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鈞,你站住,你干什麼!”溫瀾清出聲呵斥道,往旁邊轉去,拒絕和顧鈞拉近距離。
但電梯的空間就這麼大,顧鈞步步,讓溫瀾清的面越發難看。
“顧鈞,這麼多年過去,你還是一點長進都沒有!”溫瀾清徹底冷下了臉。
顧鈞聽著溫瀾清的呵斥,反而笑了:“這麼多年過去,瀾清你的脾氣還是和以前一樣。”
他甚至還出了一臉的模樣,看得溫瀾清越發厭惡,跟著冷笑了一聲:“我看你就是犯賤!”
“瀾清,你真的還是和以前一樣。”顧鈞見溫瀾清如此模樣,反而很是懷念,“瀾清,其實當年和你離婚后,我就后悔了——”
顧鈞出手,眼看著馬上要到溫瀾清的手腕,卻被溫瀾清一把甩開,溫瀾清冷聲警告:“別我,顧鈞,你讓我惡心。”
“瀾清——”
電梯到了一樓,溫瀾清快步步出,顧鈞還要跟上去。
但一雙強有力的手臂將溫瀾清攬到了自己后,同時也隔絕了對溫瀾清追不舍的顧鈞。
兩人的撞在一起,顧鈞被撞得一痛,沒好氣呵斥:“什麼人,不長眼——”
一抬頭,撞宋蘊銘深邃的眼眸,當即一愣。
溫瀾清被擋在宋蘊銘后,松了一口氣,但這畢竟是公眾場合,未免發生沖突,還是輕聲提醒宋蘊銘:“別和這種人一般見識,我們先走吧。”
“你沒事吧。”宋蘊銘沒有理會顧鈞,先詢問溫瀾清的況,“他對你做了什麼?”
溫瀾清搖了搖頭:“沒事,我們先走吧。”
宋蘊銘用護住溫瀾清,不讓人看清的容貌。
然后轉對上微微發福的顧鈞,眉眼皆是冷意:“顧先生,看你的表就知道我是誰,別再讓我太太看到你這張令人作嘔的臉,污了的眼。”
說完,便護著溫瀾清離開。
顧鈞站在那兒,看著兩人相擁離開的背影,再回想宋蘊銘剛才說的話,頓時氣的咬牙切齒,眼角更是突突跳的厲害。
宋蘊銘竟然說他這張令人作嘔的臉——
這輩子都沒過這麼大的屈辱!
顧鈞怎麼咽的下這口氣!
真的是豈有此理!
宋蘊銘當他是什麼人,又當顧家是什麼!
真以為顧家會怕了他宋家?真的是可笑至極!
溫瀾清以為離開顧家就找了個好靠山?
真是可笑!
顧鈞心憤怒難平,后槽牙都要咬碎了。
*
樓上病房門口。
薛婉清好不容易平復自己的心,想出一笑意,但無論如何都不出來,只有滿眼的恨意!
所以沒有進病房,而是一直等在外面。
直到顧鈞失魂落魄又怒氣沖沖的上樓來。
哪個人得了顧鈞這個樣子。
薛婉清一肚子怒火想對他發脾氣,但話到邊,開口的卻是:“鈞,你回來了,爸還在等我們,我們快進去吧。”
這就是薛婉清和溫瀾清最大的區別。
溫瀾清有底氣。
有娘家給的底氣,有顧老爺子給的底氣。
所以即便是以前嫁給顧鈞的時候,也從不收斂自己的脾氣,以前不罵顧鈞是出于自己的教養,但從不抑和耗自己。
可薛婉清就不一樣了。
雖然顧鈞因為和溫瀾清離了婚,但那都是因為顧鈞骨子里的大男子主義,溫瀾清太有主見,顧鈞駕馭不了。
薛婉清就不同,習慣了襲來順手,習慣了顧鈞百依百順,以他為中心,即便再不高興,也不會表現出來,惹顧鈞不快。
這溫瀾清啊說的沒錯,以前顧鈞很薛婉清的溫婉可人,聽話懂事,但好像隨著年紀的增大,他現在反而越發懷念溫瀾清那時候的率和不自作。
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最關鍵的是,上那子傲勁,會讓人不自覺的想要征服。
薛婉清這樣的逆來順反而是食之無味,讓人厭惡,他把剛才所的屈辱和怒火都發泄在了薛婉清上:“爸等著你就自己先進去,非要等我來干什麼。還有你看看你的臉,長了這麼多皺紋也不知道去保養一下。”
薛婉清一怔,臉上的笑意完全維持不住。
顧鈞自己推開了病房的門,薛婉清著他的背影,真的是滿滿的恨意!
*
勞斯萊斯車上。
宋蘊銘拿了巾給溫瀾清手,仔細拭一遍后才道:“這樣好些嗎?”
溫瀾清點了點頭:“還好你及時趕到,要不然我真怕我忍不住踹他一腳!”
“那你剛才還阻止我讓我快點走。我不止想踹他一腳,還想揍他一頓呢。”
溫瀾清莞爾:“我那不是因為被人認出來,要是事真的鬧大了,還不知道那些捕風捉影的會說什麼呢,到時候要是影響到半夏就不好了。現在就多一事不如一事吧。”
宋蘊銘輕刮了一下溫瀾清的鼻子:“笑了就行,剛才看你上車的表我還以為你要把自己的手都給剁了呢。”
這下子溫瀾清到底是繃不住了:“我犯得著嗎,為了那種人傷害自己,要剁也是剁了他的狗爪子!這麼多年讓人更討厭了!”
當初離開顧家的時候溫瀾清就說過,和顧鈞老死不相往來,誰知道現在他會這麼著臉犯賤!
要是顧琮昀知道這件事,恐怕會氣的暈過去,老臉都給他丟完了!
明明是倥傯一生的人,怎麼就生出顧鈞這麼個不是東西的兒子呢。
“好了,不生氣了。以后我不會讓你單獨去見顧家人了。”宋蘊銘將溫瀾清攬懷里,輕聲安著,但是眼神,卻泛著陣陣寒意。
他也是男人,當然知道顧鈞那眼神和作意味著什麼。
覬覦他的人,找死!
溫瀾清察覺到宋蘊銘緒的變化,便抬起頭,果然捕捉到他眼中還未藏的冷意,握住他的手:“蘊銘,我知道這些年,為了我,讓你了不委屈。但幸好如今阿澈和知宜都長大人了,謝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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