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姜萬峰一雙猩紅的眼睛,狠狠的看著姜晚歸:“你要氣死你老子麼?”
姜晚歸滿臉不解問:“你為什麼還是不問青紅皂白就打我呢?這麼長時間,為什麼一點不長記?你怎麼不問問我為什麼打姜晚珠?不想想是不是姜晚珠不對我才揍?”
姜萬峰道:“不管為什麼,你也不能把你妹妹打這樣。”
“搶了我一個未婚夫,又去勾搭第二個,這麼賤,不該打?難道你想讓姜家的姑娘都背上這名聲,姜家可不止我和姜晚珠,還有二叔三叔家的堂妹們。”姜晚歸看著姜萬峰問。
姜萬峰聽到這,看向姜晚珠問:“你剛才去找景公子了?”
姜晚珠沒否認:“爹,六姐黑天去景公子家,們雖然有婚約,但是也會讓人說閑話的,我都是為了好,為了姜家的名聲好,我沒有勾搭景公子的,景公子是個病秧子,我又不想當寡婦?”
這話倒是也讓姜萬峰他們相信,畢竟村里都知道景澈活不長,寡婦可不好當,他是真的陳寡婦的日子的,如果不是因為自己幫襯,可沒這麼安穩。
姜晚歸這時候也忽然想起來,今天姜晚珠去找景澈不是勾搭,只是離間,估計是知道了景澈要給自己鋪子的事,刺激的嫉妒心了。
看著姜晚珠:“那你到底是不想讓景公子給我鋪子,還是不想讓景公子娶我?不對不對,讓我猜猜,你是不像我過得好,所以之前你才想讓我嫁給那個汪老三的。你口口聲聲說為了姜家好,可是如果我嫁給一個賭徒的兒子,姜家會好?”
說完,又看向姜萬峰:“所以姜晚珠怎麼折騰你們,你們都覺得是有道理的?假如我嫁給了汪老三,汪家以后欠債牽連你們,是不是你們也得認為是我沒管好婆家的人?難道我活的順暢,你們就不滿意?”
林氏嘶吼著對著姜晚歸喊:“你不用說這些有的沒的,這一切難道不都是你作出來的?為什麼你就不能像以前那樣的聽話,只要你聽話,一切就都會好起來,為什麼你要改變?”
姜晚歸笑了:“怎麼,一家可著一個欺負,可著一個犧牲?我不死都是罪過對吧?”
“你怎麼變這樣,你怎麼這麼不講道理?我當初為什麼要生你這個禍害?”林氏氣的眼淚刷刷的流,就好像了多大的委屈。
“我也沒讓你生,我從小到大的給你當牛做馬,你以為我愿意在這個家出生?我唯一幸運的就是有個好祖父,只是可惜他走的太早了,剩下的,你們哪一個值得我在意?你們先問問你們喜歡過我麼?然后再來問我為什麼變這樣。”姜晚歸想到祖父心里還是有些難的。
馬氏扶著門框子出來:“六丫頭,那你就看在你祖父的面上,不要再鬧下去了,讓這個家恢復從前行不行?”
姜晚歸對這個鬧字真的是煩的不能再煩,搖頭:“我祖父不希我一直那麼窩囊,所以我不會再當牛做馬。”
姜萬峰好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對著姜晚歸道:“小六,以前都是我和你娘不對,我跟你道歉,現在這個家都已經這樣了,你就別鬧了,我以后一定不偏心,行不行?”
這話是姜萬峰發自心說的,他雖然不覺得自己錯了,但是現在只能服,因為這個兒讓他一點辦法沒有,不管真的假的,能讓家里恢復以前就行。
姜晚歸聽得笑了,出來一排小白牙:“可是我現在喜歡上了這個狀態,我覺得一點不委屈,也不干活,真的太開心了,所以我為什麼要回到以前那樣窩囊?我又不傻。”
這話把屋里幾個人都說愣住了,確實,說得好像沒辦法去反駁。
見他們都冷著,姜晚歸出了正房的門,回自己的房間去。
后邊姜萬峰追著出來,站在門口整個人都要炸了,使勁地喊了幾聲,把村里的狗狗們都激得跟著起來。
姜晚歸摳了下耳朵,然后關好門,這些人真的太顛。
馬氏看著他們,忽然地想不通了,為什麼就小六一個人改變了,也沒有害他們,只是不干活了,不為了這家掏心掏肺了,怎麼這個家就變這樣了?一個人的力量這麼大?
邊嘆息邊道:“哎,我不說過了,讓你們都別惹了,消停點吧,我這老骨頭真的折騰不起了。”
姜晚珠頂著一張豬頭臉:“祖母,你看六姐把我打這樣了,牙都掉了,要不然我也不能跟爹娘說的,我也是得擔心六姐再發瘋打你們。”
馬氏借著燭看見姜晚珠的臉,嚇得一激靈:“哎呀我的天,你這臉?”
姜晚珠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六姐里沒一句真話,詆毀我污蔑我,還打我。”
馬氏深深地呼了口氣:“以后不管咋樣,反正你們誰也別惹,就是個瘋子,咱們只要安安心心的等著景家娶走,以后和景公子的事,你們別攔著,他們現在住到一起才好呢,只要這個敗家玩意嫁出去就行,要是再在家,我就要死了。”
這一段話說完,馬氏也是扶著門框子著氣,真的是不住啊,以前養尊優的,來手飯來張口的,家里兒孫孝順,不愁吃喝,那簡直是村里最有派頭的老太太,可是現在,真的是活得太苦了。
姜萬峰回屋也是嘆了口氣:“確實不要再惹了,襲咱們都沒功,還能怎麼樣?就讓順利的嫁給景家吧,嫁出去咱們才安心。”
姜晚珠忽然看著屋里這些人問:“你們還不知道景公子給了六姐一個兩層的鋪子嗎?”
這一句話還真的把屋里這些人問住了,他們真的不知道,他們這兩天都很出去,因為都不咋好,之前也丟了臉,著火之后,也都沒怎麼出去。
林氏的聲音都帶著抖問:“一個兩層的鋪子?在鎮上麼?”
“對呀,在鎮上,那一個鋪子不得幾百兩?我也是傍晚時候蓮蓮告訴我,我才知道的。”姜晚珠說帶著,嫉妒的神已經沒辦法制了。
姜萬峰也是穩不住了,在房間來回踱步:“現在給,那算是給的嫁妝?”
“人家說了,是單獨給六姐的添妝,跟姜家和景家都沒關系,就是給六姐這輩子的一個保障。”姜晚珠說起來,嫉妒得牙。
姜楚禮梗著脖子:“景公子缺心眼麼?自己的東西這麼給姜晚歸?還是婚前這麼給,男方給方這麼添妝的,我還是頭一次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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