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沉魚抬頭,就見一道悉的影出現在眼前,就好似從天而降一般。
眼眶一熱,角微微一,正要開口喚他,隨后便落了溫暖的懷抱當中。
這一刻,葉沉魚心中繃的那弦轟然松開,手抱著蕭臨淵的腰,趴在他的懷中,眼淚悄然而落。
他真的找來了,在這不辯方向的茫茫山林,尋到了。
原來是真的,只要吹響骨哨,他就會出現。
他沒有騙。
蕭臨淵懸著的一顆心在看見的那一刻,這才放了下來。
他抱著懷中的小姑娘,著輕輕的抖。
他知道,定然是害怕極了,而他也是。
天知道這一路上他有多麼的不安,那是從未有過的恐懼,好在,平安無事。
鼻尖傳來淡淡的腥味,讓蕭臨淵恢復了理智,他忙松開葉沉魚問道:“傷到哪兒了?”
葉沉魚聽著他的詢問,卻是再也繃不住,還以為蕭臨淵見到的第一句話會問發生了什麼?
但他問的卻是傷到了哪里。
葉沉魚吸了吸鼻子,將自己的手腕了出來:“手流了,腳也扭到了。”
蕭臨淵看著手腕上那道痕,心中一陣揪痛,他檢查了一下傷口,好在傷得并不是太深。
“是你自己劃傷的?”
他從地上揪了一片茜草的葉子,碎敷在的傷口上,然后撕了自己的里為包扎好。
葉沉魚點了點頭:“有個和尚把我騙去了廂房,那房中點的檀香有問題,我察覺出不對勁,便用簪子傷了自己。
因為房門上了鎖,我只能從后窗逃走,然后就被困在了這里。”
蕭臨淵聽著的敘述,和他猜測的基本一致。
如果真是殺了那個乞丐,不會將兇留下。
之前砸傷顧彥文的頭,雖然當時走得匆忙,但事后又回來了想要清理掉痕跡,這足以說明小丫頭是個頭腦清醒之人。
“做得很好,看來醫沒有白學。”
蕭臨淵手輕輕抹去臉上的灰塵,夸贊道:“沒給你娘親丟臉。”
葉沉魚紅著眼睛看他:“你不罵我嗎?是我太笨了,沒有警惕之心,輕易就著了別人的套。”
蕭臨淵聽著這話,心中很是難,他問:“在你心中,我就是這麼兇的人嗎?”
葉沉魚連忙搖頭,問:“你是怎麼找到我的?”
這山林這麼大,都分不清東西南北,就算的腳沒有扭傷,估計也走不出去。
更何況是在這山林中找個人了。
但蕭臨淵卻能準確無誤地找到,簡直神了。
蕭臨淵指了指落在一旁枝頭的那只大飛蛾道:“它帶我來的。”
葉沉魚扭頭看著那只長相奇怪的大飛蛾,不由得瞪大了眼睛,問:“小舅舅,你該不會是妖吧?”
蕭臨淵角一,卻是被給氣笑:“狼妖嗎?要不要我變出一條茸茸的大尾出來?”
葉沉魚盯著蕭臨淵后看了看,然后果斷地搖了搖頭:“還是算了,長條尾出來怪嚇人的。”
變出一條尾不打,萬一的小舅舅變了狼人,那才嚇人呢。
蕭臨淵:“……”
這丫頭不會真的信了吧?
他有些氣惱地手了的小臉問:“你是不是又看什麼七八糟的話本子了?”
“唔。”
葉沉魚有些心虛,一把握住蕭臨淵行兇的手道:“你還沒告訴我,這只大蛾子為什麼會帶你找到我呢。”
江瑤歡喜歡看話本子,是以經常拉著一起看,恰好最近正好看了一本《鬼怪志異》,是講人妖相的。
不過化形的都是妖,男妖倒是見,所以蕭臨淵說是大飛蛾帶他來的,難免讓想多了。
蕭臨淵道:“這是蠟蛾,它對聲音十分的敏,所以能夠循著骨哨發出的聲音找過來,只要不是距離太遠,蠟蛾都能找得到。”
葉沉魚恍然大悟:“原來如此。”
蕭臨淵將那只蠟蛾收在了一只小小的錦盒里,這東西他一直都是隨帶著的,為的就是以備不時之需。
他道:“寺中發生了命案,死了一個乞丐,兇是你的那支蓮魚簪,你可知是誰要害你嗎?”
葉沉魚聽到死了一個乞丐,兇還是的簪子,心下不免一驚。
想來那背后之人是想讓那個乞丐毀了的清白,但因為逃走了,所以乞丐被殺人滅口了。
真是好狠毒的心思啊。
道:“林家人今日也在寺中,是為林月秋供奉往生牌位的,除了林家,我也想不到其它人。”
雖然和林家人沒有打照面,但就機來說,林家最有可疑,就是不知道是誰做的。
葉沉魚又道:“對方心思縝,先是提前準備了迷香,又收買了寺中的和尚,像是有備而來。
但我今日來大慈悲寺上香,并不是提前安排好的。”
蕭臨淵低頭看著握著他的手,都忘了松開,他也沒有提醒,只道:“你是覺得對方是知道你要來大慈悲寺,所以準備好了一切?
但是在我看來,臨時起意也不無可能,只要隨攜帶著迷香,這計劃便能實施不是嗎?”
葉沉魚覺得他說的也有道理,計劃的關鍵就是房中點的迷香。
但如果是心思不正之人,上常帶著這害人的玩意,也不無可能。
道:“我們快回去吧,不能讓兇手給跑了。”
葉沉魚惦記著回去找兇手,全然忘了自己的腳傷了,一站起來,鉆心的疼楚讓當即變了臉,一頭扎在了蕭臨淵的懷中。
蕭臨淵扶著,看著翹起來的那只腳。
他檢查著的腳腕,已經腫得不樣子,好在骨頭并沒有錯位,只是扭到了。
“傷這樣,肯定是不能走路了。”
蕭臨淵轉過去,蹲了下來,然后拍了拍自己的肩對著道:“上來,我背你回去。”
葉沉魚愣了一下,隨即沒有任何的猶豫,便爬上了他的背,環住了他的脖子。
蕭臨淵將背起來,朝著下山的方向走去。
葉沉魚趴在他的肩上,看著蕭臨淵好看的側臉,神突然恍惚了一下,腦海中莫名地閃過一段模糊的畫面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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