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點的時候，手機響了。

    他心下一喜，應該是老婆。

    連忙解鎖看了看，笑臉垮了下來。

    是秦周…

    “兄弟，出來玩嗎？一塊兒喝點酒啊。”

    花鬱塵回道：【帶孩子，沒空。】

    “媽呀，我還以為你人間蒸發了，都一兩個月沒你音信。”

    “最近忙什麽呢？”

    【帶孩子，照顧老婆。】

    “瞧你說的，你老婆又不是小孩，還需要你照顧嗎？”

    花鬱塵沒回了。

    沒一會兒他又發來了。

    “出來玩玩唄，把你兒子給你老婆看看。”

    【老婆出差了，看不了。】

    “哎喲我去，你剛剛還說照顧你老婆。”

    【今天走的。】

    “……”

    “來嘛，慶祝兄弟我應聘婿功，已經商議著訂婚了。”

    花鬱塵愣了一下，【恭喜，今天不行，太晚了，兒子沒人帶，改天組局。】

    手機頁麵忽然彈出一條新消息。

    老婆：【到了。】

    花鬱塵連忙回道，【好。】

    老婆：【花生米還乖嗎？】

    【他很乖，我也很乖。】

    【老婆，你要好好照顧自己。】

    【你才恢複好，不要太累，按時吃飯，早點睡覺。】

    【我和兒子都會想你。】

    【你，麽麽麽~】

    淩苗回了個嗯字過後，就沒有回複信息了。

    今晚休整一晚。

    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爭就要開始了。

    第二天一早，淩苗去了分公司。

    “苗兒姐。”

    小五也早早就過來了，“東已經在會議室聚集。”

    “資料準備好了嗎？”

    "都準備好了。"

    會議室。

    一眾東大驚失，“收購案？”

    “優悅那麽大一間公司，說能收購就收購的嗎？”

    “是收購一空殼就是一筆巨資，且還不說營運況如何。”

    “這就是傷敵一千，自損一千的豪賭。”

    淩苗說，“我既然已經決定了，必然是想到對策。”

    “對方既然不惜幾次三番對我們使用計策。”

    "若是再坐以待斃下去，等待我們的就是被分食殆盡。"

    其中一個東說，“收購資金呢，這是最現實的問題。”

    淩苗說，“資金我自有辦法。”

    “隻要今天收購案投票通過，今晚我就會和商務部會議決定。”

    “什麽辦法？”

    幻燈片出現四個大字。

    ——【杠桿收購】——

    淩苗說，“立空殼公司，抵押全部份，套借貸。”

    “我們隻需要投部分劣後資金。”

    “各位放心，這部分劣後資金，對各位來說就是九牛一。”

    那位東又說，“淩總，你憑什麽讓空殼公司的份，就為你貸一筆巨額貸款？”

    淩苗笑道，“因為我將會拿優悅集團的家命抵押在裏麵。”

    “不過細節方麵就不勞您費心了，銀行那邊才是談論對象。”

    另外一個東說，“但是淩總，假設你前麵這些都做足了準備。”

    “你有沒有想過優悅的部現在是什麽況？”

    “收購過來萬一部有債務呢。”

    “到時候，收購資金打水漂，還得背上一係列債務。”

    “豈不是不蝕把米？”

    淩苗回道，“所以，這就是我要說的第二步。”

    幻燈片切換四個字。

    ——【資產收購】——

    “隻要資產，不要權。”

    “債務跟我們沒有任何關係，們欠的錢，賣腎都得自己還。”

    會議室陷了沉默。

    花鬱塵手機上麵收到一張照片。

    隔得比較遠，畫麵比較糊。

    但是不難看出，室是一場會議。

    幻燈片的燈照在淩苗的臉上，進職場的，無法形容的耀眼。

    和這段時間消沉在家的覺完全不一樣。

    像是在談一場收購策略。

    會議持續了一上午。

    這盤大棋才漸漸呈現在各位眼前。

    一番猶豫之後，東們舉手表決。

    有同意的，也有不同意的。

    同意的是因為在聽到周的計劃之後，覺得太匪夷所思了。

    還能這樣玩。

    不同意的是覺得一套接一套，一環接一環。

    計劃確實周得無可厚非。

    但是，錯了一步就滿盤皆輸。

    然而淩苗已經下定決心，一招製敵。

    在暗無天日的霾裏抑了太久太久。

    極度需要泄憤的目標。

    殺敵八百，自損一千也要幹。

    不知死活要做狗，溜不死你不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