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孽兒子腹黑孃親
“主子,明明是我們先上市的,怎麼還有人說我們抄襲姝的服?這些街頭巷尾的無知婦人實在太可惡了。”
蝶舞的盧管事垂頭站在一名男子面前,臉上帶著咬牙切齒的恨意,又明顯帶了些許心虛。
“豈有此理!”在黑暗中的男子,本就生得一副像,此刻因爲憤怒越發顯得猙獰。
這名男子是蝶舞商號的主人,做方牧。
他做事狠辣,盧管事對他很是懼怕。
這次設計圖的事,也是他授意的。
昨日服上市之後,確實吸引了不想買姝裳卻又買不起的小姐們。
“無妨!昨日的銷售額相當於上個月總額,長此以往下去,姝總有一日會被我們!”方牧信心十足。
然而他卻沒有想明白。
很多人買姝的服,買的並不僅僅是裳,更重要的是面子和虛榮心。
就在此刻,有店員急急地跑過來:“不好了,盧管事,有姑娘要求退貨!”
“什麼?”盧管事驚慌失措地看了方牧一眼,焦急道:“主子……現在怎麼辦?”
方牧不耐煩地揮揮手:“不要理,打發就是了,我們蝶舞還要做生意。”
盧管事忙道:“就按主子說的做。”
“是!”
可還沒過一會兒,剛纔離去的那個店員又回來了,臉上急得都是汗水。
他結結地說道:“不、不好了,現在門口圍了許多姑娘婦人,們……們……”
“他們如何?”
“還是請盧管事出來看看吧!”
盧管事見店員這樣驚慌,也不做逗留,匆匆跑了出去。
他看到門口圍繞著一圈的人,二三十來個子都抱著昨日從蝶舞買的服要求退貨,其中有一名子抱著蝶舞的服高聲嚷嚷道:“諸位,蝶舞真是言而無信,明明說七日無理由包換。如今不過一日竟拿各種藉口推!”
這“七日無理由包換”,也是蝶舞從姝抄襲過來的理念,如今方牧見們拿著這個理由要求退貨,氣得都要吐出來了。
另外一名子也接話道:“就是就是,之前爲了騙我們買服,什麼都敢承諾,等我們買了之後就什麼都不算數了!”
“蝶舞抄襲了姝不算,如今連退貨都不肯,真是太坑人了太無恥了!”
周圍圍攏了不看熱鬧的百姓,都紛紛指責:“雖然蝶舞東西便宜一些,但沒想到商家如此沒品,以後這個店鋪是絕對不能再踏進去了。”
又有買了蝶舞服的子道:“我們買服不過也是圖個高興,可沒想到如今穿著蝶舞的服被別人指指點點是仿冒品,這讓人怎麼高興的起來?!”
“是啊,我們穿服是爲了開心,可到大街上被人指指點點是怎麼回事。蝶舞還真是無恥,抄襲了人家姝的設計,竟還不賴賬!”
“胡說,明明是我們先上市的,明明是姝抄襲了我們,怎麼反倒了我們抄襲了姝了。”此時,有個蝶舞的店員忍不住站出來反駁。
“簡直胡說八道!這分明就是姝獨有的標誌!”其中一名子將自己買來的服呈給大家看。
指著服背後一個不顯眼一朵小小的牡丹繡紋,“你們以前都是沒有這個標誌,偏偏這批服都有,可見你們就是抄襲。”
“就是,至於提前上市,誰知道你們背地裡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蝶舞居然連人家的標誌都抄了去!”
“連標誌都抄?這也太丟人了吧,哈哈哈!”
“退貨!”
“蝶舞必須退貨!”
“強烈要求蝶舞關門!”
“天!”盧管事還從沒有見過如此喧譁的場面,一時間頭疼極了。
這些子蠻橫起來各個不講理,難纏的很。
周圍的百姓都被煽了,門口被人住得水泄不通,只怕再這麼下去,蝶舞還要不要做生意了!
“給們退貨!”方牧在角落裡,眼眸微瞇。
他知道事若是再這麼鬧大,只怕是整個京城都要知道了,到時候蝶舞的名聲可真就要臭了。
方牧說了這句話之後,店員連忙開始給這些子辦理退貨手續。
等到這批人退完貨之後,蝶舞一下子變得冷冷清清,連只蒼蠅都沒有。
盧掌櫃看到櫃檯上一堆的服,昨日賣出來那麼多件服,如今卻是退了八回來。
他眼眸閃了閃,昨日以爲生意好,還要加大生產……那批服只怕現在都做了一半了。
他戰戰兢兢道:“如今這些服怎麼辦?”
方牧的雙手地握拳,咬牙道:“全部撤下來!”
盧掌櫃嘆了口氣,卻也想不到更好的辦法。
方牧氣得口劇烈起伏,一雙細長的眼睛狠至極。
想這樣就打垮他們蝶舞?門都沒有!
姝。
“小姐,蝶舞的那些服都下架了呢!奴婢聽說早上開始有許多姑娘要求退貨,蝶舞不肯,們就鬧。現在可好了,八、九的姑娘過來退了貨,從早上開始到現在可再沒有一個人再敢進蝶舞買東西!”綠痕笑瞇瞇地站著,臉上帶著眉飛舞的得意神。
“真正高貴的人是不屑穿仿冒品的。”蘇影半靠在石桌上,脣邊勾起一抹似有若無的笑,“再加上全城的人都知道蝶舞抄襲了姝,又對穿著蝶舞服的姑娘指指點點,姑娘們臉皮薄好面子……只怕接下去那批還不知道能退貨的姑娘聽到風聲也要去了。”
輿論力,無論在哪個朝代,都十分有效的。
綠痕聽蘇影這樣說,不住點頭,著自家小姐愈發崇拜起來。
蘇影本來以爲蝶舞經過這樣的事之後,會消停一段日子。
不過,方牧是個十分有商業頭腦的商人,他絕對不允許自己的心這樣被毀掉。
他們方家本就是江南最有名的米商,在江南一帶頗有盛名。
江家的小方月蓉花容月貌,嫁進京裡給趙將軍做了小妾。
方牧利用著權勢之便,在京城開起了“蝶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