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捉兩字,顧言澈的臉更黑了:“你還得意上了?”
不等姜半夏回答,他忽然一個健步來到姜半夏面前,對著舉起了手。
姜半夏嚇得抱住了頭,但預想中的疼痛病沒有到來。
過了一會兒,姜半夏才悄咪咪睜開一只眼睛,發現顧言澈只是手接住了落下的一片樹葉。
而卻以為他要打他。
氣氛莫名有些尷尬。
“那個,”姜半夏捋了捋自己的頭發,主朝顧言澈靠近了一步,然后拿起他手上的樹葉說道,“這樹葉還怪好看的,像是一把小扇子,是不是。”
“姜半夏,你別轉移話題!”顧言澈生氣道。
“沒有啊,我轉移什麼話題了。”見顧言澈還生氣瞪著自己,姜半夏拉把他的手拉了下來,“我哪有得意,我得意什麼啊,我有什麼好得意的。我約季教授是為了把小銀鎖還給他,又沒有別的意思,你有什麼好生氣的。”
“還個東西而已,用得著吃飯嗎?”季斯年不管不顧離開沁園,就是為了赴姜半夏的約。
可見姜半夏在他心中有多重要。
“你知道他是什麼人嗎,還單獨和他吃飯!”
顧言澈生氣,不僅是因為季斯年對姜半夏的,還因為這是他對宋知宜的背叛。
季斯年對不起宋知宜,又覬覦姜半夏,無論哪一點,都是在顧言澈的雷區蹦迪。
顧言澈就不可能原諒他!
“我知道,他是知宜的未婚夫,我不該單獨和他見面。但是他也是我朋友啊,他也幫了我很多,吃個飯謝一下,也是應該的。”
“他也幫了你很多?所以你要請他吃飯為了報恩?”
顧言澈的話讓姜半夏忍不住蹙了蹙眉:“你今天怎麼這麼胡攪蠻纏呢,這飯不是也沒吃嗎?”
“我胡攪蠻纏?姜半夏,你現在膽子真的是越來越大了!”
姜半夏覺有些頭疼:“我都不知道你為什麼要發這麼大脾氣。那我都說了,沒有下次了。要不你說,你要怎麼樣才能不生氣。”
顧言澈著姜半夏,一時無言。
姜半夏還在等他的回答,顧言澈其實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氣什麼,沖著點了點頭后,便轉道:“讓阿照送你先回去。”
“那你去哪里。”
“冷靜冷靜。”
“……”
姜半夏著他離開的背影,默默嘆了口氣。
*
會所。
莊子曰旁邊的卡座忽然出現一道影。
“喲,今兒個吹得什麼風啊,把顧二給吹來了。”
顧言澈端起莊子曰面前的酒杯就一飲而盡,一連喝了三杯。
“哎哎哎——”莊子曰一看他這個架勢,立刻手阻止道,“夠了,夠了,牛嚼牡丹!你有事說事,別嚯嚯我這好酒啊。”說完就讓酒保換了一瓶酒上來。
顧言澈心中莫名憋著一無名火:“不就是一瓶酒,我平時還虧了你了!”
“嘿,你吃炸藥了啊!”莊子曰沒好氣道,“我哪是心疼酒啊,我分明是心疼你的啊,要是讓唐卿儀知道你這麼喝法,他不得找我算賬啊。出什麼事了,這麼生氣,姜半夏惹得你?”
“我就不能是因為別的事生氣?”
莊子曰頓時一個白眼飛了過去:“我第一天認識你?”
別的事縱然再生氣,顧言澈也不會這般表現。
“姜半夏又和季斯年約會去了?”
莊子曰瞬間被顧言澈的眼神萬箭穿心,用力了自己一子:“我去,我就是欠!烏!我自罰三杯!”
呵。
看莊子曰兩岸三杯,顧言澈冷笑了一聲。
這哪里是自罰,莊子曰這是心疼自己的酒,讓顧言澈嚯嚯了。
所以干脆都自己喝了。
莊子曰的心思也不瞞著顧言澈,但喝完酒之后,他還是說:“我這個啊,就跟開過一樣。你說我要是去買個彩票,能不能中個大的?”
察覺顧言澈眼神中的殺氣,莊子曰連忙找補:“開個玩笑,我就是和你開個玩笑,活躍下氣氛嘛。說到底,都是季斯年不是東西!明明就是名草有主,還惦記人家有夫之婦,你說是不是!過分,真是太過分了!”
“不過季斯年沒分寸,半夏肯定是個有分寸的啊,肯定會和季斯年保持距離,若是真的見面,肯定也是因為有不得不相見的重要理由嘛,哎,你聞到沒有?”
莊子曰湊到顧言澈面前,用力聞了兩下。
顧言澈一把把他推開:“聞到什麼。”
“酸味啊。”莊子曰一本正經道,“你說是不是因為我這兒的酒壞了?所以二次發酵產生了這麼濃的醋味啊。這麼大的醋味,哎呀,等會會不會被其他客人投訴啊。”
“滾!”顧言澈沒好氣,一把將莊子曰推到一邊沙發上。
莊子曰倒在沙發上,終于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顧言澈瞬間臉黑如鍋底。
莊子曰笑得越發肆無忌憚。
他一般也不輕易笑,除非是真的忍不住啊!
“莊子曰!”
莊子曰也知道顧言澈真的翻臉的話后果很嚴重。
所以好不容易控制住了自己的面部表:“好好好,我不笑了!咳咳咳——嗯,好了,你說吧,我聽著。”
“我說什麼!”
“說說你為什麼如此生氣啊,說說姜半夏和季斯年到底是怎麼狼狽為,惹你生氣的。”
顧言澈抬起一腳朝著莊子曰踹去。
幸好莊子曰反應靈敏,往后一,雙手用力護住前,但仍是心有余悸:“哎哎哎——顧言澈,我這是莊家唯一的獨苗苗啊,我們家老爺子還指著我傳宗接代呢,你悠著點啊,別把我踹壞了。要不然我家老爺子可不能放過你啊。”
這下到顧言澈翻白眼了:“指你,那你家老爺子真是沒指了。”
“說什麼呢說什麼呢,什麼沒指啊,你都有指我怎麼能沒指呢,哎哎哎扯遠了,說你的事兒呢,扯我干什麼。說吧,季斯年又干出什麼大逆不道的事來了。知宜現在怎麼樣了?”
“好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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