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怎麼變現在這樣的？”

“什麼？”姜半夏開始有些不明所以，但還是很快反應過來，“你是指我的嗎？”

“沒錯！”唐卿儀點頭贊許道，“果然是聰明的姑娘，一點就通啊。”

姜半夏苦笑：“你們不就是因為這個才找上我的嗎？”

“方便說嗎？”唐卿儀害怕姜半夏拒絕，“我主要是擔心阿澈的時間不多了。”

“我明白。”姜半夏馬上說，“這應該和我小時候住在我隔壁的一個爺爺有關。”

“爺爺？長什麼樣？幾歲了？”唐卿儀猛地直起了，神都急切起來。

姜半夏仔細想了想，卻是搖了搖頭：“時間太久了，我記不清了。”

“你好好想想，這很重要！”

唐卿儀太急切，猛地起按住姜半夏的胳膊，他用了很大的力道，疼的姜半夏直接變了臉。

顧言澈恰好這時候走進餐廳，看到這一幕，眉心一擰，出聲呵斥道：“唐卿儀，你在做什麼！”

說完他又上前，將唐卿儀的手拉了下來。

看到姜半夏疼痛的表，唐卿儀趕道歉：“抱歉，嫂子，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有點兒心急了。”

“沒關系，我理解你的心。”

顧言澈凌厲的目落在唐卿儀上：“你在做什麼。”

唐卿儀有些興道：“我在問關于的事，跟我說和小時候住在隔壁的一個爺爺有關！我擔心他就是……我一時緒有些失控。”

“是的，唐醫生沒對我做什麼，你別這麼兇。”姜半夏幫唐卿儀說話。

“我兇？”顧言澈回頭瞪了姜半夏一眼，“你還胳膊肘往外拐。”

姜半夏趕搖頭：“沒，我不是這個意思。你別這麼看著我……”

“就是就是。”唐卿儀也趕勸和，“你瞧你這兇的模樣，別嚇著小嫂子了。哎呀，咱們言歸正傳，你來的正好，你自己問。我剛才問了，說想不起來了。”

“對不起，時間太久了，我記不太清了。”

“這件事真的很重要，你再好好想想。”礙于顧言澈在自己和姜半夏中間，唐卿儀的作十分克制。

姜半夏抬眸著顧言澈。

顧言澈道：“沒事，你要真想不起來就算了。”

“什麼算了，怎麼能算了！這麼重要的線索！”唐卿儀差點破了音，“我真是皇帝不急太監急！不是，嫂子，你好好想想，這個對阿澈真的很重要。”

“唐卿儀！”

“我知道我知道。”見顧言澈又呵斥唐卿儀，姜半夏急忙拉了顧言澈的袖子一把，并說，“你們別吵架，讓我好好想想。”

唐卿儀拉著顧言澈在桌子上坐下來：“你先吃早飯，別耽誤想事。”

顧言澈推開唐卿儀的手，還是警告看了他一眼，但最終也沒說什麼。

姜半夏坐在沙發上，周圍安靜了下來，姜半夏努力回憶。

“我到了姜家之后，他們其實并不歡迎我，所以經常不給我飯吃。姜茉莉和姜云芩也經常聯合起來欺負我。”姜半夏皺著眉頭說道，“那時候我嘗嘗吃不飽飯，晚上的睡不著覺，真的太了，隔壁的院子里有一顆枇杷樹。我記得那年琵琶長了很多，都到我們這邊的院子里來了，我真的太了，就想去摘點琵琶吃吃。”

“但是枇杷樹真的太高了，我人又矮，本就夠不到。我也不知道我當時是怎麼爬上墻頭去的，可能真的是因為太了吧，兩眼都放綠的那種。”

姜半夏回憶當時的形，忍不住笑著說。

可是坐在餐桌邊上的顧言澈和唐卿儀對視了一眼，心卻無比沉重，怎麼都笑不出來。

顧言澈也完全沒有胃口，就連端著的咖啡杯都放下了。

“我就記得當時的琵琶好甜啊，我不知道吃了多，反正手邊能吃的我都吃了。但是我還是沒吃飽，還想吃多點我就夠不到了，我手去摘的時候，失去平衡就摔下了墻頭。墻頭高的，我摔下去之后腦袋磕到了地面上，眼前一黑，就暈了過去。”

“等我醒來的時候，我就被放在了一張撿的板床上面，一個瘋瘋癲癲的老頭站在我面前，手上拿著一碗黑漆漆的東西，往我里灌。”

都過去那麼久了，但姜半夏想到那時候的形，仿佛那藥的苦味還在自己里彌漫開來一樣，的五都皺了起來。

“那藥實在太苦太難喝了，我直接吐了出來。然后那老頭就兇我，惡狠狠的瞪著我威脅我，說我要是不喝立馬就死了！”

“他本來以為我會立刻拿著碗把藥喝了，但我聽了他的話之后，反而把閉的更了。”姜半夏忍不住笑道，“因為我當時想這麼活著不如死了。”

唐卿儀聽提到老頭，就想起詢問況，但被顧言澈一把按住手，不許他輕舉妄，并對著唐卿儀搖頭，示意他別打斷姜半夏的回憶。

人的記憶是有自己的儲存庫的，你一下子讓回憶，也許想不起來，但是順著這個時間線或者的事慢慢往下想，很多以為忘的事和細節也就慢慢想起來了。

唐卿儀明白顧言澈的意思，確實是這麼個理，所以他又按捺住自己的著急坐了回去。

姜半夏也是陷了深深的回憶之中。

那老頭見姜半夏這麼小一個娃娃，瘦的皮包骨一樣，竟然一心求死，便坐在床邊對說：“既然你都要死了，那可太好了！”

聽到要死，老頭竟然這麼開心：“你真是一點同心都沒有。”

“是你自己要死，又不是我讓你死的，我讓你喝藥你不喝，那能怪誰。但是你剛才吃了我的琵琶，你是不是欠了我的人，你既然都要死了，能不能幫我一個忙？”

“什麼忙？”

“其實我也是在幫你忙，可以讓你死的快點，沒有痛苦一點。”瘋老頭起自己蓬的頭發，邋遢的胡子遮擋了他大半的面容。

姜半夏也看不清他長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