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初愿怔愣了一下,還沒來得及回神,薄宴洲已經抬離開了。
并且是正大明,當著的面,從房間直接離開的。
下樓的時候,還遇見了正上來的江綰。
江綰看到人,似乎并不意外,還挑了挑眉,看向后面的許初愿。
許初愿還在原地回想薄宴洲那一句話,沒注意到。
薄宴洲掃了江綰一眼后,就凜然和肩而過。
那一瞬間,江綰忽然就明白了,為什麼,這個男人,能給初寶留下那麼深刻的印象。
除了出的外貌,和自夾帶的貴氣和魅力,這男人,毫不輸霍家的三兄弟。
這樣一個人,難怪當初初寶會那麼喜歡……
等人走后,江綰就走到許初愿的面前,輕聲問道:“剛才躲哪兒了?”
許初愿回過神,后知后覺尷尬起來。
“那兒……”
指了指浴室的方向。
江綰忍不住失笑出聲,“膽子可真大,還好你哥沒發現,不然,今天這事兒,怕是不能輕易收場了。”
這點,許初愿無比贊同。
沖江綰比了個噤聲的手勢,說:“這件事,江綰姐記得替我保哦!”
江綰點點頭,和說道:“放心,我一向嚴。”
可是娛樂圈頂級經紀人,口風比誰都。
許初愿對也是信任的。
還好三哥已經回房間休息了。
要不然,薄宴洲這麼走出去,還得連累也被哥哥訓斥一頓。
許初愿看到薄宴洲的影,消失在樓梯口后,才對江綰說:“那我先去研究所了!”
“嗯,行,去吧。”
江綰點頭。
許初愿很快就出門了。
另一邊,薄宴洲離開后,直接回了薄家大宅。
薄家從昨晚開始,就鬧翻了天。
宋韻在酒會上,吃了那麼大的難堪,被送回家后,依舊怒意難消。
薄政霆也沒料到,許初愿現在的子,會這麼強勢,來家里要不到人,會直接去酒店那邊,砸了宴會廳。
他畢竟不在場,不確定當時到底是什麼樣的場景,所以對于宋韻回來后的大吵大鬧,讓他去給出氣,都沒有作。
這會兒,薄宴洲終于出現了。
宋韻的怒火,轉移到薄宴洲的上。
怒斥道:“你還知道回來?”
薄宴洲面冷沉,在沙發上落座。
隨后頂著宋韻憤怒的眼神,說道:“我回來,只是為了跟你說一件事!給你兩個選擇,一,出國旅游,一年不要再回來!
二,我送你去外公那,并且未來三年,你都別想再見到堂寶!”
宋韻沒想到,兒子一回來,不僅沒有向道歉,竟然還說出這樣的話,頓時滿臉難以置信。
“你說什麼?你這話什麼意思?”
薄宴洲表無又冷冽,“之前我已經警告過你,讓你不要再手我的婚事,你沒聽進去,讓你上香山,你也能耍頭,溜下來。
既然這樣,那就只能用這種辦法!這件事,我不是在通知你!而是告知你結果。
這一次,誰都幫不了你,包括我爸!”
薄宴洲朝薄政霆看了一眼,那眼神里,寫滿了堅決和認真。
妻子這麼鬧騰,薄政霆也能理解兒子的。
宋韻面大驚,聲音都提高了好幾個度,“薄宴洲,你敢?我可是你媽啊!你怎麼能這樣對我!就為了一個許初愿?你還想娶進門???”
薄宴洲見事到如今,還沒意識到自己的錯誤,就寒聲說道:“想娶又如何?你別什麼都扯,這次我是就事論事!
你不顧堂寶的意愿,不顧他還沒有恢復健康,就擅自把人帶走,又屢次不顧薄家面,在外面散布謠言。
我倒是想問問你,我有說過要娶許凌薇嗎?你四跟人說,許凌薇是你未來兒媳婦,回頭若是我沒娶,你是要讓外人詆毀地說一句,薄家悔婚,出爾反爾的惡名嗎?”
