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懷疑我,所以要證明。搜魂這樣強勢的方法,你便不怕有萬分之一的機率,你猜錯了,結果不如你所料,而你卻傷害了我嗎?」
子的聲音很輕,單薄極了,好像快要沒有力氣。
可的疑問卻極有力量,讓秦江月抬起的手緩緩落下。
「你後悔了?覺得我說得對,為了那百分之一的可能也要停止搜魂?」
子卻突然一笑,迎上他還未消散的搜魂之力,主將記憶給他看。
那一幕幕,一張張臉,都是他銘心刻骨的。
悉,真實,沒有半點虛假。
同一時刻,另一邊,薛寧頭疼裂,無法行進,險些摔倒在地。
幸好邊的人及時扶住了,控制不住自己的,疼痛使被迫倒在他懷中,他忽冷忽熱的溫。
……忽冷忽熱?
薛寧勉力睜開眼睛:「頭好疼。」
靠在他懷中,臉上易容都有些維持不住,若若現是真實痛苦的模樣。
青年靜靜看著這一幕,半晌才抬手按住的額角:「很快就好。」
薛寧聽到他說話了,但聽不清說了什麼,轉瞬間就出了一冷汗,衫凌狼狽無比地倚在他上。
子的和男子完全不同,也和印象中的一切生不太一樣。
這樣虛弱的樣子,也並未帶來想像中該有的。
淡淡的溫度送太,薛寧一點點好起來,視線漸漸清晰,看到青年近在咫尺的面孔。
肖似秦江月,但又不是他。
薛寧並未馬上起來,甚至沒出什麼疑心和嫌惡。
萬分依賴地靠在他懷中,像是確定過眼前人是他之後就完全放心了,半闔眼眸往他懷中更了,帶著鼻音道:「我這是怎麼了,突然頭這麼疼。」
能如何呢。
被搜魂了罷了。
可青年什麼都沒說,只是安地替梳理靈府,薛寧好了一些。
有便宜不占是傻子,現在完全確定這個人不是秦江月,突然頭疼恐怕也和這人有關,與其撕破臉,不如將計就計。
真撕破臉肯定不是對手,在秦江月到來之前與他斡旋,甚至是將他解決,聽起來不太可能,但會嘗試。
人總要挑戰各種不可能。
雖然不願意承認,薛寧心裡也有了此人份的明悟。
只有那個人符合條件。
他是怎麼進來的?
不直接手,這樣迂迴,想要幹什麼?
玩?
還真像是他的行事風格。
薛寧甚至不敢在心裡擅自念對方的名字,也不能想太多,因為始終記得自己心脈中所的影響,怕所思所想會被對方得知。
傅蘅蕪,又想到了這個人,雖然此次仙門大比面對所有築基以上的修士,很容易被人渾水魚,可秦江月親自設下結界檢查,所有要進來的人都是符合仙府要求的。
之前見過傅蘅蕪那個不不的笑,心裡一直放不下,現在回憶起來,會不會是這個遊歷多年,突然發現自己是天生劍骨的白月替為了某種介?
他本以為來到仙府可以有所作為,卻發現凝真君雖然死了,但劍仙活著回來了,完全不給他揚名機會,他道心不穩,生了心魔?
若魔神寄宿在對方裡,確實可以逃過結界檢查。
憑藉長聖的力量,和他對秦江月這個宿敵的了解,也可以將他扮演得分毫不差。
薛寧不自覺上脖頸,頭頂有人在問:「在找什麼?」
薛寧緘默下來。
找長聖留下的烙印。
烙印雖然消除了,可當初打下烙印時真的只是為了有個聯絡的方式嗎?
現在看來肯定不止。
秦江月後續沒看出烙印能傷害,那說明這烙印後面是真的不傷人,但剛打進去的時候呢?
頭頂突然響起一笑意,薛寧立刻靜心不再多想,悄悄抬眸,只看到一個潔白皙的下。
他察覺了嗎?
薛寧覺得自己的演技應該還行,人到了生死關頭就會激發潛能,比較擔心的是自己的思想會被讀取。
「海快要死了,你該去寶塔上了。」
薛寧立刻向海岸邊,那裡戰鬥十分慘烈,打開排行榜,已經不人名字變灰。
記得一起進來的有三千多人,如今只剩下一百多人名字還亮著。
已經從第一落到十名開外,秦白霄作為原書男主仍然穩居第一,溫後面起勢,和他十分之差。之後是張止,再是江太,慕妏也還在,但在將將第十的位置,前面還有銀心,倒是沒看見銀楓的名字在哪裡。
這人曾清楚說出和慕不逾的對話,他是真的對境中事了如指掌,那他又是怎麼知道的?
境是秦江月的,不是他的,他知道這些,肯定是因為謫仙島本的緣故。
這座謫仙島到底是什麼來頭。
薛寧確實無法再這麼耗下去。
「那我去了。」
起就要走,行匆匆,臉不太好看。
青年突然追上來,慢慢道:「別急。」
薛寧停住,看著在自己面前抬起的手,他仍在盡職盡責扮演秦江月,看的眼神深而認真,幫整理裳的作溫優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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