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沉魚手接過,只是沒有立即打開,等凌霄和綠珠都退下后,才將信給拆了。
目,便是的悉的字跡,寫著:“小魚兒,我好想你。
從你離京的那日起,我的心便跟著你一起走了。
待在空無一人的葉府,回憶著過往的點點滴滴,孤獨的滋味和骨的思念徹夜折磨著我。
恨不能上翅膀飛到你的邊,亦不知你現在是不是還在生我的氣?
你留在府上的那只兔子已經越發的碩了,若是紅燒味道一定很好。
還有我養的那兩尾錦鯉,胖得都快游不了。
前些日子京城又下了一場大雪,我在院子里堆了一個雪人,卻堆不出你的半分神韻。
我在午夜思你難眠,打開窗子,發現墻角一顆不曾凋落的紅豆,林立枝頭,傲然于白雪之中,就像是在替我訴說著對你的思念。
我把它送給你,遙祝我的小魚兒萬事順遂,安康喜樂。”
葉沉魚將信箋中夾著的那顆紅豆倒了出來,小小的一顆圓潤而飽滿,像一顆紅的珍珠。
著那枚紅豆,眼眶微微有些。
失神間,手中的紅豆連帶著那封信都已經落別人之手,伴隨著葉君澤的一聲輕嗤:“他倒是會煽的,還給你送這麼個玩意。”
紅豆代表著相思,估計也沒幾個姑娘能夠拒絕這樣的詩畫意。
葉沉魚出手去:“還我。”
葉君澤將紅豆還給道:“怎麼,這是打算原諒他了?”
葉沉魚撇了撇,將那顆紅豆小心翼翼的包起來放到了懷中道:“現在已經不是我原不原諒他的問題了。”
問:“爹爹讓你來做說客的?”
葉君澤笑著道:“這件事我站爹這邊,你是咱們葉家金尊玉貴的公主,他蕭臨淵想娶你怎麼也得歷經九九八十一難才行!”
葉沉魚:“……”
敢蕭臨淵現在唐僧了唄!
無奈扶額:“我還是給他寫信,讓他別來大胤了。”
這要是來了,還不得被吃得骨頭都不剩?
到時候夾在中間,兩邊難做。
葉君澤道:“就算天上下刀子,也阻止不了他,你還是省省吧。”
說著,拉著妹妹的胳膊道:“走了,娘親下廚做了你最吃的,爹還等著我們過去用膳呢。”
聽到娘親做了好吃的,葉沉魚什麼煩惱都沒了,高高興興來到明輝院和爹娘一起用著膳。
一家人其樂融融。
相比之下,蟬院那邊就蕭條的多了。
孫妙怡被送回了左相府上,陪孫氏一起用晚膳的就只有蕭玉。
按理來說,今晚這頓飯是團圓飯,理應全家人一起用膳。
但孫氏和蕭玉明顯就是外人,既沒有人來請,也沒有人知會。
看著滿桌子佳肴,孫氏氣得摔了筷子,一向和善的臉上出了怒容。
蕭玉勸道:“母親息怒,別氣壞了子不值當。”
孫氏看著他,臉和緩了許多,握著蕭玉的手道:“是母親沒用,得不到夫君的喜,讓你的境如此尷尬。”
蕭玉神淡淡:“母親別這麼說,我本來就是過繼之子,父親同我沒有也是正常的。
只是,母親該為自己想想,你之前說父親有同你和離的心思,母親守了昭王府二十年,不曾有過過錯,父親不該休棄你。”
孫氏道:“我又何嘗想被人休棄,被人指指點點?
可是王爺的態度你也看到了,自從他回來正眼都不瞧我,我若還厚著臉皮留在王府豈不是自討沒趣嗎?”
蕭玉冷笑一聲:“父親如果當真不顧念這你二十年的付出,執意休棄你,便等著被天下百姓脊梁骨吧。
總之你要留在王府,不僅要留下還要保住自己的王妃之位。
至于父親的那位夫人,便讓做個妾室。
總之你才是這昭王府上正八經的王妃,那位葉夫人算什麼東西?”
他眼底劃過一抹冷意,說出來的話更是狠絕。
孫氏心頭一跳,就見蕭玉眸一轉落在上道:“母親忘了那個人嗎?那位有愧于你,自然不會讓你委屈的。”
提到那個人,孫氏怔了怔,過往的回憶如水般涌來,死死地握著自己手腕上的珠串。
就聽啪的一聲,珠串散開,珠子噼里啪啦的掉在地上。
孫氏深吸了一口氣,慢慢平復下心緒,眼底閃過一抹幽驟然而逝。
次日。
孫皇后在宮中設宴為葉嵐等人接風洗塵。
蕭晏清下了早朝之后,便帶著妻一同宮赴宴去了。
葉嵐知道,既然打算留下來這樣的應酬就不會,便是為了自己的夫君,自己的孩子,也得適應這樣的場合。
今日一同邀的還有孫氏。
暢音閣。
穿著華服的孫皇后在宮太監的簇擁下姍姍來遲,蕭晏清攜著葉嵐以及葉沉魚葉君澤見禮。
只是他們未曾行跪拜大禮。
周嬤嬤見狀問道:“王爺得先皇恩賞不必行跪拜之禮,夫人以及公子小姐見了皇后娘娘,為何不行大禮?”
孫皇后蹙了蹙眉,斥了一聲:“周嬤嬤,不許無禮,不過區區小事而已,用得著如此大干戈嗎?”
周嬤嬤道:“娘娘心善,不予計較但規矩不能廢。”
對著葉嵐等人道:“還請夫人、公子小姐行跪拜之禮。”
蕭晏清俊眉一抬,冷眼看向周嬤嬤道:“你可知我夫人在大盛是什麼份?
乃大盛陛下親封的一品誥命夫人,至于我的兒子乃是大盛的新科狀元,我的兒則是縣主。
他們不僅僅是我的家人,也是大盛的皇親國戚,皇后娘娘覺得自己承得起他們的大禮嗎?”
孫皇后面上一僵,心中有些不痛快?
按照祖制大盛的皇親的確不必同這個大胤的皇后行如此大禮。
“周嬤嬤不知夫人份尊貴,多有冒犯。”
說著,對著周嬤嬤道:“還不向夫人以及公子小姐賠罪?”
周嬤嬤原來也是好意,以為葉家人不敬皇后娘娘便想要敲打敲打他們,哪知這葉家人還有另外的份。
忙跪在地上,行了一禮道:“老奴眼拙不識貴人份,還請夫人、公子小姐恕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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