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時間一天天過去,蘇棠仍然沒有醒來的意思。
不論找來多麼頂級的醫生,都找不到原因,最后歸結于沒有求生。
江晉城為此發了很大的火。
為了能讓醒來,他開始尋找所有可以刺激的人或。
第一個想到的人便是陳。
但當他派人過去將陳請來時,卻撲了個空。
陳不見了,且失蹤好幾天。
他立刻聯想到不對勁的地方,蘇棠如此執著的要逃離,會和陳有關系嗎? 他讓人調出監控,清晰可見蘇棠在跳樓前的異樣,以及傭的陳述,蘇棠很在意時間,還有那一句,來不及了。
他沉思片刻,拿到蘇棠的手機,里面很空,沒查到什麼特別的。
“復原所有信息。”
“是,老板。”
結果很快出來。
令人錯愕。
當他看見那些充滿威脅的信息以及被刪除的視頻后,臉沉。
“查出這個號碼的主人。”
但,差不到。
用的號碼認證是一個死去的人的份證。
詭異。
江晉城順著一路往下查,將那一條條信息盡收眼底,心沉到谷底,他從未想過一直在威脅中。
而那個威脅的人卻查不到! 崔書站在一旁,心驚跳,忽然問了一句:“老板,蘇小姐的臉會不會也是因為……”后面的話沒說出口。
“啪。”
他生生碎了杯子,臉難看,“繼續查。
我要知道這個人是誰!” 蘇棠昏迷的原因幾乎可以確定是因為陳出事了。
找不到陳,又能用什麼刺激? 事陷困境。
他坐在病床邊上,看著的睡,眼眸沉沉,如暴風雨前的烏云頂。
他緩緩出手,慢慢上的臉頰,到上面凹凸不平的傷疤,心口一陣刺痛。
半響,一聲輕嘆。
“為什麼不告訴我?” 明明被人威脅無法反抗,為什麼還要瞞著? 只要肯服求他,他不會置之不理。
也不會……落得這個下場。
他抿薄,收回了手。
“叩叩。”
崔書敲了敲門,著氣,道:“老板,不好了,老爺子過來了。”
這件事終究沒有瞞得住老爺子。
紙包不住火,老爺子正氣勢沖沖的趕過來,誰也攔不住,臉上火急火燎。
江晉城站在病房門口,迎上老爺子,還為開口,那拐杖就重重的敲在他上。
“啪。”
當真是使出渾力氣。
江晉城的臉猙獰了瞬,那一拐杖敲在他后背還未愈合的鞭傷上,傷口直接破開,滲出。
那天的刑罰留下的傷很嚴重,加上他又斷了肋骨,傷上加傷,又挨了一拐杖。
連崔書都了一口氣,不敢想那得多疼! “兔崽子!你連我說過的話都忘了嗎?我讓你放過丫頭,結果你干了什麼?你讓自殺了!咳咳咳咳……” 因為太過生氣,止不住的咳嗽。
管家想上前扶,被一把推開。
“不用,我打死你這個孽障!” 老爺子舉著拐杖又想打幾下,但這次還未落下,眼前一陣發黑,險些暈過去。
江晉城眼疾手快的沖過去接住爺爺摔下的。
“醫生過來!” 眾人急急忙忙的把老爺子送去急救。
氣急攻心,差點背過氣去。
任誰都看得出來老爺子有多在乎蘇棠,為了這件事險些氣出問題。
等老爺子醒來,江晉城就站在床邊,也不敢坐。
這次,老爺子沒力氣再打人,他懨懨的看著江晉城,既失又憤怒。
“你可知我為什麼揍你?” “我該。”
“你確實該!如果不是丫頭,你早就死了!” 江晉城出詫異的眼神。
這次老爺子沒再瞞,將當年車禍的事說了出來。
空氣陷死寂。
老爺子出苦笑,“你欠了丫頭家人兩條命啊!現在丫頭出事,我寢食難安啊!” 江晉城怔怔的站在原地,眼神空茫,似是沒想到里面還有這樣的過去。
所有人都知道老爺子很寵蘇棠,可他們都以為不過是蘇棠運氣好,得了老爺子賞識罷了。
萬萬沒想到,里面還牽扯了兩條命! “我做的最錯的兩件事,第一件事,就是將送去黎家。
第二件事,就是給你們主婚!” 老爺子一下子老了許多歲,滿是皺紋的臉上帶著濃濃的悲傷。
打也打了,又不能打死,還能怎麼辦呢? “出去。
丫頭一天不醒,你一天給我懺悔去!” 江晉城轉,步子沉重的離開。
他站在走廊,垂下的手指在抖,又死死地握,手背青筋蹦出,似是忍著心口涌出的緒。
他深深的吐出一口濁氣。
腳步朝著蘇棠的病房而去。
卻見崔書一臉慌張的沖過來,言又止,“老板……查到了。”
江晉城的眼神一凌,“誰?” 崔書卻搖頭,“不,不是,是……”似乎說不下去。
他的耐心告罄,“別吞吞吐吐!” 崔書一個激靈,口而出:“是四年前救了您的人查清楚了!” 他皺了皺眉,“這不重要。”
現在的他,本不在意這件事,他所有心思都被蘇棠的事侵占。
崔書用力搖頭,“不是,老板,這件事和蘇小姐有關!” 江晉城的呼吸一窒,約猜到后面的話。
果然—— “四年前救了您的人是蘇小姐!” 哄—— 腦子里所有思緒瞬間崩塌。
一片空白。
“我們找到了一個目擊證人,是山里的獵戶,他曾見過蘇小姐進山,還看見了蘇小姐和您在木屋生活……” 后面的話江晉城已經聽不清了。
他的腦子里只有一個念頭—— 震驚。
以及,無法遮擋的悔意。
五臟六腑麻麻的疼痛,如同被千萬螞蟻啃噬,痛的厲害。
心臟也被一只無形的大手狠狠碎,爛。
好一會兒,他張了張,找出聲音,“你……再說一次。”
崔書也覺得這個真相太過殘忍。
如果四年前的人是蘇小姐,那麼…… 那麼…… 這四年完全錯了啊! 那些莫須有的罪名,那些過的懲罰……都錯了啊! 崔書面同,于心不忍的重復:“您一直尋找的救命恩人不是黎半夏小姐,而是蘇棠蘇小姐!” 江晉城踉蹌了幾步,靠在墻上,眼神發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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