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有妻?”
大胤帝挑了挑眉,昭王的歸來擾了他的心神,如今冷靜下來他才發現,對于這個九弟的過往他一概不知。
蕭祈然道:“他有一兒一,都隨他的夫人姓葉。
大盛朝那位攝政王蕭臨淵,便是葉家養大的。”
大胤帝一驚,沒想到昭王同大盛的攝政王竟然還有這種關系。
反應過來之后,他冷著一張臉道:“你的意思是,派人千里迢迢的在攝政王的眼皮子底下,將他的妻給抓回來嗎?”
說著,抄起桌上的一方硯臺就砸到了地上道:“是你蠢,還是朕蠢?
他們遠在大盛,拿他們來威脅昭王,也虧你想得出來。”
他是真覺得自己生了一個沒用的兒子,這大胤的江山到他的手里,讓他如何放心?
蕭祈然臉上濺了一點墨,他膽戰心驚道:“父皇息怒,定還有別的辦法。”
他腦子一轉,忙道:“楊威的兒子楊釗,或許可以為父皇手中的一把刀。”
大胤帝瞇了瞇眼睛,臉緩和了許多。
楊威的兒子楊釗如今擔任中郎將之職,正是年氣盛的年紀。
自己的父親為昭王所殺,為兒子怎麼可能不為父報仇呢?
他舒了舒眉道:“還跪在這里做什麼,還不趕去安排?”
“是。”
蕭祈然站起來,有些狼狽的退出了出去。
如果不能為父皇分憂除掉昭王這個心頭大患,他這個太子之位怕是也要做到頭了。
……
蕭晏清從太廟回來,已是傍晚。
一抹殘掛在空中,萬里紅霞漫天如染了鮮一般。
宋鶴瀾見他出了宮,這才松了一口氣道:“我還以為陛下不會放你出來了呢。”
蕭晏清冷哼了一聲:“這麼多雙眼睛盯著,他還沒傻到要在皇宮手殺我,不過宮外可就說不定了。”
宋鶴瀾擰著眉問:“你在京城就沒個舊部什麼的?”
蕭晏清道:“我都已經死了二十年,那些曾經效忠我的,要麼被陛下所害,要麼被貶,哪里還有什麼舊部。”
他道:“你現在走還來得及。”
“這麼好的機會,我為什麼要走?”
宋鶴瀾看著他,調侃道:“你說的要看我表現,如果我比蕭臨淵有用,你可不能反悔。”
蕭晏清失笑,手拍了拍宋鶴瀾的肩道:“我看好你。”
宋鶴瀾聞言頓時充滿了斗志,雖然五年前他錯失了良機輸給了蕭臨淵,但不代表他就沒有機會。
最起碼,他有昭王殿下的認可。
兩人離開了宮門,朝著昭王府走去,途經一條偏僻的街道時,就聽嗖的一聲箭矢破空襲來。
宋鶴瀾出上的佩劍,凌空一揮箭矢斷做兩截。
他護在蕭晏清面前道:“還真被你給猜對了,看來你的這位皇兄真是多一刻都不想讓你活啊。”
蕭晏清冷笑一聲:“這狗急跳墻。”
宋鶴瀾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確實狗。”
說話間,他們被數十人包圍,有人喊道:“就是他殺了楊將軍,兄弟們為楊將軍報仇。”
眾人蜂擁而上。
宋鶴瀾和蕭晏清飛抵擋,不停的有人倒下,又有人填上。
他們兩人哪怕武功再高,但要以二敵數十,還是有些吃力。
就在這時,一陣凌的箭矢放倒了一片的侍衛。
有人前來接應,很快刺客悉數被擒,這些人全都是巡防營的人,而巡防營隸屬楊威的兒子楊釗所管轄。
只是這些人當中并不見楊釗的影。
蕭晏清很清楚這場刺殺是陛下的手筆,借著為楊威報仇的名義,公然的想要他的命。
而這還只是開始。
他冷冷的目看著地上的尸一的被抬下去。
就在這時,前來接應的人當中有個穿著紫的年,他快步走過來,一掀袍跪在了地上道:“兒子救駕來遲,還請父親恕罪!”
蕭晏清一愣,滿目狐疑的盯著跪在他面前的年,同他兒子葉君澤差不多的年紀,相貌生得清俊,眉眼間有些似曾相識。
宋鶴瀾也被這一聲父親得有些驚住了,他瞪大眼睛看著蕭晏清道:“你……你有兒子?”
頓了頓,他又小聲的問道:“你出事之前該不會已經親了吧?那你夫人怎麼辦?怎麼辦?”
蕭晏清不知想起了什麼,瞳孔猛地一,臉漸漸的有些發白,眉心擰在了一起。
一冷意從心底蔓延而出。
……
“云致。”
葉嵐從夢中驚醒,睜開眼睛著外面茫茫的天,有些恍惚。
就聽外面傳來兒子的聲音:“娘。”
起,打開了房門。
葉君澤倒了一杯茶,遞給問道:“娘可是做噩夢了,我聽見你在父親的名字。”
葉嵐確實是做了個噩夢,自從得知的夫君其實是大胤的那位昭王殿下,便覺得有些不安。
夫君連口信都沒有留下,就這麼丟下他們母子三人,原本平靜的生活也變得一團糟。
接過葉君澤遞來的茶,喝了一口道:“我就是擔心你爹。”
葉君澤道:“是擔心爹的安危,還是擔心爹不要我們了?”
葉嵐神一怔,著杯子的手了。
將杯子放下,握著葉君澤的手道:“我相信云致,他永遠都不會拋下我們,但大胤的那位昭王殿下我是信不過的。
如果見到你爹,他當真不需要咱們母子了,你不要和他置氣,也不要恨他知道嗎?”
葉君澤嘆息一聲:“你就這麼信不過爹嗎?”
“君澤,你不懂,這不是信得過信不過的問題。
我把你爹救回來的時候他是個傻子,什麼都不懂,更別說什麼男之。
可以說是我趁人之危,搶了你爹做夫君。
如今他找回了記憶,還認不認咱們母子,我真的無法保證。
不過就算他不認也沒有關系,我有你和就夠了。”
葉嵐拍了拍葉君澤的手道:“你的脾氣我是知道的。
如果你爹當真變了子不認咱們,我怕你會鬧出什麼事,所以你答應我,一定要冷靜。”
“好。”
葉君澤笑著答應:“時候差不多了,咱們該起程了。”
他雖然上答應,心里想得卻是,如果父親敢負了他們,那麼他這個做兒子的一定不會對他客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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