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慕言看著自己的父親,臉上是有的認真,他道:“爹,一步錯滿盤皆輸。
你做了十多年的相國早已被權利熏黑了心,你若固執己見會害了孫家的,你回去好好想想吧。”
孫璟神復雜的看著自己的兒子,半晌才憋出一句:“你還不走?
你說來打探孫婉的下落,孫婉呢?我看你心中就只有兒長。”
孫慕言聳了聳肩:“爹心中如果只有兒長,兒子就不會擔驚怕了。”
“臭小子,反了你了。”
孫璟瞪了他一眼,問道:“你是在怪我吧?”
孫慕言笑了笑:“兒子怎麼可能會怪你呢,你給了娘極大的尊重,后院也干干凈凈,從來都不沾花惹草。
唯獨醉心于權勢,就連我娘病重,你也只顧著朝事對疏于照顧。
好在我娘大病了一場人也清醒了,早就不指你能做個好夫君了。”
孫璟:“……”
聽著這話,他心中著實有愧。
父親臨終前言不許他們孫氏子孫納妾,只因他年輕時被所誤,生了一個孽,差點毀了孫家的未來。
父親臨終后悔不已,這才留下這麼一道言。
而他遵從父親的言,即便居高位也沒有納妾,只生了一兒一。
只是父親死得早,這偌大的擔子在他的上,讓他無心于一事。
然而,野心的驅使,還是讓他犯了錯,這個,他不敢對任何人言。
孫璟不再多想,他問:“你到底走不走?”
“不走,就算死皮賴臉兒子也要留在昭王府,爹你自己回去吧。”
孫慕言朝著他擺了擺手,頭也不回的走掉了。
昭王因為生父親的氣已經下令趕客了,他得去小王爺想辦法留下來。
而此時的葉君澤已經知道了孫璟此番的目的。
蕭晏清坐在桌前冷著一張臉道:“拿著一份詔還想來拿本王,若非看在已故的老相國面子,我早就把他趕出去了。”
頓了頓,他沖著葉君澤道:“這件事別告訴你娘。”
不然夫人又該和他鬧脾氣,讓他去睡書房了。
上次因為蕭臨淵的事,他就被趕去了書房。
天寒地凍的這滋味不好。
不待葉君澤開口,葉沉魚有些氣惱的一拍桌子:“這孫家真是太過分了。”
問:“這孫璟和他夫人的怎麼樣?”
“我知道。”
門外突然傳來一道悉的聲音。
眾人抬頭看去就見孫慕言掛著一臉的笑意正被宋鶴瀾擋在門外。
他沖著里面的人喊道:“問我啊,這個我最清楚了。”
葉沉魚一臉的無語,站在后的殷紅袖道:“我就說吧,他是個二傻子!”
此人如果不是裝出來的,那就是腦子有大病。
葉君澤笑了笑,對著門外的宋鶴瀾道:“讓他進來吧。”
宋鶴瀾放了人進去。
孫慕言走到蕭晏清邊,鄭重的行了一禮:“昭王殿下對不起。
我代我爹向你道歉,希你大人有大量,不要遷怒于我,趕我出府。”
蕭晏清角一抖,敢這最后一句才是重點。
他問:“你留在我昭王府究竟有何目的?”
孫慕言道:“我爹老糊涂了,但我沒有糊涂。
只是我也不知道我爹把詔藏在了哪里,不然我早就來給王爺你了。”
蕭晏清一言難盡的看著他問:“你爹知道嗎?”
孫慕言嘆息一聲:“我爹被權利迷了眼,覺得把這保命的東西出來,左相府的未來就沒了,但我不這麼覺得。
昭王殿下奪回皇位是勢在必得的事,這就是我留在昭王府的理由。”
蕭晏清一時間也看不這小子是真心還是假意,他道:“我們昭王府可不養閑人。”
孫慕言笑著道:“有什麼事你們盡管吩咐。”
頓了頓,他又道:“方才樂公主問我父母如何,這個我最清楚不過了。”
他道:“我母親已經冷落父親很多年了,確切來說是寒了心。
父親醉心于權勢對母親冷漠得很。
五年前,母親生了一場大病險些死了,可父親卻整日忙于朝政之事,對不管不問。
好不容易母親撿回了一條命,這腦子也清醒了,便也不指父親了。
母親病好之后便搬到了偏遠的佛堂,他們雖然同一府卻幾乎不見面,就連父親的食住行母親也不管了。”
殷紅袖問道:“你娘了這麼大的委屈,的母家就沒有人為撐腰嗎?”
如果的夫君對不聞不問,不用出手,兄長也會替出頭的。
孫慕言苦笑一聲:“我母親早就已經沒有母家為撐腰了,非高門大戶出。
我外祖對祖父有過救命之恩,當初留下了信為證。
后來母親雙親去世,便帶著信找到了祖父。
祖父將留在府上,并將許給了我的父親。
只是祖父去世得早,左相府的擔子落在父親的上,他便疏忽了母親。”
殷紅袖了下好奇的問道:“你爹是自愿娶你娘的嗎?不是被你祖父迫的?”
“也許吧,其實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當時我們左相府的權勢已經很大了。
如果再同世家貴族聯姻會讓先皇忌憚,所以祖父才做主,讓父親娶了我娘。
我娘也覺得父親娶是為了報恩,但我娘很喜歡父親,剛親的時候對我爹無微不至。
許是到了太多的冷落,的心慢慢的也涼了。
為此我也恨過父親,既然把人娶回來為何不好好珍惜?”
孫慕言看向葉沉魚道:“我知道父親拿詔的事作為要挾,讓昭王納了我姑母,樂公主很生氣。
你打聽我爹娘的,是想出了這口氣吧?
可惜,我爹娘不好,其實我也很想看我父親栽跟頭的。
不知樂公主有什麼好主意?我可以幫你!”
葉沉魚:“……”
看來紅袖說得沒錯,這人確實是個傻子。
不過大智如愚,看似腦子不太聰明,其實是有大智慧。
正想著,就見蕭臨淵用手沾著茶水在桌上寫了幾個大字。
孫慕言看后,角猛地一,用一種古怪的眼神瞅著蕭臨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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