薄宴洲語氣平靜,卻極其嚴厲!
宋韻被兒子這麼說,并沒有往心里去,還理直氣壯地說道:“那你就娶了不行嗎?”
薄宴洲眼神驟冷,呵斥道:“若是想娶,你可以娶,但別把你的意愿,強加在我上!我要跟誰過日子,那是我的選擇,與你沒有任何干系!
你如果看不慣我要的人,回頭等我娶進門,你可以不去接。但你若是再敢手一次,那就別怪我,不認面了!”
薄宴洲的話,擲地有聲,冷酷無的態度,把宋韻震懾在原地。
的臉,變得非常難看。
一旁的薄政霆聽完后,皺起了眉頭,朝薄宴洲提醒道:“阿宴,有些話,就算再憤怒,也別說太過了,你母親再怎麼樣,也是你母親!不過……”
他的目轉而看向妻子,“你胡鬧也該有個限度,這一次次的,確實丟人。昨天晚上的事,我了解的不全面,但也知道,外頭已經小部分傳開了!”
宋韻見丈夫也這麼說自己,不由憤怒地說道:“那和我有什麼關系,都是許初愿那個賤人……”
“閉!”
話音還沒說完,薄老太太的聲音,突然從外面傳來。
薄老太太緩步從門口走進來,語氣不悅地說道:“張口閉口賤人,看看你這潑婦的樣子!哪點有薄家當家主母的姿態?”
薄老太太一出現,宋韻的氣焰,就像被潑了盆冷水!
薄政霆當即站起來,說:“媽,您怎麼也來了?”
薄老太太涼涼看了兒子一眼,語氣不怎麼好地說道:“我再不來,薄家臉面都要被丟在地上踩了!”
走到客廳里,重新看著宋韻,“宋韻,我們薄家,看來是管不了你了,既然如此,那你回娘家去吧,我已經跟你父親打過招呼!
等你什麼時候,有點薄家主母的樣子,你再回來!當然,你如果不想回來也行!”
“不行!我不走!”
宋韻哪里肯啊。
父親是軍人,全家長期住在軍區大院,宋家一家子的生活作風,都有自己的規矩。
一個不服從,或者沒做到位,就要挨罰。
那種日子,本就不了。
而且,聽到老太太后面那一句,就知道,一旦真的回去了,那再想回來,就沒那麼容易了。
意識到這一點之后,宋韻就開始慌了。
立刻看向薄政霆,和他說:“政霆,我不去,別讓我去!”
但在薄老太太面前,薄政霆的話也沒用。
老太太雷厲風行地,打斷想讓人求的念想,直接說道:“這事兒,我已經決定了,可由不得你!老李,給夫人收拾行李!”
薄老太太揚聲喊來管家,他帶人去收拾宋韻的東西。
隨后不管宋韻怎麼求饒哭鬧,強行讓人把帶走……
直到宋韻的聲音,消失在薄家大宅,家里終于清凈了下來。
薄政霆才看了看母親和兒子,問他們:“這事兒你們通過氣了?早就想好,把送回娘家?”
薄宴洲淡然回答,“沒有……不過這世上,能管得住的,大概也就外公還有幾位舅舅了,應該也是和我想到一起去了!”
薄老太太嘆了一口氣,顯然也是被宋韻鬧得有些心累。
說:“人送走了也好,這樣,你和初初丫頭和好,也沒阻礙了,我聽阿塵那小子說了,初初就是堂寶的親生媽咪,這是真的?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薄老太太渾濁的眸子里,這會兒卻滿是清明。
薄宴洲沒有否認,他頷首道:“自然,我這輩子就一個人,堂寶除了是生的,還會有誰?”
這理直氣壯的話,讓薄老太太聽了一陣好笑,也讓確定,孫子對待許初愿的態度。
“你說說,你干的這都是什麼事兒!早知今日,當初還離什麼婚啊?趕把人追回來吧……”
薄宴洲被嘲笑,難得有些不自在地了下鼻子,說:“知道,您不說,我也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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