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因為你已經犧牲了你自己,看到你如今過得這麼痛苦,我不想知宜也和你一樣,重蹈覆轍。”
“你——”季蕙蘭一時激憤,竟無言以對,半晌后,才用力點頭,“好好好,斯年!你清高,你驕傲,你就看著你的姐姐這麼白白犧牲這折磨死吧!”
“姐——”
季蕙蘭氣的拂袖而去。
“姐——”
季斯年了季蕙蘭留在桌子上的那張音樂會門票。
*
翌日晚上。
樂樂團演出。
宋知宜獨自一人前來聽響樂。
這是最喜歡的樂團。
拒絕了溫瀾清和姜半夏的陪同,獨自一人前來聽音樂會,并不是因為害怕被人看出自己的脆弱或者孤獨,只是單純的一個人獨的平靜和這一場視覺與聽覺的盛宴。
穿了一件黑晚禮服,搭配了一塊白的披肩,只佩戴簡單的珠寶,卻將高雅的氣質凸顯的一覽無余。
以前也聽過好幾次這個樂團的音樂會,每次都拉著季斯年一起聽,是因為想要把自己喜歡的東西和他分。
但今天只前來,找到自己的位置后,便坐了下來,靜靜等著音樂會開場。
邊留了個空位,一直沒有人來坐。
音樂會正式開場了。
宋知宜坐在那兒,靜靜聆聽著這場聽覺盛宴。
剛開始的時候還用眼睛看,后來就干脆閉上了眼睛,用耳朵用心去。
果然,聽得更為投,仿佛心靈也到了震撼和洗禮一般。
一場響樂停下來,靈魂似乎都跟著升華了一般。
直到音樂會結束,宋知宜緩緩睜開眼睛,一臉的滿足,這才注意到邊的空位已經坐了人。
只是不經意的一撇,卻愣在了那里。
因為這人不是別人,正是季斯年。
“斯年?怎麼是你。”
季斯年沖著宋知宜微微一笑:“知宜,好久不見,我們等下再聊,先聽。”
宋知宜點了點頭,還是有些意外。
直到音樂會謝幕,聽眾陸續離場,兩人也隨著人流往外走,宋知宜這才開口道:“你是知道我在這兒聽音樂會,特意過來找我的嗎?”
季斯年出手,在宋知宜的背后,幫隔開了略微擁的人群,到外面的空曠之地后,他才收回手,對宋知宜道:“實不相瞞,是我姐告訴我今晚你在這兒聽音樂會,讓我過來的。”
“你倒是實誠。”
“畢竟這票這麼難買,哪有這麼湊巧的事。”
宋知宜攏了攏上的披肩,再見季斯年,仍是有些難掩的心,但好像也沒有那麼強烈的悸,按捺住自己的心,表現的平靜從容:“那你找我有什麼事嗎?”
季斯年指了指面前的馬路:“走走?”
“嗯。”
于是兩人并肩走在馬路上。
季斯年還是一如既往保持著自己的紳士風度,讓宋知宜走在側,這樣有什麼危險他都可以先幫擋住。
“我看到你的采訪了。”宋知宜率先開口說,“公司的事我也知道了,你還是那麼優秀,只要想做的事,就沒有做不的。”
“只是盡力而為罷了。倒是你,還未祝賀你。”
“祝賀我什麼。”
“祝賀你多地設計金獎。”
宋知宜微微捂了捂,有些驚愕:“你知道?”
“當然。這麼重要的事,我怎麼會不知道。你果然有設計天賦,也終于找到了自己想做的事,我也為你高興。”季斯年真心對宋知宜道,“你這次回來,和過去不一樣了。”
“哪里不一樣了,變丑了?”
季斯年淡淡一笑:“當然不是。”
“那是變了?”
季斯年點頭:“是變得更耀眼了,現在的你,不在是天上的月亮,需要眾星拱月,而是自己的太,無論何時何地,都可以自在發,芒耀眼。”
城市的街頭,季斯年和宋知宜相對而立。
車水馬龍和熙熙攘攘的人流在他們邊挪著,時間仿佛被定格了一般。
夜風吹起宋知宜后的長發,季斯年臉上的眼鏡片倒映著長發飄飄的模樣,袂翻飛,靈而優雅麗。
宋知宜眸瑩瑩,燦若星辰,角上揚,有一種自由和隨行的灑:“斯年,你是在夸我嗎?”
“是我說的還不夠清楚嗎?”
宋知宜笑了,但是笑著笑著,眼睛就有些模糊了。
立刻仰起頭,出手指了自己的眼角。
這個樣子,倒是讓季斯年有些手足無措了:“是我哪里說的不對?”
“沒有。”宋知宜趕打開包,從里面拿出了一張紙巾,了自己的眼角笑著說,“我能覺的出來,這是你第一次真心實意的夸我。”
季斯年怔然。
“抱歉,知宜。”
宋知宜卻繼續笑著說:“你和我道什麼歉啊,你不用疚,之前確實是我的問題,是我沒有意識到自己的問題,給你造了很大的力。我了,能先去吃點東西嗎?”
“好,你想吃什麼。海鮮粥?”
“海鮮粥吧。”
兩人幾乎異口同聲道。
而后,兩人相視笑了。
季斯年帶著宋知宜去了他們經常去吃的那家海鮮粥。
結果到了門口,才發現店鋪已經關門了,而且店面已經轉讓了,不再做海鮮粥,而是賣起了燒烤。
季斯年上前問原來的海鮮粥去哪兒了。
燒烤老板告訴他們:“不知道。”
“真可惜,這海鮮粥也沒了。”
“換一家吧。”季斯年對宋知宜道,“那兒也有一家,味道也不錯,去試試。”
季斯年和宋知宜來到馬路對面這家海鮮粥店。
要了一鍋海鮮粥,粥很快上來了。
季斯年先拿著勺子替宋知宜盛了一碗,并提醒道:“小心燙。”
“好。”
宋知宜吹涼了以后小口嘗了一口,但也就嘗了一口,就放下了勺子。
“怎麼了,不好喝?”
“還行。”
“那怎麼不吃了。”
“但不是我想喝的那個味。”宋知宜道,“雖然都是海鮮粥,但終究是不一樣的。搬走了就是搬走了,再也找不到了。這大概就是是人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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