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言澈步步朝著薛懷瑾近,嚇得薛懷瑾蜷到了桌角,但他捂著口連求饒的力氣都沒有了。
眼看著顧言澈從腰間出一把瑞士軍刀,他再次被嚇得破防,連忙趴在地上對著顧言澈求饒:“顧言澈,我錯了,你放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呸,孬種!”莊子曰一臉不齒。
隨后便來到床前,擋住了宋知宜的視線,然后又捂住了宋知宜的耳朵。
顧言澈沒有毫的遲疑,手起刀落。
薛懷瑾坐在地上,看著自己鮮淋漓的下半,有些后知后覺。
約莫過了三秒鐘。
“啊——”穿破耳的慘聲響徹整棟酒店。
即便宋知宜的耳朵被莊子曰捂住了,可還是嚇得渾抖,慘白的面和薛懷瑾也相差不了多。
看著這般模樣的宋知宜,莊子曰都有些心疼了。
看來今晚真的是遭罪了。
一朵從小養在溫室里的花朵,何曾見過這樣暴力又腥的場面。
顧言澈這人就是護短,他的人,不惜一切代價都會護住,他也有千百種法子可以讓薛懷瑾生不如死,但沒有哪一種,會比當場廢了他更解氣的!
縱然知道薛懷瑾是薛沉唯一的兒子,廢了薛懷瑾薛沉和薛婉清都不會放過他,可那又如何,今天若不廢了薛懷瑾,難消顧言澈心頭之恨!
薛懷瑾被疼暈了過去。
顧言澈轉過,下上的西裝外套,包裹在宋知宜上,神溫而耐心道;“知宜,哥哥帶你回家。”
宋知宜不敢看地上的薛懷瑾,含淚點了點頭。
回沁園的路上,宋知宜蜷在顧言澈懷里,如驚的小兔子。
莊子曰坐在副駕駛忍不住開口說道:“雖然薛懷瑾是死有余辜,但我還是覺得你剛才有些沖了。”
“那薛沉可對薛懷瑾寶貝的很,你廢了薛懷瑾,薛沉萬一狗急跳墻,那豈不是——”可莊子曰一接到顧言澈深晦的眸,便自將剩下的話咽了回去。
“行,我相信你,既然做了肯定是有十足把握的,沒事,這不是還有宋叔在嘛,大不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話是這麼說沒錯,莊子曰還是對開車的阿照說,“你們這幾天多找人盯著點薛家啊,萬一他們有什麼作,我們也好提前提防啊。”
“一直派人盯著。”
“一直派人盯著那還能出今晚這檔子事?”莊子曰話一出口,連忙了自己的鼻子,“口快,口快。”
*
沁園。
宋蘊銘收到消息后,已經第一時間趕了回來,看到這般模樣的宋知宜,心疼的大罵畜生!
顧言澈將人給唐卿儀,唐卿儀立刻吩咐醫生帶宋知宜進去檢查。
宋蘊銘則在房間外面來回踱步,要找人殺了欺負宋知宜的人!
“那個宋叔,不必了,阿澈已經把人廢了。”莊子曰低聲提醒道。
“廢了?”
“對。”莊子曰低頭看了眼自己的雙之間。
宋蘊銘立刻大聲道:“好,廢的好!但就算如此,我也不會輕饒了他!”
僅僅是廢了,遠遠不夠。
宋蘊銘連打了幾個電話。
莊子曰站在一邊低聲對顧言澈說:“你這宋叔看樣子是要把薛家連拔起啊。要真是這樣的話,那對你還是件好事了。”
顧言澈目幽幽,莊子曰這次膽子倒是大了些:“你這麼看我干什麼,我難道說錯了?要沒有薛家,那薛婉清和顧司夜就孤掌難鳴,就翻不起什麼浪花了。這些年薛家可沒在背后興風作浪的。”
“閉。這里沒你事了,你可以走了。”
“不是,不帶你這麼過河拆橋,卸磨殺驢的啊,今天要不是我,那知宜說不定就——再說了,檢查結果還沒出來呢,我不得關心一下。”
這邊宋蘊銘也打完電話回來了,皺眉道:“知宜為什麼會落單,會被人帶走,季斯年呢!今晚不是和季斯年在一起嗎?為什麼還會出這樣的事!”
宋蘊銘話音剛落,外頭就傳來驚雷和驚蟄的聲音:“先生,人帶來了!”
顧言澈揮了揮手。
宋蘊銘則看向顧言澈:“阿澈,是什麼人?”
“宋叔等下就知道了。”
顧言澈沒有細說,先讓人把人帶下去了。
宋知宜的房間門也打開了,唐卿儀走了出來。
顧言澈和宋蘊銘立刻圍了上去。
“唐醫生,我兒怎麼樣了?”宋蘊銘急切問道。
唐卿儀點了點頭,對宋蘊銘道:“宋先生別擔心,我的助手已經替宋小姐做了檢查,了一些輕微傷,但是神上還是了很大的刺激和傷害,如今緒不太穩定,恐怕需要一些時日才能恢復。”
“真是豈有此理!”宋蘊銘暴怒,“我從小到大都舍不得一頭發的兒,他們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宋蘊銘一生氣,跺跺腳,港城都要震三震,顧言澈并未勸宋蘊銘消消氣,只說:“宋叔,您輕點兒,別嚇著知宜了,今晚已經了不小驚嚇。”
“是是是,唐醫生,我現在可以進去看看嗎?”
唐卿儀搖了搖頭:“宋小姐緒比較激,我剛給打了一針,已經睡下了,晚點再進去看吧,讓睡一點。”
“好,好,唐醫生,麻煩你了,真是太謝了!”宋蘊銘握了握唐卿儀的手,然后又對顧言澈道,“哦,對了,阿澈,今天這件事,先別告訴你媽,免得擔心又分心。”
“嗯,我知道。”
宋知宜這會兒也看不到,宋蘊銘道:“我出去一趟。”
顧言澈點了點頭。
宋蘊銘聞言來到一個房間,就看到一個套著麻袋的被推到了自己面前。
“這——”宋蘊銘不解。
阿照便彎下腰,把套在那人頭上的麻煩拿了下來,看到被綁在底下的人之后,宋蘊銘眼中雖然閃過一抹詫異,可面上卻是波瀾不驚的。
對傷害自己家人的人,無論是誰,他們都是錙銖必較,是絕不會手下留的。
就算是季斯年,也不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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