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多了就行,要我說啊,這知宜就是死心眼,天涯何無芳草,何必單一棵草呢。更何況還是一棵心思不純的草。說句不中聽的,季斯年這人無論是外形還是能力都算出類拔萃,但這種人的心思就比較難駕馭。尤其他的心思還不在知宜上,知宜要真的嫁給他,也肯定不會幸福,到時候指定指定郁郁寡歡,他想指定是一對怨偶。”
道理誰都懂,但是要送知宜放棄季斯年,也是難如登天。
顧言澈問莊子曰:“那你覺得知宜該怎麼辦。”
“要我說,知宜要材有材,要樣貌有樣貌,關鍵還那麼有錢,妥妥的白富,何必非要在一棵樹上吊死。”看顧言澈要開口,莊子曰手阻止道,“我知道你要說什麼,你肯定要說就是認準了季斯年!非他不嫁!那你們有沒有想過,為什麼認準季斯年,非他不嫁?”
“……”
看顧言澈沉默寡言的樣子,莊子曰就用力一擊掌:“你看,是吧,你們從未想過這個問題,為什麼,當然是因為知宜看過的男人太啊,接的男人就更了!這些年,除了爸和你之外,接最多的就是季斯年了吧。這就是懷啊!你們一個是爸一個是哥,都是的親人,那的懷怎麼辦呢,自然都轉到了季斯年上啊。”
“再加上季斯年恰好長得比較俊,那詞怎麼說來著,溫潤如玉,謙謙君子,哎呀,知宜心那不是很正常的事嘛。”
“什麼溫潤如玉謙謙君子,不過就是一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罷了。”
面對顧言澈的吐槽,莊子曰又用力一擊掌:“沒錯啊,這就是問題啊,你知道我知道,但是知宜不知道啊,現在知宜這麼痛苦,無非是因為對季斯年存在著一種好的幻想的濾鏡——要是的這層濾鏡碎了,你覺得會怎麼樣。”
顧言澈皺起了眉頭,盯著莊子曰:“直接說你的辦法。”
“我的辦法很簡單啊,讓知宜多接外面優秀的男人!見得多了,那對季斯年的濾鏡不是自然而然就碎了嗎。”
顧言澈陷了沉思。
“看吧,是不是覺得我說的很有道理。多認識一些優秀的男人,哦,不,是朋友!優秀的朋友,富的社圈,自然也就沒那麼多時間去想季斯年了。慢慢的也就走出來了。”
顧言澈給予了莊子曰高度正面評價:“我覺得你說的有道理的,以前沒發現你腦子還這麼好使。”
莊子曰沉浸在被肯定的喜悅中,端起桌上的酒杯對著顧言澈道:“謬贊謬贊,我腦子一直好使的。干杯。”
顧言澈和他了一杯,當莊子曰把酒杯送到邊時,顧言澈又說:“所以這件事就給你了。”
“噗——”莊子曰剛喝到口中的酒悉數噴了出來,而且不偏不倚,正好噴在顧言澈的臉上。
顧言澈的臉青黑錯,眼神似要殺了莊子曰一般。
莊子曰也是目瞪口呆:“抱歉抱歉,我你說什麼?”
顧言澈抓起桌上的紙巾,忍著厭惡拭臉上的酒,眼神冰冷著莊子曰,似笑非笑道:“我說,富知宜社圈,讓走出來的事,就給你了。知宜要是有什麼不高興的,我,唯你是問!”
語畢顧言澈便從沙發上站起來施施然離開了。
莊子曰坐在沙發上,覺天塌了,哭無淚:“顧言澈,你這是恩將仇報啊。”
*
顧言澈離開會所,回去的路上,接到了溫瀾清的電話。
“喂,媽,這麼晚了,還不休息。”
“我睡不著啊。”溫瀾清的嘆息聲傳來。
“睡不著找宋叔。”
“我這是心病,他也幫不了。”溫瀾清的聲音越發有氣無力,甚至還著幾分幽怨。
“……那我明天安排個心理醫生,給你瞧瞧。”
一聽這話,溫瀾清忍不住掩面啜泣。
顧言澈一聽這聲音,趕道:“媽,你別害我了。宋叔在旁邊吧,你這麼一哭,他可得唯我是問了。”
“你還知道呢,那你為什麼不讓我見。他都見了,我卻沒有見過,你讓我這個做媽的心里什麼滋味。”
顧言澈手了額:“我今天約了了,但是真的有事,而且我覺得這事也不能之過急。萬一適得其反就不好了。我回去先問問的意見再給你答復。”
“為什麼會適得其反,難道你覺得我會是個惡婆婆嗎?”
“那肯定不可能,但我覺得還是要尊重一下的意見,要是沒有做好心理準備,別把嚇著了。”
“……那我再等等,你回去就問,明天給我答復。明天不給我答復,我就去學校,看。”
“……我盡力。”
顧言澈放下手機,覺頭疼。
溫瀾清也是言出必行的,看來今晚必須要從姜半夏那兒要個答復才行。
雖然剛才對顧言澈的幽怨有幾分演的分,可顧言澈瞞著自己結婚,到現在還沒見到兒媳婦呢,溫瀾清也是真的有幾分傷心。
宋蘊銘確實在旁邊,看到溫瀾清如此傷懷,便勸道:“阿澈都答應了,肯定會讓你見的,你也別著急了。”
“那還不都怪你,看了,可是到現在連個信息都不肯給我。”
“我可以告訴你啊,但是不是你不讓嘛。”
“那是當然,你告訴我了,就沒有驚喜了。”
宋蘊銘拿了件外套披在溫瀾清肩頭:“好了,別多想了。可能是人家孩子真的沒做好準備,再給他們一點時間。”
溫瀾清雙手抱,頭偏在宋蘊銘上,輕聲問道:“老公,這些年我是不是很失職,所以阿澈連結婚這麼重要的事都沒告訴我。”
“怎麼會呢,你已經做得很好了,阿澈也沒有怪你的意思。”
“可是這麼大的事,我卻是最后一個知道的。我心里其實一直都覺得對不起他,對他心懷愧疚,總想著要彌補他,但是他卻一點機會都不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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