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聖並不意外他一擊解決了一次魔，揮揮手淺笑道：「再來。」

秦江月畢竟隕落太久，六界歸魔神統治也太久了，這些年不知滋生了多低魔，甚至有些修為的魔族都比神魔大戰時多到不可思議。

一波接一波魔，長聖隨意揮手，用之不盡取之不竭。

秦江月只有一個人，總會有的時候。

長聖不是什麼正人君子，很擅長耍謀詭計，玩一會就來正經的，讓護法們拖住他，試圖把魔放過去一些。

秦江月分·乏，眼見魔即將席捲人間，悉的影出現在了黑之前。

薛寧手握劍骨花枝，劃開一道木靈結界，堵住了魔的去路。

腥臭鋪面而來，還有低魔的口水掉下來，薛寧想到了傾天臨世，殺了不知多人，那時雨如注，這樣的畫面真是不想再看一次。

「嘖。」長聖皺起眉，不嘖了一聲，「不要的命，偏要出來找死，人族怎麼總是這麼惹人厭煩。」

翳騎豎起耳朵：「神尊可是改變主意了？」

長聖一腳踹過去：「去對付化劍！」

翳騎梗了一下，沒敢躲這一腳，和其他護法一起去對付劍仙，剛到就被劍給推開。

「……」故意的吧神尊？

是不是看到劍仙憋大招故意讓他過來的？

神尊絕對做得出這種事。

秦江月也看見了薛寧，這讓他手上作更快，再臨的魔還沒靠近，就已經化為灰燼。

違逆天道和薛寧親近已經讓他攬了一些傷，但那些對如今的他來說微不足道。

秦江月一襲黑，面對薛寧時溫潤和慈的面孔此刻一片冰冷肅殺，長聖不得不親自出面才能穩住占優的局勢。

「也好。」長聖轉了轉頸椎，「來試試這些年沉睡的果好了。」

秦江月在渡劫，長聖雖然是沉睡狀態，也不是真的純長眠，是在不斷修煉。

比起渡劫浪費時間的秦江月來說，他認真起來積力更足。

「我玩夠了，再死一次吧，化劍。」

他能殺了秦江月一次，就能殺第二次。

長聖駕著奢比加戰局，秦江月已然扭轉的局勢瞬間反轉，他雙目泛起金，定睛一看，長聖竟然修了天照神。

兩人一對一他已經需要全力以赴，更別說還有六個護法。

魔不斷奔向人間，也奔向薛寧，他很快就無法看見的影。

「這時候還分神，你重生一次真是不進反退。」長聖吐息著，「會知道選了你是多麼錯誤的決定。」他手腕一轉，玄巨龍驟起，嘶吼著襲向秦江月，「有本事你就再活一回，不過那時你估計就見不到了。人總不會一直有趣，玩膩了，總是要弄死的。」

秦江月很怒。

很有人見過他真的生氣是什麼樣子。

天地震，長聖微愕，看到他眉心凌厲劍印開出天來，大開大合的法陣頃刻間已至一指之隔。

好快。

太快了。

長聖將將躲開，長發被削掉了一段。

他抬手接住斷髮，紫眸泛起腥，不管不顧地與他鬥起法來。

長聖已是天照神，不收著的時候吃掛落的就太多了，座下六個護法無一倖免，被無差別的強大魔震得不上氣，翳騎直接撐不住降下的夢魘，收回了靈力庇護自。

湧凡界的魔也到影響，被魔末，薛寧並不知道他們說過什麼，只知道出大事了。

魔停滯不前，漸漸消散，確實可以讓口氣，方才已經被數以萬計的低魔包圍，上斗篷若不是秦江月給的法袍，怕也早就被撕爛了。

可也只是口氣。

很快薛寧就更張了。

魔迫得也跪倒在地，邊離夢魘甦醒過來的凡人驚恐逃散，被還活著的低魔追捕吞吃，薛寧顧不上自己，救一個算一個。

氣翻湧，薛寧時不時抬頭看天上，神仙打架本看不清楚是怎麼打的，反正就是特效不要命地往外扔，遊戲CG都不敢做得那麼離譜，看得眼睛疼，乾脆不去替古人擔憂。

還是看眼前吧。

薛寧接住幾個孩子，將他們放到安全的地方，又救下個老嫗，沒聽完道謝就去救另外一批人。

太累了，連軸轉，自己手腳不夠用，就用樹木花枝，讓它們接住更多的人。

可低魔還好對付，魔神的魔不好應對，這些人逃掉一劫，又因為魔七竅流。

薛寧想到小的二技能，將平臺打開，按下二技能的牌子，白聚集在掌心，沒給自己用一點，直接混著木靈朝周圍散去。

盈盈閃的木靈披上了白的翅膀，像漂亮獨特的螢火蟲，將黑暗的人間點亮。

凡人聚在一起，呆呆地看著「螢火蟲」將他們包圍，這一幕很，到薛寧沒有任何解釋，他們也知道不再閃躲，坦然接。

薛寧懸於空中，斗篷帽子落，披散的長髮隨著靈力四散而飛舞，寬大的黑斗篷被風吹得錚錚作響，上每一寸都染上了白，像是緩緩升起的聖潔新月，讓所有沐浴到木靈的人不再被魔侵蝕，上的傷口也漸漸痊癒。

凡人不懂什麼上神上仙，他們只是供奉所有能夠讓他們安穩生活的人。

劍仙，凝真君，無爭仙府慕府主，大長老聶槃，萬佛法寺的兩位法師……太多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