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上的笑容有瞬間的尷尬和僵，但馬上又恢復如初：“季教授，這麼巧，你也在這兒借書啊，謝謝你幫我拿書，我先走了。”

轉走，季斯年卻突然抓住的胳膊，將帶往別。

“季教授，你放開我。”姜半夏掙扎著，卻又不敢大聲，怕引起其他同學的注意。

“你放心，我不會對你做什麼的，我只是有些事想和你說。”

季斯年都這麼說了，姜半夏也不好再反抗，一路被季斯年帶著來到了圖書館頂層的天臺上面。

天臺平時沒人上來，推開門，便是豁然開朗。

但是這天臺周圍沒有護欄，看著也怪高的。

季斯年拉著姜半夏來到了護欄邊緣，姜半夏往下看了一眼，又后退了幾步，離著遠了些才開口道：“季教授，我覺得我們之前其實已經說的很清楚了。如果你還是想說那些事的話，我覺得我們沒必要——”

“有必要！”季斯年再次來到姜半夏邊，白黑，戴著一副金眼鏡，看起來斯文儒雅，可眼神卻異常的執拗，他又想手握住姜半夏的肩膀，但看到姜半夏的退離。

他控制住自己的緒，對姜半夏說：“你現在應該知道顧言澈到底是什麼份了，那你就該明白他是什麼人！他接近你，完全是因為知宜！他為了知宜真的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姜半夏在心底默默嘆息。

知道季斯年是誤會了，可是也沒辦法和他解釋自己跟顧言澈的關系。

所以只能沉默。

而季斯年以為不相信，又說：“要是你還不相信我說的，那你看看這個！”

姜半夏看著他手機里播放的視頻，微張，難掩驚愕。

沒想到季斯年竟然拿出了和顧言澈在夏家宴會上的視頻。

額，不對，應該說是顧言澈和小月月在夏家宴會上的視頻。

那時候的妝容，到現在來看，仍舊是慘不忍睹啊。

“季教授，這個我知道看過了。”姜半夏別開頭，不忍再看。

“對，我知道你看過。那就再看看這個。”

季斯年手一，又到了下一個，不過這次不是視頻，而是照片。

是顧言澈和一個白貌的孩子在一起的照片。

這是姜半夏從未見過的顧言澈，穿著白襯，烏發在空中隨風擺，他抱著孩轉圈圈，笑得那麼開心。

就像大寫校園里的開朗帥氣的大男孩。

孩也好。

氣質澄澈又干凈，眼神清澈明亮，穿著短，扎著馬尾，健康又有活力。

好漂亮。

季斯年的手繼續下，全部都是顧言澈和孩的照片。

他們的笑容仿佛刺痛了姜半夏的眼。

原來，他也有笑得這麼開心的時候，心無城府，這應該是他最單純的模樣吧。

很帥。

他們站在一起宛若金玉，真的好配！

“看到了嗎？”季斯年沖著姜半夏吼道，“這個孩沈心！才是顧言澈的白月！無論是他的心里還是邊的能讓他帶出去的，都不是你！他就是在利用你來對付我！半夏，你不能上顧言澈的當！”

姜半夏有些愣神，季斯年的晃讓不適的皺起了眉頭，推開季斯年的手，對他說：“季教授，謝謝你的提醒，你的好意我收到了。”

“半夏，到底是為什麼，你這麼聰明，怎麼可能不明白我的意思！顧言澈他就是個無底的深淵，你要是繼續和他在一起，那最后傷的人肯定是你！他欺負了你是不是！走，我帶你去報警！”

季斯年拉著姜半夏往外走。

姜半夏手上的書嘩啦啦掉在地上，掙扎道：“不是，季教授，他沒有強迫我，沒有欺負我！都是我自愿的！”

最后沒辦法，姜半夏大聲喊道。

這話功阻止了季斯年的作。

他停了下來，不敢置信著姜半夏：“半夏，你說什麼？”

姜半夏趁機甩開季斯年的手，說道：“季教授，我說我和顧言澈的事，都是我自愿的！我已經是年人了，可以為自己的行為負責。”

看得出來，這個回答對季斯年的打擊很大，半晌后，他再次開口：“半夏，是顧言澈給了你錢嗎？因為你家的事？他給了你多錢，讓你竟然這麼自甘墮落委于他？”

“啪——”

姜半夏抬起手，一掌打在了季斯年臉上。

這作快的季斯年的腦子都來不及反應，手就這麼出去了。

看到季斯年的頭被打偏到一邊，自己的手也一陣陣發麻，姜半夏才意識到自己竟然對季斯年手了。

覺抱歉，但是對不起三個字到了邊，又被咽了下去。

“季教授，很抱歉打了你，但是我不后悔，也不會和你說對不起。我和顧言澈的事，是我們的事，和你無關。希下次你不要再干涉。”

說完，姜半夏就蹲下，撿起地上的書本，離開了。

留下季斯年孤零零一個人站在那里。

天臺的風很大，吹得季斯年的襯獵獵作響。

但這天冷，怎麼都不及他心冷。

他的十指蜷曲起來，握拳。

姜半夏看似平靜自若離開。

但進了天臺后，忽然雙一，差點一頭栽倒在地。

看著自己發麻發紅的掌心，背靠著墻壁，深深做了好幾個呼吸。

心，也作痛。

不知道是因為拒絕了季斯年的好意，還是因為，看到了顧言澈的那些照片。

默默閉了閉眼，再睜開眼時，眼睛里已經恢復了平靜。

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

姜半夏回到調整好自己的狀態回到座位上時，就聽沈佳琪低了聲音對說：“夏夏，你去哪里了，你知不知道出大事了！”

“什麼事？”

“季教授被人打了！”

姜半夏整理書本的手一頓。

沈佳琪又接著說：“你都沒看到，季教授臉上好大一個掌印，據說整個臉都腫了。也不知道是被誰打的，真是太過分了，竟然季教授都打。那麼帥的一張臉，怎麼下得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