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床榻上的蕭臨淵不知夢見了什麼,表突然變得很痛苦,不一會就淚流滿面。
葉沉魚嚇壞了,握著蕭臨淵的手不停的喚他:“寂無哥哥,寂無哥哥。”
然而蕭臨淵卻沒有任何的反應。
葉君澤似乎看出了一些端倪來,他道:“看他這模樣像是在經歷什麼痛苦的事,能讓他這麼痛苦的也唯有……”
他看向葉沉魚,表沉重了些許。
葉沉魚卻是已經明白了他的意思,將開啟玉墜的法子告訴了蕭臨淵,難不蕭臨淵這是被玉墜帶回了前世?
心頭一握著葉君澤的胳膊道:“他不會醒不過來了吧?”
葉君澤蹙了蹙眉道:“應該不會,夢中所經歷的事那麼痛苦,傻子才會留在那里醒不過來呢。”
他一點也都不擔心蕭臨淵沉迷夢境,對著葉沉魚道:“你和娘先回去吧,我守著他就行了。”
葉沉魚看了蕭臨淵一眼,眼底滿是不舍,雖然惱他、氣他但看見他半死不活的樣子還是會擔心害怕。
他是蕭臨淵,是大盛皇朝的希,不該因為變這副模樣。
“,聽話,放心吧哥哥向你保證,他一定會沒事的。”
葉君澤勸著。
葉沉魚點了點頭,這才和葉嵐一起出了房間。
待們走后,葉君澤搬了張椅子守在榻前,沒好氣的聲音道:“真是欠了你的。”
可憐他就是勞心費神伺候人的命,而蕭臨淵更像是來討債的,臨走都不讓他安生。
就這麼守了蕭臨淵整整一夜,葉君澤也聽他發了一夜的魔怔,天亮的時候蕭臨淵終于安靜了下來,脈搏也恢復了正常。
葉君澤閉眼小憩了一會,睡得迷迷糊糊中,就聽到什麼聲響,睜開眼睛就見蕭臨淵跟詐尸一樣直的坐了起來。
他頭上出了一層的汗,似乎還沒有分清這是夢境還是現實,里喃喃喊著:“小魚兒,小魚兒。”
葉君澤被他嚇得心都要跳出來了,他長舒了一口氣道:“別喊了,我妹妹好著呢。”
蕭臨淵聽到他的聲音,神智漸漸的清晰起來,他環視了四周一眼才發現這是他的房間,不是冰冷的皇宮。
而方才只是他做的一場夢。
但蕭臨淵很清楚,那不是夢,是他所經歷過的前世。
他將左手打開,看著里面躺著的那枚靈玉,低聲道:“我都想起來了。”
確切的說,靈玉把他帶到了前世,讓他重新經歷了一遍前世的遭遇,到了失去小魚兒的那種悲痛和絕。
以至于如今醒過來,他的心還是空落落的缺了一塊。
“我知道。”
葉君澤早就猜到了,能讓蕭臨淵在夢境中痛哭流涕的除了失去也沒有別的什麼能打倒他了。
他將那枚靈玉拿起來打量著:“是這個東西把你送回去的?為什麼連你都能想起來,而我卻不能?跟我說說你是用了什麼法子,給我也試試?”
蕭臨淵了有些疼的頭道:“我的。”
話音方落,葉君澤不客氣的抓起他的手,用銀針刺破了手指落在那枚靈玉上,下手那一個干脆利落。
蕭臨淵:“……”
葉君澤拿著那枚玉佩,只見玉佩好似吸收了蕭臨淵的在發,除此之外也沒別的反應。
他擰著眉道:“不行啊,難道就只對你有用?”
蕭臨淵角一,因夢中帶來的痛苦悲慟被他搞得倒是消散了一多半,他道:“要不用你自己的試試?”
葉君澤覺得也有道理,于是又刺破了自己手指滴在靈玉上,然而靈玉沒有毫的反應。
他嘆了一聲道:“看來是上天不想讓我想起前世。”
本以為只要找回前世的記憶,那麼他回大胤就能得心應手,也許用不了三年,他就能幫父親報仇奪回帝位。
可惜,白高興一場。
葉君澤道:“既然你找回了前世記憶,那可知前世我在大胤都做了些什麼,如何報得仇?”
蕭臨淵瞥了他一眼回道:“不知道。”
前世他在大盛,葉君澤在大胤,他們兩人之間即便互通消息說的也是有關的事。
至于葉君澤在大胤做了些什麼,又是怎麼奪回的帝位,他當真不知道。
葉君澤一臉的無語:“那你都知道些什麼?”
蕭臨淵捂著自己的口道:“我的心好痛,痛得像是要死掉了一樣,前世小魚兒死后我為殉過,不過被你給救了下來。
后來為了爭奪小魚兒的尸,你我大打出手,我被你重傷,而你趁機把小魚兒給帶走了。
你說我如果敢死,就帶兵踏平我大盛,我就這麼被你著做了大盛的君王,最終積郁疾,把自己累死在了龍椅之上,年三十歲。”
前世他就只有小魚兒一個皇后,后宮空置,膝下無子,臨終前將大盛的江山到了葉君澤的手里。
至此他這一生,才得解。
雖是一場夢,但夢中那種錐心刺骨的痛楚太過真實,他再也不想承,而他再也不想失去他的小魚兒。
前世他們沒有開始,便已經刻骨,如今有過那麼多銘心的過往,他如何還能放手?
無論原不原諒他,他都要纏著,就算是搶,他也得把給搶回來。
“所以你這是怪我了?”
葉君澤哼了一聲道:“如果不是你做錯了事,你會英年早逝嗎?
明明是你對不起我妹妹,而我卻好似欠了你一樣,還要勞心勞命的來照顧你,蕭臨淵你自己的良心難道不會痛嗎?”
“對不起。”
蕭臨淵看著他道:“是我錯了,我不會再繼續消沉下去了,無論小魚兒是否能原諒我,我都不會放開的手。”
葉君澤手打住了他:“我沒功夫聽你在這里廢話,三日后我們就會離開京城,識相的話就痛快的放我們離開,到底兄弟一場我也不想鬧得太僵。”
“好,我不會攔你們,但你們也攔不住我。”
蕭臨淵看著他,眼底著一霸氣:“大胤我是一定會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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