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你娘的屁!”
在屋里頭哄著寶貝孫子看電視的白老爺子聽不下去了,橫眉怒目走出來,夾帶著臟話訓斥:
“白念,你剛剛說的是什麼混賬話!你弟弟是咱們白家唯一的脈,你這個做姐姐的掙錢供他讀名校,供他出國深造不是應該的嗎?
等凱凱將來出息了,咱們白家宗耀祖,你也跟著沾!總比你花在這個沒出息的窩囊贅婿上要強!”
白念聽了簡直想發笑,“你個老登閉吧!你孫子的,我可不想沾!等他以后了勞改犯,說不定還會影響我的后代考軍校為國效力呢!”
白老爺子差點被氣得背過去,“你……你我什麼?老、老登?!”
白長山也震怒了,瞪大眼睛命令道:“白念,你簡直大逆不道!怎麼敢這麼和爺爺說話!馬上給你爺爺跪下磕頭道歉!”
如果白老頭子不先罵那句‘放你娘的屁’,辱及母親,也不會出這聲老登!
白念冰涼的眼神里出前所未有的決絕,“為人父母長輩,要以作則才值得被尊敬,而你們一家人的所作所為,并不值得我尊敬!記住了,以后你們怎麼對我,我就怎麼對你們!”
“放肆!我打死你這個忤逆不孝的賠錢貨!”白老爺子怒氣沖沖撲過來就要白念一掌……
白念一閃,有恃無恐地躲到了高大的凌皓河后。
凌皓河:“……”
這人,把他當盾牌使用?
白老爺子被凌皓河的氣勢倒,但還不忘倚老賣老,“……你干什麼?我老人家教育我孫,不到你這個贅的窩囊廢摻和!滾開,別擋在這里,否則信不信我老人家連你一起打!”
凌皓河不是第一次見識白家人的臉,他從一開始就不喜歡這一家人。
但每一次見面,還是會對人的卑劣又有新的認識。
白念卻從小到大都要獨自面對這樣一家人,到的欺負與迫可想而知。
“老爺子,我是贅了白念一個人,不是贅你們白家,除了,沒有人可以對我指手畫腳。我會不會尊重你,不取決于你的年齡,完全取決于我老婆的態度。在我看來,并不喜歡你這個爺爺,你若想挑戰我會不會對老年人手下留,可以我一下試試?”
凌皓河的語氣很淡,卻讓白老爺子后背生出了一涼意。
這個又高又大的帥家伙一看就力氣大的很,真出手的話,絕對能致殘!
白老爺子揮起的老胳膊僵了僵,最終也沒敢揮出去,尷尬地收回來背到了后,故作姿態哼了聲。
“我老人家大人不記小人過,不跟你們小輩一般見識!”
說完就轉回了屋,接著去陪著自家寶貝孫子看電視去了。
白念從凌皓河后探出來,覺得累了,不想再和這一家子不講道理的無賴浪費時間。
“我之前給了你們的兩個選擇,明天就是三天期限到期的日子,還房子還是還錢,你們想好了嗎?”
趙蕓一聽,又起叉腰道:“你還想跟我兒子爭房產?我告訴你!門也沒有!房子你要不走,錢你也別想要一分!白念,你一個結了婚的兒就是潑出去的水,怎麼還有臉回來跟自己的弟弟爭房產!我呸!什麼東西!”
白念環起胳膊,有了自己的判斷,“現在看來,你們是選擇還要賴在這房子里了!那就把購房款給我準備好,明天我若拿不到錢,你們就等著法院的傳票吧!”
趙蕓叉著腰蹦高,一副看你能奈我何的樣子,“呦!還敢拿法院傳票威脅我們?你有能耐你去告啊!我倒要看看,法院是會幫著你這種大逆不道的不孝,還是幫我們這些做父母長輩的!”
一邊囂,一邊拉著白長山回到了屋里,將白家大門用力一關!
白念拿出鑰匙去開門,才發現大門已經換了鎖,的鑰匙都不進去了……
突然!
大門又被打開,趙蕓扔出來了白念的行李箱和一大推七八糟的東西,鄙夷地吼道:“你們兩個禍害今天就從這個家里給我滾出去!永遠別想再踏進我們白家的門!”
嘭!門再次關上!
白念的服鞋子,四散零碎,扔的地上到都是……
呵!
門換了鎖,行李都給提前收拾出來了,看來是早有預謀打算把趕出來啊!
