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寧胳膊，很疼，秦江月按住：「別，還要一個時辰才能。」

立刻放棄彈，聽話地閉著眼喝藥。

「苦嗎？」

薛寧皺皺鼻子：「苦得很。」

但良藥苦口，總是可以接……

上忽然印上微涼的溫度，愣了愣，茫然抬眸，看到他很是自然地說：「是好苦。」

「……」

能不能別這麼若無其事地做如此親的事。

腦子裡那些後顧之憂都讓苦不起來了！

薛寧劇烈咳嗽起來，秦江月輕地給順氣。

「急什麼。」他似有點無奈。

薛寧不太敢看他那雙特別神聖的眼睛。

了些做修士時的溫潤斂，多了不疾不徐如水平靜的神仙風骨，真的完全中的XP。

「魔神……」勉強停下咳嗽，話題轉移得十分，「你怎麼擊退他的？」

秦江月放下藥碗，拿手帕一點點替掉上的藥漬。

很正常的一個舉，由他做出來卻多了一難以解釋的氣。

不好講，但秦江月重生歸來之後，真的讓人覺得特別有那種能把按住做個七天七夜的氣勢……太健康了！！！

我那溫強大又短命的丈夫，他健康起來有點子嚇人！！

「我開了『界』。」秦江月給完才說，「他修了天照神，我若不能儘快找到與之抗衡的力量，三日前怕是真的要再死一次了。」

三日前。

這麼說居然睡了三天，還以為只是做了個短暫的夢，最多五分鐘。

薛寧聽得有點心驚跳：「『界』是什麼？」

秦江月用手給展示。

攤開的手掌上先是出現一團，然後變一片，接著仿佛形了獨立的磁場，將邊的桌椅板凳隨手轉換消失。

「你可以當它是移形換位的法，只是要比那些更強，是上古時的一種法，可以對抗天照神。」秦江月解釋，「尋常法法無法破開他的神，我的『界』可以。」

「也就是說，你能隔空取他的胳膊或者？」

「可以這麼理解。」

「那你這次取了什麼？」思及長聖可能缺胳膊，薛寧有點想笑。

秦江月斂了斂法，將放到床上靠著枕頭，他則自然無比地歇在側，兩人同床共枕，四肢依偎，薛寧子一。

「我剛開了『界』，還需要時日進階，這次只能取他一顆心。」

他手再抬起來，一顆模糊的心出現在掌心，倒是不大，還在極有力地跳。

薛寧差點被那沖鼻的腥味給弄吐了。

「拿遠點。」捂著遠離。

秦江月立刻把心臟收了起來。

「……他現在沒心了？」薛寧這才轉過頭來，帶著希冀，「那他是不是要死了？」

他死了就不用怕了，那幾個護法雖然也不好解決，卻比魔神好對付多了。

不過也知道自己想得太了。

「不。」秦江月微微顰眉，「長聖有七顆心臟，這不算什麼，甚至不能削減他多力量，只能讓他暫時退出人界，休整須臾再次來犯。」

七顆心臟！原書里沒提過好嗎！什麼掛壁！

薛寧安詳地躺回床上，雙手叉放在腹部，躺般和他商量：「你有沒有什麼法子讓我死了之後就是死了，沒有靈魂那種？免得真被他抓去丟進萬魔淵，聽起來就很可怕。」

秦江月看誠懇地請求他，一點都不高興。

「噤聲。」他冷聲道，「別胡說。」

薛寧抿抿：「我不是胡說。」

秦江月這次過了很久才說：「是我無能，無法讓你安心。」

薛寧了臉，沒否認：「安心……這東西我確實沒辦法完全靠別人。還是要自己有力量才行。」

秦江月：「你看。」

薛寧循著去看，他手心的東西又換了，沒一點兒之前的腥味。

這次出現的是一塊留影石，記錄了魔神離開後凡界此間休整的一幕幕，薛寧看到有人在修補房屋，有人在築籬笆，有人在給忙碌的親人做吃食，還有人在塑菩薩。

這一幕停留的時間最長，薛寧一開始不明白秦江月的意思，直到看到菩薩的臉。

塑的師傅手藝極好，將臉得栩栩如生，恰好是散著頭髮，穿著斗篷的模樣。

「這是……」起子復活了。

「凡人為你建了廟。」秦江月說，「很快你就能到信仰之力。」

他也起：「我會將長聖的心臟獻祭給你的第一座廟宇，你可乘人間的信仰之力修煉，事半功倍，儘快結丹。

獻祭，聽起來不是什麼簡單作。

「結丹？」薛寧看向他，「這是不是太快了吧，我才剛築基。」力好大……

「你不是剛築基，好好看看自己。」

忙活這麼久，還真沒注意過自己如今是築基幾層，這會兒一看，好傢夥，都築基四層了！

什麼時候的事兒？戰鬥的時候？

「一月後，修界會舉辦仙門大會，所有築基以上修士皆可參加，各仙宗會拿出本門至寶作為獎賞，分給拿到名次的弟子。」秦江月又說，「所有中選弟子皆可我門下，由我親自教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