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續睡吧,到了你就知道了。”
蕭臨淵沒告訴要去哪,而是抱著出了后門,然后將人放在了馬車上。
迷迷糊糊中,葉沉魚聽到了悉的聲音傳來:“你怎麼把也帶來了?”
睜開眼睛,就見哥哥葉君澤也在,忙打起了神來:“哥哥?你怎麼也在?”
葉沉魚坐好,問著挨著坐下的蕭臨淵:“小舅舅,我們這是要去干什麼?”
蕭臨淵道:“帶你去查案,你不是答應了黎清瑤,幫查父母的事嗎?”
葉沉魚聞言,頓時睡意全無,看著蕭臨淵驚喜道:“你是查到了什麼線索?”
蕭臨淵看著道:“去到就知道了。”
葉沉魚好奇不已,又問道:“那你帶哥哥來做什麼?他難道還能幫你查案?”
話音方落,葉君澤手敲了敲的腦袋道:“怎麼,看不起我?
我再怎麼說也是行走江湖,見多識廣的好不好?”
“好好好。”
葉沉魚不走心的阿諛奉承著:“哥哥厲害,哥哥真厲害,表姐父母的案子就靠你了。”
葉君澤哼了一聲,不想搭理。
蕭臨淵看著他們兄妹斗,只笑不語。
他不在想如果沒有被抱錯,而是自小跟著他們一起長大,會是什麼樣子?
他雖然負著仇恨,但在十歲之前,也擁有著快樂的年。
不像長在相府,從小便被規矩禮儀束縛,小小年紀就要承擔一切。
想到這些,他只覺得怎麼補償都不夠,他想給這世間最好的一切。
馬車晃晃悠悠,走了半個多時辰終于停了下來。
葉沉魚掀開簾子,看著外面黑漆漆的山林,有點害怕。
蕭臨淵將手了過去,葉沉魚握著他的手,跳下了車。
借著頭頂的一月和凌越手中的燈籠,打量著四周問:“這里是什麼地方啊?”
“靈山。”
聽到蕭臨淵的回答,葉沉魚愣了一下。
靈山不是京郊風水極好的一座山嗎?京城有很多達顯貴的祖墳都在這山里。
四周實在是太黑,葉沉魚只能抱著蕭臨淵的胳膊,跟著他。
葉君澤在一旁看著不免有些吃味,他走過去,也將自己的胳膊了過去道:“你別只抱著舅舅的胳膊,哥哥也能保護你。”
葉沉魚噗嗤一笑,沒拂葉君澤的好意,而是順勢也上了他的胳膊道:“這樣總行了吧?”
葉君澤勉強滿意了,他問著蕭臨淵:“你帶我們來這個地方做什麼?”
蕭臨淵將黎清瑤懷疑的事告訴了他,說有件事需要他幫忙查驗,他就答應了,但做什麼,他也不清楚。
這半夜三更的,總不能是去挖人家的墳吧?
正想著,地方到了。
葉君澤抬頭一瞧,頓時嚇了一跳。
他瞪大眼睛看著面前那刻著黎淮安和顧惜名字的墓碑,震驚道:“不是吧,你當真要挖人家的墳啊?”
葉沉魚更是一副難以置信的樣子,看著蕭臨淵道:“小舅舅,這樣不太好吧?”
深更半夜的來這里,總不能是祭拜亡人吧,那定是開棺驗尸無疑了。
蕭臨淵道:“你不是懷疑黎淮安的死另有嗎?
若想查清楚他的死究竟是不是意外,那就只有開棺驗尸,這是最直接有效的辦法。”
葉君澤反應過來,忙道:“不是,你半夜來挖人棺材,干嘛還要帶著來,一個姑娘家,也不怕嚇著?”
早知道蕭臨淵是來開棺驗尸,說什麼他都會阻止,不讓跟著了。
蕭臨淵卻道:“你覺得,我帶你來是做什麼的?”
葉君澤被他問得一愣:“什…什麼意思?”
他看著蕭臨淵拉著后退了一些,出一副欠揍的笑容來:“乖外甥,好好驗,別丟你娘的臉。”
葉君澤聞言,氣得差點跳腳,都直呼起蕭臨淵的名諱來:“蕭臨淵,有你這麼坑人的嗎?”
如果知道是讓他來驗尸,打死他也不來。
蕭臨淵聳了聳肩道:“難不你想讓我把姐姐請來驗尸?為兒子為母親分憂難道不是你分之事?
驗尸是為了幫解了心頭的疑,這難道不是你為兄長應該做的?”
葉君澤:“……”
這借口找得,無法反駁是怎麼回事?
偏偏他的那個好妹妹,還很不厚道地來了一句:“辛苦哥哥了,哥哥最好了。”
葉君澤角猛地一,看著自己的親妹妹道:“,你被舅舅給帶壞了。”
他妹妹剛回來的時候,可不是這樣的。
葉沉魚忍著笑意,催著他:“你快點去吧。”
葉君澤心中憤憤,也只能認命。
凌越擺上了祭品,他們一行人先祭拜了一番,不管怎樣貿然開棺驗尸是對死者的不敬。
但不驗尸,便沒法查驗黎淮安真正的死因。
祭拜過后,他們挖開了這墓,出里面的楠木棺材。
雖然已經埋了十多年,這棺材因為材質好,尚未腐爛。
蕭臨淵拉著葉沉魚躲遠了一些。
驗尸這種事的確是不適合姑娘家,但想到以后將要面臨的可能是比森森白骨更可怕的東西。
他覺得有必要鍛煉一下的膽量。
葉君澤用醋浸了布巾蒙在臉上,隨即讓凌越打開了棺材,待尸氣散去后,他開始有模有樣地查驗起棺中的兩白骨。
蕭臨淵問著站在旁的葉沉魚:“怕嗎?”
葉沉魚搖了搖頭道:“比起死人,我覺得活著人才更可怕。”
蕭臨淵不置可否,他就知道他的不是尋常的姑娘。
葉沉魚好奇地問道:“哥哥怎麼會驗尸的?”
蕭臨淵道:“耳濡目染,你娘行醫的時候,也經常會給死人查驗死因,你哥哥就在一旁記錄,久而久之自然就都學會了。”
葉沉魚點了點頭,靜靜地在遠等著,看著他哥哥一不茍地查驗尸骨。
過了許久,就見他拿著一塊骨頭,神不明。
葉君澤看著尸骨上呈現出來的黑,目一沉,轉看向蕭臨淵道:“這棺材中的尸骨是一男一,從骨頭來看,死的時候都很年輕。
這個子的頸骨斷裂,應該是自縊而亡。
而男人骨斷裂,死前應該是過傷。
但致其死亡的,不是上的傷,而是中毒,他是中毒而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