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無雙聞言臉上終于出了笑意,道:“謝謝王妃和王爺,如果沒有你們,我娘可能會郁郁而終。
我爹可能要等徹底失去我娘才會明白在他心中的重要。
而我失去了母親可能會因此恨上我的父親。
王爺和王妃的大恩,無雙沒齒難忘。”
屈膝行了一禮,心中滿是激。
在別人看來也許是昭王府不擇手段,離間的父母。
但只有最清楚,他們這是在拯救即將飄零的家。
葉嵐忙扶起,許是因為也有兒的緣故,所以十分的心疼面前這個姑娘,覺得小小年紀的承了太多。
只希和一樣,能被父母捧在手心寵著著,一輩子無憂無慮,開開心心。
滿是憐的了燕無雙的頭道:“你是個懂事的好孩子。”
笑了笑道:“進去看看你爹吧,父之間其實也需要通,你有什麼心里話可以告訴你爹。”
燕無雙點了點頭,推門進了房間。
床榻上,燕歸塵閉著眼睛一副死氣沉沉的樣子。
聽見腳步聲他連眼睛都沒睜,因為知道來人不會是他的夫人。
“爹。”
燕無雙看著床榻上的父親,在心中父親一直都是英明神武的,是心中的大英雄。
而今這大英雄倒下了。
燕歸塵睜開眼睛看著自己的兒,長得其實很像他的夫人,但這子卻是隨了他的。
想到當日在皇陵,他打了一掌,燕歸塵就覺得愧疚后悔。
他手了燕無雙的臉道:“對不起,爹爹讓你失了。”
燕無雙眼中含著淚道:“兒也有錯,讓母親同你和離是兒挑撥的,只是沒想到事會鬧這樣,爹,你會怪我嗎?”
燕歸塵搖了搖頭:“如果不是你這麼一鬧,我未必能看清楚自己的心意,也不會發現原來你母親在我心中是那麼重要。
所幸現在也不晚,雖然你娘還沒有原諒我。
但我會努力的,我們一家人永遠都不會分開。”
燕無雙手抱住他,有些哽咽的聲音道:“爹爹可知,當我得知你心中念著別的人時,我有多難過。
可是母親早就知道,卻忍了這麼多年,你每一次對那個人念念不忘的時候,都是在往母親的心口上扎刀。
王妃說娘得了心病,所以才會一直纏綿病榻,郁郁寡歡,而這一切都是因你而起的。”
燕歸塵聽著這話,心更疼了,原來夫人這麼多年來一直都深著煎熬和折磨,而他卻一無所知。
難怪夫人如此決絕不肯原諒他,就連他自己都不會原諒自己。
“對不起,是爹爹錯了。”
燕歸塵輕輕著燕無雙的頭。
他是真的知道錯了,而且錯得離譜,為了一段舊,他愧疚了多年,傷害了自己的夫人和兒。
燕無雙抬頭去看他:“如果娘親鐵了心不要你了怎麼辦?
楊伯伯似乎對娘親有意,你如果再躺下去,娘親可要被別人搶走了。”
聽到楊伯伯三個字,燕歸塵就如同熱鍋上的螞蟻,生平第一次有人能讓他產生危機。
而且他總覺得那個男人無比的險。
燕歸塵深吸了一口氣,目堅定道:“我是不會讓你娘被別人搶走的!”
如果連自己的夫人都守不住,又何以守護大胤的江山百姓。
誰也不能把他的夫人從他的手中搶走!
……
將養了兩日后,燕歸塵的好了許多。
只是養病的這兩日,夫人未曾來看過他,反倒是每日微的照看承恩伯。
得知這一消息后燕歸塵哪里還躺得住,能夠下床走后,他便來見了楊承志。
柳氏照顧得好,楊承志的傷已經好了許多,不像之前那般總是咳嗽。
見燕歸塵進來,他客氣的頷首見禮道:“聽說燕將軍病了,不知可是痊愈了?”
燕歸塵盯著他,目清冷如霜,沉默了半晌后他才道:“當日在大街上,你同我說的那些話可是認真的?”
“是。”
楊承志回答得毫不猶豫:“我不想錯失這樣的機會,雖然我知道最后未必會功,但我想試一試。”
五年前,他喪妻喪子孑然一帶著自己全部的家當奔赴邊境去謀生,絕中是柳氏救了他。
這份恩他一直記得。
再次相見,執意要同自己的夫君和離。
天知道他其實羨慕死了燕歸塵能娶到這樣的夫人,可他卻不知道珍惜。
但這何嘗不是上天給他的機會呢?
他的心已經死去了多年,在遇見的那一刻,又活了過來。
這種覺,無法言語,所以他想拼盡一切抓住,哪怕機會渺茫,他也想放手一搏。
燕歸塵瞇了瞇眼睛,冷聲道:“我是不會放手的,你也不會有這樣的機會,識相的話就知難而退。”
楊承志笑了笑:“那我們就各憑本事吧。”
燕歸塵了拳頭,他轉出了房門,迎面就見柳氏手中端著藥碗正站在門前。
他目一,走過去接過手里的藥碗道:“人是我打傷的,就不勞夫人親自照顧了,我自己來。”
說著,端著藥便又進了房間。
他坐在了床前,拿著勺子攪了攪湯藥道:“我們夫妻既已和離,那麼我打傷的人就斷然沒有讓阿絮來照顧的道理。
正所謂一人做事一人當,以后我親自來照顧你,承恩伯覺得如何?”
楊承志面不改,笑容謙遜:“如此便有勞燕將軍了。”
燕歸塵暗罵了一聲老狐貍,他繃著張臉將湯藥送到他的邊。
楊承志了一下,便皺了皺眉提醒道:“藥有點熱,勞煩燕將軍吹一吹。”
燕歸塵:“……”
他忍著將這碗藥扣在他頭上的沖,吹了吹手中的藥,然后又送到了楊承志的里。
楊承志沒再為難,欣然的喝下。
只是燕歸塵的作有些魯,有些藥都撒在了楊承志的上,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
柳氏看不下去道:“還是讓我來吧,我已經認承恩伯做了兄長,照顧他是應該的,就勞煩大將軍了。”
要去接燕歸塵手里的碗,只是燕歸塵不肯松手。
一來二去手中的碗落,藥灑了楊承志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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