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萋萋一本正經，說得認真，祁梟野又懶得解釋，林柯愈發確定“黎萋萋懷孕了”是板上釘釘的事實。

于是祁梟野和阿泰、布萊德走后，林柯儼然了黎萋萋的第二只牛馬。

“林柯，我了……”

黎萋萋什麼都不用做，只要坐在沙發上輕喚，立刻就會有一杯溫度適中的水塞進的手心。

“林柯，草莓……”

“來了！”

連帶著菲傭們也得忙前忙后，稍微慢一點就會被林柯冷著臉訓斥，對們的嚴格程度比祁梟野還有過之而無不及。

一天下來，菲傭真是苦不迭。

“不就是懷個孕嘛！有什麼稀奇的，誰沒懷過啊！至于那麼氣？”

抱怨的聲音不大，卻恰逢黎萋萋因失了祁梟野的懷抱睡不好，而起了個大早。

孩著睡眼惺忪的眼睛，了個大大的懶腰踏餐廳。

島臺前正在切水果擺盤的兩個傭都沒注意到，還在著憤懣抱怨。

“整天樂呵呵的跟個低能兒一樣，被人當寵養，還以為自己多高貴。”

“誰說不是呢？”開口的菲傭湊近另一個菲傭耳畔，神兮兮道，“你知道祁爺為什麼回維加達嗎？”

“當然知道了，回去和林大小姐訂婚唄！婚訊昨天就公布了，這麼大的事，整個印尼亞國，恐怕只有黎小姐一個人不知道了。”

“噗嗤，”傭忍不住笑出了聲。

轉而又像是聯想到什麼，刻意低了聲音，“你說……祁爺養個弱智在島上，還把弄懷孕了，會不會是因為林大小姐的有問題，所以……”

“代孕！”另一個傭也反應過來，嘶了口氣，“難怪上周林大小姐過來，知道祁爺養了人也不生氣，原來……是為了肚子里的孩子。”

“嘖嘖嘖，豪門哪！多的是這種下流腌臜事，我們做傭人的，心里知道就好，可千萬不要外傳。”

“放心，我嚴實得很。”

……

談話接近尾聲，兩人端著切好的果盤轉，看到門口戰栗抖的小小影，手里的果盤一松，“啪”一聲掉在地上，摔了個碎。

“黎，黎小姐？”

“你們說的……都是真的？”

黎萋萋仰著臉詢問，心臟劃過陣陣尖銳的痛意，深褐的眸子慢慢蓄起一場傾天磅礴的大雨。

忍著緒著兩人，“祁哥哥把我帶來這里，是想搶走我的寶寶，送給那個姐姐，然后和結婚？”

雖然遣詞比較稚，表達不夠準，但意思是對的。

兩個傭相視一眼后都低下了頭，雙臂相互捶打，示意對方趕搭話。

晨曦輕的傾灑在黎萋萋單薄的肩頭，擾得形晃了晃，眼淚順著下頜瘋狂流淌，在前印出兩灘水漬。

其中一個傭終于開口安。

“黎小姐，是我們賤，祁爺對你那麼好，呵護備至，怎麼可能是假的呢？”

“是假的，都是假的……”

沉默太久，黎萋萋已經不信了，眼神哀慟地盯著們，一步步地往后退，眼里涌滿了淌不盡地戰栗的淚。

黎萋萋轉逃出餐廳，拼了命地往外跑，寒冷的晨風將上的擺吹得揚起。

傭們不敢耽擱，相視一眼后，抬腳過地上的碎玻璃就追了出去。

“黎小姐！”

“黎小姐！”

……

黎萋萋一路跑到海邊，哭得意識都有些昏沉模糊。

淚水將晨曦化作七彩斑斕的暈。

跌跌撞撞地向前，卻不知道該往哪邊跑，好想回家，想回克那欽。

;可一無所有，回不去！

“黎小姐？”

