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風雨大作之后,又連綿下了兩日小雨,天再放晴時,暑熱便極其淡薄了。午后稍微熱那麼一小會,早晚皆是空氣微涼。
殿降暑的冰撤去,原先放冰的地方,擺了兩盆半人高的桂花,金燦燦耀眼。
小林子笑著稟報:“是花房特意供奉給小主的,賀小主晉封和喬遷之喜。他們說,這兩盆花是從小主晉了容華的次日開始培育的,到今天一開花,忙忙就送到了咱們春熙宮。”
“他們有心。”緋晚笑著吩咐好好打賞花房上下。
還未真正秋,便能讓桂花開得這般好了。宮里向來是只要有寵,不合時宜的事也順理章。
小蕙很喜歡花草,圍著兩盆花看個不停,說想用木頭雕一個金桂盆景。
“那你便雕來,上了漆,擺在架子上。”
小蕙不好意思:“博古架上都是陛下賞的古董玉、各樣名貴東西,奴婢手雕的木頭玩意怎能跟那些好東西放在一起。”
“用心雕琢、技藝又好,如何不是好東西?你若不嫌麻煩,雕好了之后去庫房匣子里撿些珍珠寶石之類,拿給務府的匠人,讓他們鑲嵌在木雕上,興許更好看。”
緋晚這麼一說,小蕙眼睛一亮,很是雀躍。
于是便去庫房里取珠寶。
皇帝一直沒斷了給緋晚東西,今日賞這個,明日賞那個,有時是真心給,有時是為了高調顯示恩寵以給太后皇后添堵。總之這些日子下來,緋晚庫房里真存下了很多名貴玩意。
緞子綾羅各織錦,各種鑲金嵌玉的擺件,各地和番邦貢上來的奇巧玩意,材質或配飾特殊罕有的席子帳子毯子,古籍字畫,翡翠寶石……
原來的小庫房填滿了,搬到主殿居住后,又專門清理了一個偏殿房屋三間,用來做新的大庫房。
庫房里存的只是平日用不到的,緋晚居住的幾間屋子里,更是擺滿了日用好東西。梳妝臺的奩匣里,亦是珠翠耀眼,簪環頭面戴也戴不完。
此外還有兩箱子沉甸甸的金銀錠子、散碎錁子和串錢銅板。
都說三年知府十萬銀,可是知府比起緋晚的聚財速度來,還是太慢。
小蕙挑好了木雕要用的散碎寶石珠玉,緋晚讓先別玩雕工,再撿幾匹緞子、幾樣閑置的首飾來。
吩咐道:“到花房再挑幾盆鮮亮花卉,一并送去給虞選侍。”
“是。”
小蕙領命去了。
虞選侍不是虞聽錦,而是虞素錦。
那天虞素錦“意外”摔在了皇帝上,損了“清譽”之后,在緋晚進諫下,次日一早,虞素錦就被一頂小轎抬進了宮,居住在距離花園不遠的飛星居。
皇帝隨手給了一個位份,從六品選侍。
來得突然,綠頭牌還沒做好,虞素錦還沒侍寢。
但也算是個新人了,緋晚于公于私都得送點禮過去。
小蕙前腳剛走,后腳前來了人,又是給緋晚送東西的。
“小主,嶺南新貢的秋荔枝,宮里統共就三簍,這一簍都是您的,是陛下特意給您挑的最新鮮的一份,辰乾殿留的都沒有這些鮮亮!”
送荔枝的是曹濱。
“怎麼還勞曹公公親自過來了?”緋晚連忙笑著起,親手接過。
閑話幾句,香宜已經洗好了荔枝裝在白釉春山盤里。
緋晚隨即便拿了琉璃碟子,從盤里撿幾顆紅彤彤的鮮果,小林子進來剝給曹濱吃。
曹濱連忙推辭:“不敢當,陛下給小主的,奴才怎麼能吃!”
小林子凈了手,眨眼間剝好了一顆雪白圓潤的果子,直接喂進了曹濱里。
曹濱猝不及防,只得含住,舉袖子擋住,迅速嚼兩口吞了下去。
湯飽滿,香甜滿腮。
“師父,如何,好吃不好吃?”小林子笑嘻嘻。
“猴崽子!貢的東西,能不好吃嘛!”
曹濱低聲笑罵,一掀袍子趕給緋晚跪了。
“小主還沒用上一口,奴才掐了個先,實在惶恐。”
緋晚笑盈盈曹濱起來。
“公公無需多禮,天氣雖然涼快了些,也是有限,大日頭底下讓公公老遠跑一趟,我心里過意不去。公公是陛下跟前最親信的人,陛下的恩賞,您有什麼不能嘗嘗的?”
說著便命給曹濱看座,讓小林子把碟中幾個果子都給曹濱剝了。
曹濱從地上爬起,心里的用就別提了。
為前大太監,他平日拿的皇帝的賞賜、底下的孝敬,以及嬪妃吏們給的封賞實在是多,多到他對接賞賜幾乎沒什麼覺了。
可是昭小主這番禮遇……
明知故意拉攏,但也確實讓人舒坦哪!
