他知道這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
畢竟他們只見過幾面而已,這姑娘沒有給他一拳,直接拒絕他,已經很好了。
他盯著凌霄,笑得跟個傻子一樣。
凌霄瞪了他一眼:“別傻笑了,快干活吧。”
“好。”
許云崢捋起袖子,目瞥向一旁垂花門的方向,方才他就察覺到那邊有人。
應該就是今日被凌霄揍的那個男人。
就算是他,他也不怕!
許云崢收回視線,和凌霄一起說說笑笑做著手中的活計。
垂花門后,蘇逾白靠在墻上心無比的失落,臉上的傷雖然不疼了,但他的心卻疼了起來。
今日因為他的冒失表白被凌霄揍了一拳,他就了整個昭王府的笑話。
他在房中躲了一下午,直到臉上的青腫消了才敢出來。
哪知走到這里就讓他看見凌霄和一個不認識的男人,那男人對手腳都沒有出手。
可見是喜歡的人。
這差別還真是一目了然。
蘇逾白低垂著頭,整個人都籠罩在一層影之中,遠的夕落下,夜幕降臨。
他就好似被人忘在這個小小的角落里一樣。
這一刻,他心中突然萌生出一種厭世的心理。
他活到現在不曾做過一件讓人滿意的事。
若非他的份,他早就死了。
或許,他不應該活著繼續惹人嫌棄。
左右他的伯父還活著,而鎮國公府也已經后繼有人,他活著只是為他們月氏一族抹黑而已。
蘇逾白恍恍惚惚從懷中掏出一柄匕首,遠亮起的燭燈映照著匕首上的寒。
他握著匕首,沒有任何的猶豫就要刺自己的膛。
就在這時一強大的力量握住了他的手腕,制止了他的作,伴隨著男人震怒的聲音:“你這是做什麼?”
蘇逾白抬起頭看著站在他面前的男人,他角微微一,正要開口,蕭臨淵甩手一個掌打在了他的臉上。
蘇逾白倒在地上,連掙扎都沒有。
蕭臨淵氣急質問道:“你這麼做對得起誰?”
蘇逾白躺在地上也不說話,蕭臨淵見狀扯起他的領將他帶到了一旁的房間里道:“你想死也不該選在今日,給小魚兒找晦氣!”
“對不起,是我有失考量。”
蘇逾白忘了今日是葉沉魚的生辰,他的確不應該在今日給他們找不痛快。
蕭臨淵面沉著,他問:“為什麼想不開?是因為凌霄?”
蘇逾白搖了搖頭:“不是,跟沒有關系,我只是覺得自己活著太沒意思。”
凌霄不過就是折斷他的一稻草,這種想法很早之前他就有了,或許是因為自己這一生活得像個笑話一樣吧。
蘇家的事結束后,他努力的想得到眾人的認同。
可因為過去他做的那些事,了他心中無法解開的一個死結。
他想娶凌霄,或許不是因為真的慕,而是想要以此獲得的寬恕,減輕他心中的罪孽。
蕭臨淵蹙了蹙眉,他蹲下子握著蘇逾白的肩道:“你以為死了就是解嗎?你可有為我們想過?
你真當我們都是鐵石心腸,以為我們不在乎你嗎?
凌霄說你得了心病,我們都在想辦法救你,讓你走出來,可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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