就在黎萋萋半只腳踏海面的時候，林柯猛地拉住手臂，將扯了回來。

“早晨的海水太冷了，對寶寶不好，你想玩水，我們中午再過來。”

“寶寶……”黎萋萋轉，著突然出現的林柯，“你也是為了寶寶才對我好的嗎？你和他一樣，你們都是壞人！我不是代孕，也不會把寶寶給你們的！”

“代孕？給我們？”林柯不解，狠臉瞪著后剛追出來傭，“你們剛剛和黎小姐說什麼了？”

兩個傭低著頭不敢說話，林柯直接將手槍從后腰拔了出來，面無表地上了膛，將槍口對準傭腦袋。

“知道祁家的傭人，敢背著主人嚼舌是什麼下場嗎？”

男人紳士形象，語調卻寒，暗沉犀利的眸子不亞于祁梟野，嚇得兩個傭人雙一，“撲通”一聲就跪在了地上。

“林爺，我們不是有意的，就是做事的時候閑聊了幾句。”

“我們也不知道黎小姐會當真啊，林爺，我們錯了，我們知道錯了，你饒了我們！饒了我們吧！”

“饒了我們……”

……

嘭——嘭——

林柯手里的子彈毫不猶豫地出，分別打穿了兩個傭的下頜。

鮮紅的驟然炸開，隨著骨骼糜一起，噴薄在傭的服上。

兩人捂著掙扎，嗓子因鉆心的痛苦而發出“咯咯咯”的聲響。

“拖下去。”

林柯沖沙灘上正在巡邏五個衛兵擺了擺手，其中兩個衛兵行禮上前，見怪不怪地提著地上痛苦翻滾的傭的腳踝往外。

很快就沒了蹤影。

林柯看向黎萋萋，孩已止住了哭，垂眸著沙灘上刺目猩紅的痕，半晌才反應過來，捂著發出一道凄厲的尖。

“啊！！！”

“黎小姐，”林柯上前一步，擋住黎萋萋視線解釋。

“們死不了，只是不能再說話了，你不要害怕，也不要相信們說的。你和祁爺相相識，現在還有了的結晶，等祁爺理好訂婚的事，他就會回來，你不是代孕，沒有代孕！”

黎萋萋聽不進去，意識愈發恍惚，洶涌的痛意夾雜著恐懼番而至，費勁全力才沒從這一波波的打擊刺激得暈過去。

許久之后，黎萋萋才怔著神小心地向林柯，輕聲開口。

“那我……能給他打個電話嗎？”

“當然可以！”林柯迫不及待地將手機塞進黎萋萋掌心，“你現在就可以給祁爺打電話，讓祁爺親自和你解釋。”

“好。”

黎萋萋著手機卻遲遲沒有撥出。

林柯十分知趣地往后退了很遠，退到聽不見黎萋萋聲音的地方才沖擺了擺手示意撥號。

黎萋萋點開手機，憑借著記憶將許南天的號碼輸了進去，按下接通。

一道冰冷機音響起，“對不起，您所撥打的號碼是空號，請您查正后再撥……”

滴——電話掛斷。

黎萋萋許久都沒反應過來，怎麼會是空號？記得許南天的電話，沒有記錯，怎麼會是空號？

黎萋萋不死心地又打了一遍，結果還是一樣——

“對不起，您所撥打的號碼是空號，請您查正后再撥……”

小叔叔……

黎萋萋本就慌的思緒越發崩潰，著手機不知所措地呆呆地站原地，淚水再次模糊了的眼簾。

后傳來林柯的腳步聲，黎萋萋迅速干眼淚，想要再試一次。

可的手抖得厲害，不小心按到了退出鍵，又到撥號鍵旁側的相冊，里面最新拍攝的一張相片印眼簾。

黎萋萋的腦子“轟”一聲炸開。

是的小叔叔，四肢如流水般癱，全上下涂滿了白花花的豬油，被扔在一個大型蒸餾的蒸屜上。

的小叔叔，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