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徐蓉一起出來，原本想回自己院子，結果出了主院之后，被徐蓉住了。

姜晚歸停下腳步看向徐蓉：“傅夫人有事？”

“你和鈴蘭說了什麼？”徐蓉開門見山地問。

姜晚歸想了一下：“沒說什麼，就是閑聊，畢竟我們同命相連，都是丈夫不好的人。”

“就是閑聊？”徐蓉怎麼能相信，如果這麼簡單，自然也就沒必要來問了。

“要不然呢？你以為我們聊什麼？”姜晚歸自然沒義務告訴，所以反問。

“姜晚歸，我知道你不是老實人，潘巧就是你搞出來的。”徐蓉對此也是真的憋著一口氣，如果不是姜晚歸買來這個潘巧，的生活不會忽然的變這樣不堪。

“傅夫人這話真的冤枉我了，潘姨娘是我買的丫鬟，但是和公爹的事，難道是我著他們睡到一起的？”姜晚歸對此一點不心虛，因為就算是自己給公爹床上送去給人，他要是不想要也沒用吧？

徐蓉也知道姜晚歸說的這些有道理，但是終究是在姜晚歸的引導下，才出這事的，不能不恨：“你不承認也沒用，姜晚歸，潘巧的事雖然你有錯，但是我也清楚，一個掌拍不響，所以我沒有把一切都記在你的頭上，但是我告訴你，兒是我的底線，你不要害他。”

姜晚歸的語氣忽然的冷冽：“傅夫人，景澈是我的底線，所以也請你不要害他。”

“你什麼意思？”徐蓉的語氣弱了幾分。

“字面意思。”姜晚歸的語氣更強勢。

“姜晚歸，你到底要做什麼？現在景澈和兒爭斗沒有任何意義，你難道不懂？”徐蓉忽然有些害怕，所以還是想要求和，總覺得現在的傅景和傅景澈是一路的，這也是為什麼恨姜晚歸，卻不手的原因，如果換以前，一定會殺了姜晚歸的。

“所以我從未爭奪過，我不知道為什麼你有這個想法，但是你真的想多了。”姜晚歸確實沒想過跟傅景爭奪什麼，因為和景澈的目的都不是要傅家的東西家產和地位，而是報仇。

“姜晚歸，跟你說句真心話，我后悔以前對景澈的敵意，如果可以，我希景澈和兒都能好好的活著，人活著比什麼都重要。”徐蓉這句話是發自心的。

“可是世上沒有后悔藥不是？傅夫人，人總是要為自己的錯付出代價。”姜晚歸重生之后的信條就是有仇必須報，如果誰一懺悔就原諒，那麼就不需要府了。

“那我希報應在我上，不是兒。”徐蓉想到兒子心就絞著疼。

“這些不歸我管，所以你還是對著老天祈禱試試吧。”姜晚歸回的也很干脆。

“姜晚歸，你一個村姑，到底是誰給你的底氣，讓你這麼跋扈？”徐蓉確實覺得姜晚歸跟認識的子都不一樣，那種眼神好像從未把誰放在眼里，確實很多不能理解。

“誰給我的底氣跟你沒關系，我這也不跋扈，我這只是不輕易被人欺負。”姜晚歸仍舊語氣平靜，相對比較，比徐蓉更沉穩。

“你知道麼？我有時候還羨慕你的，誰也不靠，丈夫死了之后，有錢，武功好，沒娘家牽連著，想干什麼干什麼。”徐蓉此時說的都是真心話，確實很羨慕姜晚歸，如果讓再選一次，可能選擇不嫁人，然后研究一手的毒藥，為最厲害的毒藥圣手，然后游歷于天地間。

可是沒有重來的機會，嫁給了自己的人，生了兒子，現在人不再自己，兒子活不長，剩下都是仇恨和怨毒，現在讓放開一切，做不到了，現在想給兒子續命，想讓那個違背誓言的男人不得善終，想讓那個狐貍到懲罰，已經回不到從前了。

姜晚歸沒想到有一天能聽徐蓉跟自己說心里話：“一切都回不去，說什麼又有什麼用？”

“我命不好，遇見了不對的人，說來也怪，傅鑫仁的兩個兒子倒是都是癡種，景澈是，兒亦是如此，可笑，真的可笑。”徐蓉說著說著笑了，只是笑得有些悲傷。

姜晚歸對此不意外，景澈隨了景家人，不是隨了傅家，傅景可能也是隨了徐蓉，畢竟徐蓉對傅鑫仁可是真心真意的。

道：“你當初選擇的不就是一個有婦之夫？一個不對原配忠貞的人，你指他對你忠貞？”

徐蓉還在笑著，只是笑得眼淚都要下來了：“是呀，現在想想是這個道理，可是當初不是這麼想的。姜晚歸，你真的不像剛及笄的年齡。”

“所以不要想著來我。”

“我沒想過你。”

