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極倒霉一聽就很凄慘的那種。
薄寒舟想到之前他對待姜慈的態度,還有把送進瘋人院的事,心想會不會記仇。
思考再三,他鄭重其事地說道:“姜大師,之前是我誤會你了,真的很抱歉,我可以賠償你名譽損失的!”
姜慈看穿他的表:“你怕我以后對你見死不救啊。”
薄寒舟點了點頭,又搖頭:“死我不怕,但鬼的話,我真怕。”
姜慈好笑道:“放心吧,你在我這里印象還不錯,是個知錯就改的好孩子,我會原諒你的。”
這小子天生的招質,對于找出獵魂者,他會是一個完的工人。
當然不會放過他啦。
薄寒舟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不過,姜大師才十八歲,怎麼能堂而皇之的以長輩份自居稱呼他好孩子呢。
兩人來到西郊香燭鋪。
老遠就看見宋冉蹲在鋪子門口嚎啕大哭,郝尤在一旁手足無措的安。
“我真的不知道姜大師什麼時候會來,要不你先去醫院看看吧?”
“不,我一定要在這里等到姜大人回來。”宋冉倔強的搖頭。
“等我干嘛。”
姜慈冷不丁的出現在后。
“姜大人!”宋冉抬起頭,滿臉的鼻青臉腫映眼簾。
姜慈沉默。
同樣看到宋冉上縈繞著一霉氣。
宋冉哭訴道:“姜大人,求求您幫幫我家吧,這一天我家突然發生了好多倒霉的事,就連我也不例外。我走路摔跤,吃飯噎著,開車沖進里,就連喝水都塞牙,簡直諸事不順啊!”
“我父親也是,各種倒霉的事接踵而來。我剛剛還接到醫院打來的電話,說我爺爺被騎單車的人撞得頭破流……”
“姜大人,是不是因為祖墳的事,我家里開始倒霉頂了?”
“求姜大人大發慈悲,再幫我家一次吧,不然再這樣下去,非家破人亡了不可了。”
宋冉本來也不想來求的,可是發生的倒霉事太多了。
覺得一般的玄師解決不了,只有來求姜慈才能化解。
所以厚著臉皮來了。
姜慈不冷不熱道:“你要我說幾次,宋家的事我不會再管。”
宋冉眼的,“可是……”
“郝婆婆,我又來買一些朱砂和符紙。”姜慈繞開,徑直走進鋪子。
宋冉看著冷無的,心焦得不行,又看看薄寒舟,忽然想到什麼,急忙說道:“寒舟哥,你和姜大人關系不錯吧?能不能幫我求求,讓幫幫我們宋家?”
薄寒舟俊的臉上沒有什麼表,極其淡漠的說道:“和我有關系麼。”
“宋家祖墳出事,也會牽連到二爺爺一家的啊。”宋冉小心翼翼道:“你不是從小到大一直靠著二爺爺家才能生活下去的嗎,如果二爺爺家出事,你以后的日子也不會好啊。”
薄寒舟臉一下子冷若冰霜,“我靠著宋金民?”
真是好笑哦。
他小時候是寄人籬下,但姑父宋金民一分錢都沒有給過他,甚至把他丟棄在境外,他差點沒活著回來。
宋冉見他油鹽不進,還想進去鋪子里找姜慈求。
薄寒舟幽幽潑冷水:“你死了這條心吧,姜慈是個有原則和底線的姑娘,你家人不止一次冒犯過,不放兩只鬼去你家鬧都算是心地善良了。”
“你怎麼還有臉來求辦事呢?”
“而且你這也不像是求人的態度,不愧是宋有林的親孫啊,求人都一樣,居高臨下,道德綁架。”
宋冉委屈哭了,“我什麼時候居高臨下了?姜大人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激還來不及。”
“那已經說過不會再管宋家的事,你為什麼還來求,不就是站在道德的制高點上綁架麼。”
薄寒舟翻了個白眼。
宋冉又氣又無奈,心想這個薄寒舟現在怎麼變得這麼刻薄了。
難道宋家敗落對他有好啊。
“姜大人,不管如何我都期您能來幫宋家化解這次的災厄,無論多錢,我都給您!”宋冉站在門口哭著說道:“如果宋家真的不幸敗落,我家人全都遭橫禍而亡,還姜大人幫忙收尸,就當是宋冉最后一次求您了!”
這話連郝尤都聽不下去了,“宋小姐,你怎麼能這樣說呢,搞得好像你家破人亡和姜大師有關系似的。”
不管宋冉在外邊說什麼,姜慈已經拿著黃符從后門來到院子的耳房里了。
兩耳不聞窗外事,專心致志的畫符。
薄寒舟看著宋冉心有不甘的離開后,才溜達來到后院。
他看見姜慈一口氣畫了一沓符,給了郝尤一張,又了一張在郝婆婆的房間里,告訴如果遇到危險,就待在房間里別出去。
郝婆婆連聲激。
“你算到他們會有危險?”薄寒舟看見也給了池家平安符。
姜慈淡淡道:“未雨綢繆唄,也算是售后服務的一種吧。”
青煞惡說過,他的主人會殺掉救的每一個人。
這是特制的平安符,能護住這些人的安全,而且但凡有異,也能第一時間知道。
“你先回去吧,我要在這睡一覺。”姜慈打著哈欠就躺下,閉眼之前幽幽說道:“你再敢趁著我睡覺把我送進瘋人院,我就打斷你的狗。”
薄寒舟覺背脊骨一涼,輕咳道:“我錯了!真的錯了!”
姜慈睡著后,他沒離開,來到鋪子里和郝尤探討起祭祀用品來。
比如他問郝尤,為什麼紙扎人雙眼不點睛?
為什麼燒紙扎的電子用品,間會有電充電嗎?
為什麼冥幣的額度會這麼大,一張百億,在底下能花得完嗎。
郝尤被他問煩了,托他照看鋪子后,騎著炫酷吊炸天的三蹦子借故要去買菜溜了。
薄寒舟興致盎然的看著周圍各式各樣的祭祀用品。
自從認識姜慈以后,他忽然覺得世界其實沒有那麼灰暗又無聊。
還是有意思的。
守了鋪子大約半小時,只見姜慈風風火火地沖進鋪子,向他拿走車鑰匙后,二話不說開車朝著城外的山林疾馳而去。
“姜慈,等等我!”薄寒舟沒追上,眼睜睜看著飆車離開的背影。
這時候,郝尤騎著三蹦子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