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星跟著霍義康見到第三醫院的高院長，才知道兩個人是同門師兄弟的關系，讀書期間就認識。

兩個人見面本沒有聊什麼工作或者學上的事。

高院長見到霍義康，馬上說：“哎呀，老劉剛剛還說讓我再找兩個人晚上一起打牌，正好你在，再找一個人，宴會結束一會玩一會。”

“老高，你真的是多年沒變，還天天惦記打牌呢。”

霍義康上吐槽這位院長，實際上并沒有拒絕。

高院長指著林知星道：“要不把你這位得意助手帶上湊個數。”

林知星愣住。

沒想到兩個老朋友約牌局，還能把自己帶上。

心里并不想加這場老朋友的敘舊，正在想用什麼推辭拒絕時……

“幾位在聊什麼？方便我加一下嗎”

一個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林知星回頭看過去，賀言琛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自己的側，手上端著一個酒杯，沒有看，目落在高院長上。

“賀總！”高院長注意到賀言琛，滿臉意外，“我在約師弟一起打牌，正好三缺一，你要不要一起？”

“抱歉，我對打牌沒興趣。”

賀言琛回答得很快，很直接。

拒絕的態度也很明了。

男人在北城的地位不言而喻，高院長也不敢像勸霍義康一樣勸他。

高院長目落在林知星上，“義康，你這小助理會打牌嗎？會的話就一起去吧，咱們在外面誰都不合適。”

“知星，你會打牌嗎？”

霍義康目落在林知星臉上，語氣倒是隨和。

這麼問也算給一個臺階下。

“我……”

林知星回答前，忍不住去看賀言琛。

高院長注意到的目，笑道：“小林，我知道賀總長得好看，你們小年輕都喜歡，但他這種份你可追不上，你來跟我們打牌，我下回把我們醫院最年輕的那個主任介紹給你！”

林知星的臉瞬間紅了，幾乎沒有思考馬上說，“我沒這個意思，我，我會打牌，就是打得不好。”

高院長也沒再揶揄，“會就行，會就行，咱們就是娛樂局，隨便玩。”

林知星也沒有撒謊。

確實會打好幾種牌，都是因為殷如云學的。

逢年過節，都會攢人一起在家里打牌，有時候打麻將，有時候打撲克。

缺人的時候一定會。

為了討好殷如云，為了在這個家當一個有用的人，林知星一點點學會了許多種棋牌。

“賀總！”

旁邊有人喊賀言琛。

賀言琛舉著酒杯，得說了句“失陪了”，才轉離開。

整個過程，他對林知星全然像是對一個外人。

林知星心知道，這就是想要的，他們在北城配合演戲騙別人，離了北城自然就不用了。

這也就是他對的正常態度。

以他們的，關系不就該是這樣？

高院長和霍義康還在聊一會去打牌的事。

過了大約幾分鐘，才忍不住回頭去找賀言琛。

整個宴會廳面積很大，客人很多。

即便如此，也能一眼找到男人……

賀言琛無論外形還是氣質都太優越，無論站在多人里，都會如焦點一般存在。

此刻男人似乎正在和一對父聊天。

那個兒看上去二十出頭，看賀言琛時，神中帶著明顯的崇拜和慕。

男人不知道是不是到的目，有意無意向這里偏頭。

林知星趕收回目。

剛剛高院長說得對，他們之間的差距太大，如果不是因為長著和柳念相似的臉，兩個人幾乎不可能有更多集。

很快，高院長的助理找好了打牌的地方。

林知星陪著霍義康一起離場。

整個牌局進行了四個多小時。

林知星學習好，擅長算牌，真實水平并不差。

只是……

打牌就是打個人世故。

這四個多小時里，一直暗中控制著自己的輸贏，不會一直輸，贏的話卻也只贏一點點。

等離場時，桌上代表彩頭的籌碼，和來的時候幾乎是一樣的。

林知星回到酒店時已經將近凌晨十二點。

剛想去洗手間里卸妝……

口袋里的手機響起來。

是來自賀言琛的電話。

“怎麼這個點還沒睡？”林知星小聲嘀咕了一句，還是將電話接起。

“林醫生，我的傷口需要清理，房間號我手機發給你。”

男人的聲音傳來時，帶著理所應當。

語氣和之前有了明顯的變化，更強，像是命令。

林知星稍稍站直，把打開的水龍頭關上，客客氣氣道：“嗯，我這就上去，請稍等一下。”

賀家任何一個人用這種語氣對說話，都不會意外。

賀言琛恐怕也是知道了一些事，不再偽裝。

也好。

林知星心到慶幸。

至……

可以讓清醒。

阻止越陷越深。

賀家人，還有許多人的本質可能都是一樣，表面上平等對待。

心底里還是認定是可以隨意使喚利用的，保姆的兒。

林知星包里隨時裝著碘伏棉簽，拿著藥瓶上樓。

男人的房間在酒店的三十七層。

林知星站在房間門口，本來想按門鈴，看見一旁的提示牌上【請勿打擾】的燈亮著，才轉為敲門。

“叩叩叩。”

厚重的門板響起沉悶的敲門聲。

不過三五秒，大門打開。

賀言琛站在門。

隨著門板緩緩敞開，林知星清晰看見男人的穿著，愣了半秒，轉頭時臉已經紅到了耳垂。

男人似乎是剛洗完澡，上穿著一件深真睡，一腰帶松松系在腰間，深V的領口大敞著，連腹都能約看見。

上未干的水汽，水珠順著脖頸墜下，順著蓬的壑向下劃出一道水痕。

男人像是全然沒覺得自己的穿著有何不妥，開了門轉便往屋的方向走。

林知星站在門口，猶豫片刻才邁步進房間。

賀言琛住的是總統套房。

他徑直走到會客廳的沙發旁坐下，一只手拿起桌上的古典水晶杯，用慵懶的語氣道：“過來幫我把傷口清理一下就走吧。”

男人說話時雙隨意疊，睡虛蓋在上，的布料勾勒著部的廓。

整個畫面……

帶著明顯的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