“那就好。”說完，姜晚歸帶著落雨回自己院子去了。

進了屋，就聽到景澈的聲音：“怎麼還跟徐蓉說上人生道理了？”

“你聽見了？”姜晚歸不得不佩服景澈的功，自己確實沒覺到附近有人。

“正好回來，順耳聽了幾句。”景澈從外邊回來，想著這個時候應該是飯點，他就想著從那邊走，看看能不能看見姜晚歸，結果不僅看見了，還正好聽見了這些。

“最近有點癲狂，不知道咱們下次來的時候，會啥樣。”姜晚歸真的覺得徐蓉的神經崩得很。

“別都死了就行。”景澈還想要查母親的死因，并且仇要自己親手報才解恨。

姜晚歸聽得笑了：“應該不至于。對了，晚上吃飯了麼？”

“吃了些。”說完，看著姜晚歸的表又問：“你沒吃？傅家連飯都不做了？”

“不是，是吃一半潘姨娘肚子疼，我沒吃飽。”

“那你等我一會。”說著，景澈從窗戶出去了，不等姜晚歸住他。

姜晚歸只好在房間坐著等著他，點著蠟燭看著書。

在迷迷糊糊要睡著的時候，景澈拎著食盒回來了：“吃飯了。”

姜晚歸立刻神起來：“你去買飯了？”

“總不能讓你著肚子睡覺吧？”

“我吃點心不就行了。”

“正好我也想吃。”說著，景澈把食盒打開，拿出里邊的菜。

瓷盤上寫著京城第一樓，姜晚歸知道這個是京城最好的酒樓：“這個不是說需要排隊麼？”

“自己家的，排什麼隊？”景澈笑著把食都擺好。

姜晚歸驚訝地看著景澈：“所以，你其實一直是跟墨白神醫合作的，只是你不想暴這些？”

“算是吧。快吃飯，一會涼了。”景澈給拿了碗筷道。

姜晚歸想到景澈的財力，笑得都合不上了：“原來你這麼有錢。”

“財迷，所以以后花錢不用那麼仔細，我的錢花不完，幫我多花點才好。”

“我第一次聽見這麼無理的要求，幫人花錢，不過我喜歡。”

兩人說笑著，吃著飯，也沒那麼多食不言寢不語的規矩。

吃完飯之后，姜晚歸跟景澈說起自己今天遇見這些事，特別是鄭欣瑤和慧敏郡主。

聽到慧敏郡主時候，有點一言難盡的表：“沒想到你剛來就認識了慧敏郡主，這人你說傻呢，下雨也知道往家跑，但是多還是有點智力上的不足。”

姜晚歸聽著景澈這算是委婉的評價也笑了：“不過我覺得有意思的，心眼活，但是有底線，知道自己想不通的回家問長輩，也沒有完全地聽鄭欣瑤的一面之詞。”

“說起來，五王爺夫婦也是真的很厲害了，慧敏郡主小時候經常被同齡人騙，什麼都相信，人家騙吃羊糞蛋都信，五王爺夫婦沒有因為這樣放棄，而是一直的調教，聽聞慧敏郡主每日在外做什麼，回家五王妃都要幫再回憶分析一遍，十幾年的努力，終于讓跟正常人相差不大了。”

聽完這些，姜晚歸真的驚到了：“沒想到慧敏郡主有這樣的經歷，那現在這樣真的不容易了，也很幸運，遇見了那麼好的父母。”

說完，笑了：“那鄭欣瑤估計要倒霉了，今天鄭欣瑤想要利用來對付我，估計慧敏郡主跟五王爺夫婦說完，他們應該就懂了。”

“真的是聰明反被聰明誤。不對，應該說是過于自以為是。”

“確實。”

“你今天去集市可有什麼發現？”景澈想到姜晚歸這次來的主要目的問。

“沒有，那人出現的地方我都去了，沒有任何的線索。”說起這個，姜晚歸也是有些失。

“春闈，相信他會出現的。”景澈對此還是很有信心的，因為今年的春闈有些改革，那麼就會吸引更多的學子，哪怕不是今年科考的。

“那就再等等。”姜晚歸也把希寄托于此。

今日時間尚早，兩人就又下了一會棋才睡。

第二天，姜晚歸上午仍舊是去景家，只是沒想到，跟景老夫人聊著天的時候，五王爺府來人，說是想請姜晚歸過去一趟。

這個姜晚歸還真的沒想到，跟景老夫人簡單的說了一下昨天的事。

景老夫人聽完笑了：“這是五王妃又要給家慧敏郡主找先生了，五王妃遇見聰明的姑娘，總是喜歡邀請去家里，跟慧敏郡主多流，讓能多學一些為人世，但是五王妃更看重人品，你能被看中，說明你的人品和能力都讓肯定，去吧，五王爺不參政，就這麼一個妻子，一兒一，家里簡單，能跟他們家好，對你沒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