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歸塵有些警惕的抬起頭,就見一個披斗篷的男人抱著一個盒子走了進來。
寬大的帽子遮了男人半張臉,只出一雙凌厲的眸子。
而這雙眼睛,就算化灰他也認得!
“你來做什麼?”
燕歸塵眼底劃過一抹厭惡,顯然是不歡迎這人。
男人徑自在他對面坐下,將手中的盒子放在桌上,略有些滄桑的聲音道:“你便是這麼同我說話的?”
“呵。”
燕歸塵冷笑一聲:“我沒有把你這老骨頭丟出去,便已經很給你面子了,你還希我要怎麼跟你說話?右相大人!”
來人正是韓薇的父親,韓老相爺,亦是當年拆散他們的罪魁禍首。
韓老相爺將頭上的帽子摘下,出那張布滿皺紋的臉,他看向燕歸塵,心中不免有些后悔。
有誰能想到,昔日他看不上的臭小子竟了大胤手握兵權的男人。
而他用盡手段將他和自己的兒拆開,最后又得到了什麼?
兒早早的就死了,留下一個兒子了大胤的儲君,卻又這麼不明不白的慘死府中。
如今就連瑞王都不知道被何人所傷,了一個廢人。
一夕間,他們右相府的希幻滅了,而韓府的未來更是堪憂,他深知燕歸塵恨著他,恨著韓家。
失去太子,他們韓家和燕歸塵之間僅存的一點關系也斷了,所以他要極盡所能的挽回燕歸塵。
如此韓家才不至于腹背敵。
“我知道你恨我,可是當年我也是被的啊,為父親我又怎麼忍心看著自己的兒嫁給一個不的男人!”
韓老相爺有些容的想要解釋當年的事。
不知,這番話卻好似到了燕歸塵的逆鱗一般,他猛的一拍桌子,眼底著殺氣冷聲道:“你給我閉,就憑你也配提?”
韓老相爺嘆息一聲,他將桌上的錦盒推到了燕歸塵的面前道:“這是留給你的東西,你拿回去吧。”
燕歸塵看著面前的盒子,表微微一愣。
韓老相爺道:“當年不是我不愿意全你們,而是陛下看上了薇兒,早有求娶之意。
而先皇對此沒有意見,我若是拒了這婚事,你覺得韓家能活,你還能活嗎?
你和薇兒,你們若不藏著掖著早早的將你們的事告訴我,又何至于會落得這樣的下場?
要怪只能怪你們晚了一步,趕在了陛下求娶之后,也許是命中注定你們之間沒有夫妻的緣分。”
他想到自己早逝的大兒,眼底不多了一抹傷,從小到大他一直將自己的兒當皇后來培養的。
可誰能想到半道上殺出一個燕歸塵,險些葬送了他們右相府的未來。
燕歸塵帶著他兒私奔時,他是真的了殺心的,若非自己的兒以死要挾,他絕不可能讓他活著。
他知道燕歸塵對自己的兒深義重,如今能夠拿他的,也只有這份誼了。
所以,他將薇兒嫁人之前寫給燕歸塵的那些信箋,給他送了過來。
韓老相爺篤定,只要燕歸塵看了這些信,這一輩子都不可能放下他的薇兒,只要他還念著薇兒,他們韓家就不會倒。
燕歸塵怔怔的盯著面前的盒子,卻沒有手打開,他將頭別開道:“你莫非忘了,我早已親有了夫人和兒。
韓老相爺還是將這個東西拿回去吧,若是讓我的夫人和兒知道了,我無法同們代。”
韓老相爺心頭一驚,不免泛起了疑,難道燕歸塵早已放下了薇兒?
他眉頭一擰,輕笑了一聲道:“燕大將軍何必自欺欺人呢?守皇陵的下人來報,說薇兒的墓有人闖進去的痕跡。
我知道這些年,你每次回京之前都會去皇陵看,你明明就不曾放下我的兒。”
燕歸塵眸一斂,掃了韓老相爺一眼道:“韓薇都已經死了,你還想來利用,有你這樣的父親真是的悲哀。
我不喜歡拐彎抹角,你有什麼話就直說,如果不說那就帶著你的東西,滾出我的將軍府。”
韓老相爺也不生氣,他道:“我卻有一事,想同燕大將軍商量。”
他看了燕歸塵一眼,說明了自己的來意:“太子被孫婉毒害,我總覺得這其中有些蹊蹺。
還有瑞王也被人所傷了一個廢人,我們韓家一連失去兩位皇子,在京城的地位岌岌可危。
如今陛下的兒子就只剩小皇子,以及陛下同孫氏所生的安郡王,看陛下這態度是想將儲君之位留給安郡王。
雖然孫氏同左相府早已斷絕了關系,但安郡王上畢竟留著左相府的,孫氏毒殺太子,沒準就是在為兒子鋪路。”
韓老相爺深吸了一口氣:“如果陛下要立安郡王為太子,煩請燕大將軍以他脈不正為由,號令群臣拒絕。”
燕歸塵打量著韓老相爺問:“不知相爺心中的儲君人選是誰?該不會是你的孫子吧?”
韓老相爺笑的反問了他一句:“你恨我韓家,難道就不恨陛下嗎?你其實比誰都要恨他不是嗎?
論相貌、才學你有哪點不及陛下,唯有出你比不上他,這才讓你痛失摯,你比誰都要清楚,只有權利才是至高無上的。”
燕歸塵眉梢一揚:“相爺倒是提醒了我,既如此,我何不自立為王,為何要幫你們韓家去謀反?”
韓老相爺道:“將軍莫不是想將大胤的江山給你的兒?倘若你有兒子,我自會鼎力相助。
你和韓家沒有結的緣分,倒是可以讓我們兩家的孩子們來彌補,我的孫兒堇年在京城頗盛名,大將軍要不要考慮考慮?”
燕歸塵角噙著一抹冷笑,老狐貍不愧是老狐貍,自己死去的兒可以利用,就連孫子也能夠利用。
他沒有給他答復,只道了一聲:“韓老相爺請回吧。”
韓老相爺站了起來,似是有竹的樣子:“我等大將軍的好消息。”留下這話,他便將帽子遮在頭上,沒了夜當中。
燕歸塵靜靜的坐在桌前,看著韓老相爺留下的那個盒子,心中有些掙扎,過了許久,他手打開了那個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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