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隨便這麼一說,別當真,別當真。”唐卿儀脖子一,往后一退,遠離怒火拉滿的顧言澈。
辦公室外總算安靜了一會兒。
但沒過幾分鐘,又見唐卿儀難轉過,準備說什麼,可一接顧言澈那充滿警告的眼神。
好的,閉。
約莫等了一小時左右,唐卿儀終于又忍不住了:“今天怎麼這麼慢,子修可是最厲害的側寫師,以前最多不都只要半小時嗎?今天都過去快一小時了。”
“時間太久了,也記不清了,自然是要久一點的。”
“你這麼說也對——”說話間,辦公室的門打開了,唐卿儀回頭道,“哎,這不是好了嗎?怎麼樣,子修,畫出來了嗎?”
晏子修把手上的畫遞給顧言澈。
唐卿儀趕湊過去看。
這一看:“什麼?你說這是鬼醫?我聽說那鬼醫可是長得玉樹臨風,風流倜儻,可是有名的男子,要不然也不會讓他兩個師妹為他爭的頭破流,結果你告訴我,他長這樣?”
唐卿儀震驚,顧言澈倒像是早就有心理準備一般。
從姜半夏之前的只言片語描述中,他也猜到了一二:“你都說是他年輕時候了,這時候兩個人為他你死我活的,都是個瘋老頭了,你還指他有多好看。”
“話這麼說也沒錯,但是之前的線索都斷了,哎,”唐卿儀憂心忡忡從顧言澈手上拿過那個畫像,“算了,聊勝于無,我找人去修復一下,看看能不能修復照片出來,這樣找起來也容易一點。”
“這確實是一個不錯的法子。可以試一試。”
得了晏子修的肯定后,唐卿儀信心大增:“既然子修都這麼說了,那我先走了。你們再聊會兒吧。”
唐卿儀快步往外跑去。
晏子修著他離開的背影,扯了下角:“只要一到你的事,他還是這麼個急子。”
“今天麻煩你了,還特意讓你跑一趟。”顧言澈對晏子修道。
“沒事。對了,還沒恭喜你呢。”晏子修著顧言澈和姜半夏道,“賀禮稍后送上。”
姜半夏有些不好意思道:“那你們先聊吧,我先去看萌萌。”
“嗯。”
姜半夏走后,晏子修有些慨道:“真沒想到,我們之中最先結婚的人竟然是你。”
“很難想嗎?”
“時也運也,有些事確實很難說。所以對任何事都要抱有信心,你上的毒也是一樣的,不到最后一刻,不能放棄。”
“你這不是在鼓勵我,是在鼓勵你自己吧。”著晏子修若有所思的神,顧言澈道,“找了這麼久了,還是不肯放棄嗎?”
“生要見人死要見尸,只要沒有找到的尸,我肯定是不會放棄的。”晏子修對顧言澈道,“好了,我還有事,得走了。你好好保重。”
“你也保重。”
“走了。”晏子修揮了揮手,離開了醫院。
寬闊拔的背影融外面的影中,卻著幾分悲涼和孤獨。
當年晏子修有個十分相的朋友,可到了談婚論嫁的時候,這個朋友突然消失不見了。
可以說是消失的無影無蹤,就像是不曾存在過一樣。
一點痕跡都沒有。
至今他的朋友也不知生死如何。
這些年,晏子修一直在調查中,從未放棄過。
每個人上,都承載著不同的命運和枷鎖。
誰活得都不容易。
*
姜半夏回到徐萌萌病房。
沒想到季斯年來了,意外的是,一同來的還有宋知宜。
“季教授,宋小姐。”姜半夏和他們打招呼。
“昨晚聽斯年說你妹妹傷了,所以今天我就和他一起來看看。”宋知宜主開口對姜半夏道,“也不知道小姑娘喜歡吃什麼,我就買了點水果和零食。”
“萌萌,這位是季教授的未婚妻宋知宜小姐,和季教授給你買了這麼多吃的,快謝謝人家。”
“謝謝季教授,謝謝知宜姐姐來看我。知宜姐姐,你的名字真好聽,和你的人一樣。”徐萌萌躺在床上對著他們笑。
聽到徐萌萌的話,宋知宜角的弧度又好看了一點:“小姑娘還甜。”
“姐姐笑起來更好看更甜。和季教授也好般配,就像是金玉一般。”
宋知宜心花怒放,反觀季斯年,看起來卻不太開心的樣子,始終沒什麼笑意,對徐萌萌說:“萌萌,我還要回學校去上課,那我們就先走了。你好好休息。”
“好,謝謝季教授知宜姐姐,你們慢走。”
宋知宜挽著季斯年的手離開了病房。
“怎麼了,從剛才到現在就這麼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宋知宜對季斯年道,“是因為我要一起和你來看徐萌萌,你不高興了嗎?”
“知宜。”前突然響起顧言澈的聲音。
宋知宜抬頭一看,欣喜道:“哥,你怎麼在這兒?”
旋即想到他和姜半夏的關系,不用說,肯定是來看徐萌萌的。
顧言澈看了季斯年一眼,淡笑道:“聽說你季叔叔還沒出院,我來看看。”
“對,季叔叔還沒出院,不過也快了,我也正準備去看看呢。”宋知宜對季斯年道,“你要是急著上課你就先回去。等下讓我哥送我回去就行。”
“好。”
沒想到季斯年竟然一秒都沒猶豫就同意了,徑直抬往外走去。
看著他離開的背影,宋知宜委屈的咬了咬。
心里有怨,有失,但轉面對顧言澈的時候,還是帶著滿滿笑意:“哥,你真的要和我一起去看季叔叔嗎?”
“你要去我就陪你去。”
“你看,你本就不是因為去看季叔叔才在這里的。你是因為看徐萌萌才來這里的吧。那姜半夏到底哪點值得你對這麼上心啊。”
姜半夏聽到兄妹兩的對話,趕把腳了回來,沒敢出去。
“什麼姜半夏,你這麼直呼其名,合適嗎?”
“有什麼不合適的。難不你還真想讓我嫂子啊,我可不出口。”宋知宜對顧言澈道,“反正你也不是真心和在一起,我什麼,不重要啊。”
姜半夏靠著墻壁站在原地,還是忍不住苦笑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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