白念原本只想要回屬于自己的東西,再和這一家子人斷絕關系,并沒打算鬧得太難看。
但,既然如此,那就別怪不客氣了!
看他們到底能鳩占鵲巢到幾時!
白念心中有了決斷,默不作聲,彎腰去撿自己那些散落的行李……
撿著撿著,發現有一雙很修長很好看的大手也在幫撿東西。
知道,是的贅婿凌皓河。
白念有些無奈道:“抱歉,又讓你跟著我遭殃了。”
凌皓河一邊幫撿東西一邊云淡風輕道:“嫁隨,嫁狗隨狗。不必抱歉。”
白念愣了一下,然后噗嗤就笑了,“哈哈,這句話從你一個男人口中以贅婿的角度說出來,有點搞笑呢!”
剛剛被趕出家門,倒是還笑得出來?
凌皓河睨了白念一眼,修長的手指勾起了地上的一件白 罩遞到面前,“嗯,還是這種素雅清新款比較適合你。”
白念笑容消失:“……”
一把奪過自己的趕塞進行李箱,恥地紅著耳道:“沒人問你這種意見!走開!不用你幫我撿東西了!”
白念匆匆把散落的東西塞進行李箱拉上拉鏈后,便拖著行李箱轉下樓!
沒走幾步,側便有個高大的影跟上來,很自然地從手里拿走行李箱幫提著,順便問道:“今晚去哪兒住?酒店開房?”
聽到開房兩個字,白念臉又一紅,“咳!你剛剛都說嫁隨嫁狗隨狗了,乖乖跟著我走就好,反正不會讓你再宿街頭的!”
……
來到樓下,凌皓河拖著行李箱靜默跟隨在白念側,白念突然停下了腳步,他也停下。
白念定定注視著前方,凌皓河也看過去。
小區里的小廣場座椅那邊,路燈下,白霏霏正滴滴地靠在宋雋懷里,兩個人儼然是已經和好了的模樣。
沈晚瓷離婚當天,一份離婚協議突然在網絡上曝光,分分鐘成了大爆的熱搜。 其中離婚原因用紅筆標出:男方功能障礙,無法履行夫妻間基本義務。 晚上,她就被人堵在樓梯間。 男人嗓音低沉,“我來證明一下,本人有沒有障礙。” 離婚后的沈晚瓷,從小小文員一躍成為文物修復圈最年輕有為的大能。 然后她發現,那個曾經常年不著家的前夫,在她面前出現的頻率越來越高。 一次宴會中,有人問起沈晚瓷現在對薄總的感覺,她懶懶抱怨:“煩人精,天生犯賤,就愛不愛他的那一個。” 薄荊舟卻走過來將人打橫抱起,“再犯賤也不見你有一絲心軟。”
陳喋十六歲那年在街邊初遇聞梁,少年手上把玩著帽子,雙眸漆黑,居高臨下站在她面前。半晌,他傾身而下,黑眸對上她視線。“跟我走嗎?”少年說。陳喋真就跟他走了,這一跟就是六年。眾人皆知聞梁桀驁難馴,玩世不恭,卻傳聞家裡有個美人兒,還是電影學院校花,美艷明媚,飄渺跳脫,性子也被他養的驕縱任性。兩人各取所需,在心知肚明中如膠似漆恩愛多年,然後陳喋大學畢業,瀟灑揮手說“再見。”比當年點頭跟他走時更絕決利落。聞梁點煙,在一片青白煙霧中抬眸勾唇,冷冷讚她:“很好。”陳喋走後,聞梁照樣過的風生水起,不受影響。人人都感慨這聞少爺薄情冷血,就是在一起這麼多年也不過如此。卻在某天爆出來的花邊新聞中看到了兩人身影——深夜街頭,當紅新小花旦陳喋狠狠扇了新片最大投資方一巴掌,打的人半晌沒轉過臉。陳喋打完那一巴掌,抬手隨意攏了把長發,風情萬種,溫柔道:“聞總,我想我們早就分手了。”男人非但不怒,反倒倚車舔了下唇,誇獎道:“我的小豹子,動起手來都這麼厲害。”陳喋神色疏離的看著他,沒說話。旁人眼裡向來玩世不恭的聞梁,卻是沉默片刻,眼圈慢慢紅了。他雙手微顫著、小心翼翼的把人摟進懷裡,嘴上念著只他一人知道的小名:“靈靈乖,跟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