嶺南快馬加鞭送來的鮮荔枝,三小筐,總共不到百個,以往他都是等皇帝吃膩了,把剩下的賞他一些。
可昭小主直接讓他吃第一顆。
“奴才不敢久留,這趟出來一是給小主送荔枝,另則還要去慈云宮探太后娘娘,順道再去看一看皇后,陛下忙于朝政,但一直惦記著太后和皇后,命奴才去送點補品。”
曹濱沒坐,但是投桃報李,主告訴緋晚消息。
緋晚關切道:“不知太后和皇后如何了?這幾日我總想去探,但聽說兩位娘娘不喜人打擾,因此不敢造次。”
曹濱道:“太醫說病遷延,怕是還要一些時候才能痊愈。”
那就是皇帝還想讓們“養病”了。
或者說,們還沒向皇帝低頭。
緋晚再問:“陛下今日也很忙麼,會不會來后宮?”
曹濱賠笑:“陛下召了幾位大臣午后進宮議事,不知議到什麼時候,是早是晚奴才也說不準。不過,有件事……”
“什麼事?”
“虞大人今日上了折子請罪,說自己教不嚴,請求陛下放虞選侍出宮,去皇寺里出家呢。”
緋晚訝然,憂愁道:“虞大人如此古板,竟為了名聲,舍得讓兒出家麼?虞選侍在宮里,就算最終無寵,好歹也能食無憂,我還能照看一二……”
“誰說不是呢。”曹濱笑道,“等明日那隊虎賁軍回來,證人就徹底全了。小主和虞大人不管相認不相認,緣是一定的,您和虞選侍便是同父姐妹,更能互相照應。”
緋晚點頭,“我也是這樣盼著呢。虞更雖討厭我,到底還有虞選侍端莊明理,肯和我親近。”
說話之間,小林子剝好幾顆荔枝,全都給曹濱吃了。
曹濱又喝了兩口小林子奉的茶,這才告辭,臨走時還叮囑小林子好好伺候緋晚。
“昭小主金貴,把你以前的憊怠都收起來。若惹了小主,咱家第一個不饒你。”
小林子連忙應是,賠笑把他送走。
回來之后小林子嘆道:“曹公公嚴,平日很這樣消息,顯見看重小主。”
緋晚含笑點頭。
虞忠請罪讓虞素錦出家就算了,還太后皇后“病遷延”,看來曹濱對自己沒有排斥之意,且愿意示好。
自己在盛寵的基礎上,對人以禮相待,一點一滴積累下來的人心,都是無形的助力。
小蕙送東西回來。
“小主,虞選侍接了東西很是激,跟奴婢一同回來了,說要給小主當面道謝,正在外頭候著呢。”
哪里是要當面道謝呢。緋晚輕笑。
虞素錦宮兩日,還沒見著皇帝的面,這是心里頭不踏實了。
“請進來吧。”
緋晚吃著荔枝,笑看虞素錦斂容屏息,恭敬進門。
“嬪妾虞氏,叩見容華姐姐,愿姐姐萬福金安。”
見了面,虞素錦便提跪倒行大禮。
緋晚等磕了個頭才虛扶一把,命人看座。荔枝盤子放到跟前,虞素錦立刻驚訝了。
這麼新鮮的荔枝,又是這個時節……
必定是將嶺南極其難得的晚品種,快馬日夜兼程送過來的。
緋晚的恩寵,可見一斑!
“曹公公送了一筐過來,二小姐嘗嘗,若喜歡,回去時帶上一些,總之我自己也吃不了這許多。”
緋晚的輕描淡寫,讓虞素錦更是咂舌。
瞧瞧,前曹公公親自送來的呢!
眼底閃過異樣的彩,口中謙遜著不敢當,心里卻打定了主意要在宮中搏一搏前程。
當務之急,是讓緋晚幫著,先把綠頭牌盡快做好。
侍了寢,什麼都好說。
“昭姐姐,嬪妾宮,本是不得已,只想著幽居終老就是了,誰知,得蒙姐姐相助,住進了那麼好的院子,您又賞了這麼多東西,嬪妾真不知如何激才是。想當初您在虞府的時候,礙著長姐,嬪妾不敢多親近姐姐,如今想來很是后悔。”
嘆息著攀談起來。
緋晚笑笑地聽著,順著的話頭,跟一起回憶當初。
兩個人一個比一個誠懇,一個比一個溫。
緋晚把虞忠請罪讓出家的事說出來,虞素錦立刻含淚:“嬪妾宮之前,在家挨了父親好大一頓罵,姨娘也因此了牽連,沒想到父親還沒消氣……昭姐姐,嬪妾該怎麼辦,求您教教我!”
嗯……
緋晚暗忖,裝腔作勢的本事,不下于我啊。
有意思呢。
正要開口繼續和過招,吳想容跟前的侍金蟾忽然跑進了院子,還沒進門就隔窗喊道:
“昭小主,喜事喜事!”
“什麼喜事?”緋晚讓人將放進來。
金蟾跑得滿頭汗,氣吁吁的:“昭小主,大喜事,櫻小主懷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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