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念有些意外，林鳶已經先一步離去了，他不去追著林鳶，倒是站在林家祠堂外做什麼？

等？

是有什麼話要與說？

可，怎麼辦呢？

一句話都不想跟他講。

于是，連禮都未行，喬念只當是沒有瞧見蕭衡，就這麼離去。

可，在經過蕭衡邊時，他那微涼的聲音還是傳到了喬念的耳朵里。

“喬姑娘就這麼想當王妃？”

森然的語氣中，滿是譏諷。

喬念腳步微頓，卻并未回頭看他，只淡淡問了一聲，“蕭將軍覺得，我若做了王妃后，可還會有如今日這般如此艱難的日子？”

哪怕只是對付一個小小的丫鬟，也得耗費全部的力。

蕭衡沒有說話，喬念也沒有等他回答，自顧離去。

因為答案，他們都很清楚。

等做了明王妃，別說只是懲小翠，就算要將這侯府的人從上到下都鞭笞一通，他們也不敢說一個不字！

喬念在丫鬟們的攙扶下回到芳荷苑的時候，已是臉蒼白。

其實早就熬不住了，在祠堂的時候，不過就是為了爭一口氣才死死撐著的。

這會兒回了芳荷苑，便如同泄了氣般，差點就倒在了石橋上。

好在，府醫來了。

見到府醫，喬念是驚喜的，只是不等問話，府醫便已是幾針扎下，令得眼前一黑，徹底暈過了去。

另一邊，醉香樓。

蕭衡來的時候，林燁已是喝了不了。

他淡淡瞥了林燁一眼，上前落座，清冷的聲音之中著幾分淡漠，“有事？”

是林燁的小廝說，林燁在此等他的。

林燁與蕭衡從小玩到大，如何能聽不出蕭衡語氣中的冷淡跟怒意？

當下便是放下了手中的酒盞，眉尾輕挑，“你是為了誰在惱我？是鳶兒，還是念念？”

聞言，蕭衡幽深的眸微微一沉，并未應聲，只是手拿過面前的酒，給自己倒了一杯。

見他這副模樣，林燁嗤笑了一聲，這才道，“我找你來，是為了明王的那樁事，那丫頭一心就想攀高枝，哪怕被打了這樣都還不長記，你趕想想辦法！”

聞言，蕭衡飲下了杯中酒，這才開口，“為何不讓嫁？”

林燁一愣，只以為自己是喝多了聽錯了，等看清楚蕭衡的臉上的表時才確定自己并未聽錯，當即便是低喝道，“你今日沒有看見的傷嗎？若是嫁給明王，不出三日便會被活活打死！”

不知為何，蕭衡忽然低低一聲笑，“在侯府，能活？”

淡漠的反問，滿是譏諷。

林燁看著蕭衡，有那麼一瞬間，他一句話都說不上來，但很快他就反應了過來，手中的酒盞被砸在了地上，摔得碎，“蕭衡你什麼意思？”

蕭衡沒說話，那雙黑沉的眸子就這麼靜靜地看著林燁，出無盡的寒意與冷戾。

林燁從未見過蕭衡這樣的眼神，就好似，他下一瞬就會拔劍捅穿了他的膛一樣。

為什麼？

為了喬念？

林燁微微瞇起了雙眸，打量起蕭衡來，“你到底存著什麼心思？”

蕭衡這才收回了自己的目，只道，“既一心要嫁明王，你自然攔不住。”

畢竟這件事的背后，是林侯爺跟林夫人，甚至是德貴妃。

可林燁卻一擺手，“我不管，我不能讓跟明王去菰城！”

等到了菰城，明王豈不是更加沒有顧忌了？

只怕到時候將人活活打死了，他也得三五月之后才得到消息！

一想到那日喬念滿是傷的回來，林燁的心就難得厲害。

可一想到喬念死活要嫁給明王的樣子，他又怒得不行！

當下便又給自己灌了一口酒，方才稍稍下心中的怒意。

卻聽蕭衡問道，“不嫁給明王，要嫁給誰？”

林燁瞪了他一眼，“你管嫁給誰？嫁給誰都比嫁給明王強！哪怕是給人做妾，也比被打死的好！”

蕭衡倒酒的作微微一頓。

給人做妾？

“你愣著做什麼？”林燁有些惱，一把奪過蕭衡手中的酒壺，“你自主意就比我多，快想想辦法啊！”

蕭衡這才深吸了一口氣，沖著林燁微微勾，“既然念念那邊無從下手，那就該去勸明王。”

林燁不解，“勸明王？他不得娶了念念回去！你難道忘了他上回怎麼說的了？”

他說，喬念打起來一聲不吭，還打不死，能讓他盡興，與他是天生一對！

每每想起這番話，林燁心中便會涌起一子惡寒。

他也不明白一個人為什麼能變態到這副樣子！

明明小時候，明王并不是這樣的！

卻聽蕭衡微冷的聲音傳來，“明王之所以變這樣，是因為他的傷。”

聞言，林燁一愣。

只聽蕭衡接著道，“他做不一個真正的男人，才會想用另外一種方式來證明他有征服人的本事。”

所以打子，才會讓他擁有那種前所未有的快。

林燁恍然大悟。

“對！似乎就是在他傷之后才變這樣的！可，他了殘廢是事實，又該如何從他下手？”

“藥王谷。”

蕭衡淡淡說了三個字。

卻是讓林燁眼睛一亮。

“藥王谷？我知道藥王谷的醫與外界不同，更是盛傳藥王谷中有無數神醫，可，這種傷，藥王谷也能治？”

林燁是不信的。

畢竟當初，明王的那可是……斷了的！

聞言，蕭衡角的笑意更濃。

那是一種，捉弄人之后才會有的笑。

林燁已經很久沒有從蕭衡的臉上看到這樣的笑容了。

他心里有些發，忍不住問道，“你說實話，到底是怎麼想的？”

蕭衡端著手中的酒盞，緩緩轉著杯，“藥王谷能不能治，沒人知道。但對于明王而言，這是一種希，如若你是明王，你會不會試？”

林燁想了想，重重點了點頭。

當然會試！

就聽蕭衡接著道，“藥王谷有規矩，行醫者絕不踏出藥王谷半步，所以，明王若想治傷，只能親自前往藥王谷。此行，短則一個月，慢則一年，在此期間，你大可為念念尋一門更好的親事，等明王回來的時候，念念已經嫁人，他便別無他法。”

聞言，林燁頓時豁然開朗，當即大笑了起來。

可，看著蕭衡臉上的那抹笑意，他又覺得沒那麼簡單，于是，忍不住蹙眉問道，“你不會半路派人……”

話沒說完，林燁做了個抹脖子的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