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葉君澤的這番話,蕭晏清如醍醐灌頂一般醒悟了過來。
原來他的夫人一直都于這樣的不安當中。
以前他是個傻子,無法顧及到的緒,而今他恢復正常,自然不能用以前的想法來看待事。
他站了起來,轉就要走。
葉君澤道:“爹,知道你著急也不急在這一時吧。
你先跟我說說如今大胤的況,兒子才好知道怎麼幫你啊。”
“現在你娘的事最大,不哄好我沒心思做別的事。”
蕭晏清撂下這話,就出了門找葉嵐去了。
見他離開,林若謙等著這才進來,他問道:“和你爹談得怎麼樣了?”
葉君澤聳了聳肩道:“明日跟著他回王府去,至于其它的一概不知。”
他揮了揮手道:“時辰不早了,你們回去歇著去吧,等我爹哄好我娘再談正事。”
眾人:“……”
竟然還能這樣,真是長見識了。
隔壁房間。
葉沉魚剛陪母親聊了幾句,父親就回來了,立即尋了個由頭出來。
關上房門,轉就看見門前站著一道悉的影。
一愣有些意外的盯著那人,喊了一聲:“宋鶴瀾?”
宋鶴瀾微微一笑,溫的目落在的上問:“你還好嗎?”
葉沉魚走到他面前道:“你怎麼會在這里?”
宋鶴瀾道:“當日在崖下恰好遇到了你父親,然后便跟著他一起回到了大胤,如今我是他邊的心腹侍衛。”
葉沉魚皺了皺眉道:“所以當日你跳崖不是為了尋死?”
宋鶴瀾了鼻子,看著道:“對不起,雖然我沒想要傷害你,但畢竟做了對不起你的事。
我不知道蕭臨淵會不會放過我,只能詐死逃。
我自小在黑虎山長大,對那里的地形很了解。
我知道自己跳下去死不了,但你弱的,我不想讓你同我一起冒險。”
他當日那麼做,就只想穿蕭臨淵的真面目,讓他嘗嘗痛徹心扉的滋味而已。
葉沉魚道:“你沒事就好,我哥哥在崖下沒找到你的尸,說你可能還活著我還不信,沒想到竟然是真的。
謝謝你這段時間一直陪著我爹。”
宋鶴瀾搖了搖頭:“你不必謝我,說起來你爹遭遇危險也跟我有關。
當初我為了擄走你,同楊威達了合作,才知道他的目標是你爹。
如果你爹當初出了事,我難辭其咎。
其實我此舉和當初蕭臨淵所作所為也沒什麼區別,可能比他還要過分,你會怪我嗎?”
葉沉魚聽著這話,不由的又想起了蕭臨淵來。
宋鶴瀾和楊威合作擄劫,差點害了父親。
蕭臨淵當年接近,將送到了黑風寨,又舍命救出來。
確實他們一個個的都做了錯事,但又在極力的彌補。
只是聽完宋鶴瀾的所作所為,并不生氣也沒有怪他的想法。
為什麼能原諒宋鶴瀾,卻不能原諒蕭臨淵呢?
“在想蕭臨淵?”
宋鶴瀾問著:“他沒有跟你一起來大胤,可是因為你還在怪他?”
葉沉魚皺了皺眉道:“你也做了很過分的事,可我卻沒有怪你的意思,這是不是很奇怪?”
宋鶴瀾角泛起一抹苦笑道:“你怪他是因為在乎他,不怪我是因為我于你而言無足輕重。
你不是在生蕭臨淵的氣,而是覺得他和你在一起是因為愧疚,覺得他是因為過往之事才你的。
就像你娘一樣,覺得王爺恢復了記憶便不再是以前的云致,覺得王爺不是真的一樣。
你們啊,對自己的魅力一無所知。”
葉沉魚聽完他這番話驚得瞪大眼睛道:“你怎麼這麼懂?”
覺那些連自己都沒想明白的事,卻被他一語點破了,有種茅塞頓開的覺。
宋鶴瀾道:“這就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說著,他手了葉沉魚的頭道:“別胡思想,你值得這世上最好的一切。”
葉沉魚眉眼一彎沖著他重重的點了點頭,出一個甜甜的笑容來。
宋鶴瀾抬眸見葉君澤走了過來,他攏袖朝著他行了一禮,然后轉不卑不的走掉了。
葉君澤目送著他走遠,然后嘖嘖兩聲道:“這小子不簡單啊,看來蕭臨淵有大麻煩了。”
“什麼大麻煩?”
葉沉魚回頭問著他。
葉君澤敲了敲的額頭道:“這小子喜歡你。
但是呢他又十分正人君子,不在背后說蕭臨淵的壞話,還幫你解開心中的困。
他的真誠非常能夠打人,僅此一點就夠蕭臨淵抓狂吃醋的,更別說他后還有爹這個靠山了。”
葉沉魚了下道:“有道理。”
說著,拉著葉君澤的胳膊道:“不說他了,還是聽聽爹是怎麼哄娘的吧。”
兄妹兩人趴在窗子下面,過那小小的隙看著房間里的況。
蕭晏清進來后,就規矩的坐著,想到兒子提點他的那些話,他一時間不知道怎麼開口。
葉嵐見他跟個木頭似的杵在那里,忍不住瞪了他一眼問:“有事嗎?沒有事的話就趕回去吧,別打擾我休息。”
蕭晏清委屈道:“你以前從來都不會這麼跟我說話的。”
親二十年,他們從來都沒有紅過臉,葉嵐更沒有跟他說過一句重話,如今卻是被夫人嫌棄。
葉嵐道:“那是傻子才有的待遇。”
蕭晏清笑著道:“那我愿做你的傻子。”
他握著葉嵐的手,認真道:“阿嵐,你知道當初我見到你的時候,是什麼嗎?”
葉嵐道:“你一個傻子能有什麼?”
“不是的。”
蕭晏清道:“你在河邊撿到我的時候,我那時意識還算清醒。
當時我渾疼得好像要死掉一樣,可我又不甘心。
最信任的人背后刺了我一劍,將我推萬丈深淵。
我重病的父親還在等著我回去,我的理想抱負還沒有實現,我不想就這麼死了。
就在我無助、絕放棄掙扎的時候,你出現了。
我還記得那天你穿了一件天青的子,后背著一個藥簍。
一雙眼睛干凈而又明亮,如下凡來的九天玄。
只一眼便深深的印在了我的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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