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蕙蘭和顧言澈一起朝著電梯的方向走去。
看著顧言澈臉上的傷,季蕙蘭和他道歉:“對不起啊,阿澈,昨天的事真的是太抱歉了。”
“你這是替季斯年道歉嗎?”
季蕙蘭點頭:“是啊,昨天斯年真的是太沖了,你別往心里去。”
“他自己沒有嗎,還是說他才三歲,道歉還需要人替。”
顧言澈生的語氣讓季蕙蘭一愣,微張著有些不知如何是好。
“阿澈——”
顧言澈停下腳步,著季蕙蘭:“我是想告訴你,如果你是為了季斯年道歉的話,那就不必了。讓他自己來。”
季蕙蘭一時啞口無言。
這次顧言澈態度強的讓無所適從。
“好了,你也不必和我說這些沒用的東西。我已經和季叔說清楚了,若是要退婚,也只能由宋家來退,然后你們就直接去申請破產吧,免得后面麻煩。不用送了,我走了。”
顧言澈轉離開,季蕙蘭站在原地,一個趔趄,差點摔倒。
曾經,折服于顧言澈這般殺伐果決毫不留面的冷峻和從容,萬事盡在掌握的氣魄與決然。
卻不想有一天,他會將這份絕用在的上。
所以只有宋知宜真正得到了他的偏,而和其他任何人都沒有區別,對嗎?
*
夜晚。
和萌萌一起吃了飯。
收拾好餐桌,又陪萌萌寫完作業,已經晚了。
姜半夏讓萌萌去睡覺,但萌萌似乎有話要說。
“怎麼了,萌萌,你有事?”
“我答應了姐夫不說的。”徐萌萌神有些為難,“但我覺得應該告訴姐姐。”
姜半夏在邊坐下來:“那你就說吧,我保證不告訴他。這樣他就不知道了。”
“嗯。”
徐萌萌還是將今天發生的事告訴了姜半夏。
“早上姐夫送我去上學的時候,后面一直有車子跟著我們,他說是他朋友,但我看到了,是季教授。下車的時候他和我說,若是季教授來找我問我們的關系的話,要說不認識。還要我告訴季教授,讓他離我們遠點,否則我們會有危險的。然后放學之前季教授真的來找我了,問了我和姐夫的關系。”
“……那你怎麼說的?”
“按照姐夫教的說的。然后季教授又憤怒又失魂落魄地走了。”徐萌萌著姜半夏,“姐姐,我說謊了,是不是做錯了?”
姜半夏安徐萌萌:“沒有,你沒錯。有時候善意的謊言比真相更容易讓人接。好了,姐姐知道了,睡覺吧。”
徐萌萌松了口氣,對姜半夏說:“好,沒有了,現在我能睡著了。”
姜半夏原本想法信息指責一下顧言澈,怎麼能教孩子說謊呢。
但是萌萌答應他不告訴自己,這個消息一發,不是等于出賣了萌萌嗎?
最后姜半夏將編輯了一半的信息刪了。
算了,就當不知道吧。
重新打開筆記本,寫論文。
一直寫到十一點半,正準備睡覺,手機突然響了。
季斯年的電話。
姜半夏微微蹙眉接起:“喂,季教授。”
“半夏,我想見你,我在樓下等你。”
季斯年沙啞而低沉的聲音傳來,姜半夏心一驚:“季教授,你喝醉了。”
“嗯,我喝酒了,但我沒醉,半夏,我想見你。”
姜半夏住心的震驚:“””太晚了,季教授,我已經睡了,有什麼事咱們明天再說吧。”
“不能等到明天,我等不了了,半夏!”季斯年突然有些失控,大聲道,“我現在就要見你!我一刻都等不了了!若能不想下來,那我上去找你!我就在你家樓下!”
姜半夏快步來到臺,往下一探,當真看到季斯年站在單元樓門口,仰著頭,拿著手機給打電話。
立刻將子了回來。
也不知道他是怎麼知道的住的,但是今天無論如何都不能見他!
“季教授!你——”
姜半夏開口說了一半,才發現季斯年掛了電話。
他要真的上來了,那今天還怎麼收場。
*
摘星閣。
此時的顧言澈正在摘星閣最高的辦公室。
經過特殊理的落地玻璃讓他可以縱觀整個摘星閣,而外面的人卻窺探不到里面分毫。
顧言澈疊著雙坐在沙發上,翻看摘星閣這個季度的應收報告。
雷虎站在一邊,等著他的指示。
不過這時,外面傳來敲門聲,接著阿照推門而,對著顧言澈道:“先生,張寶全在樓下,指明要見東家。”
“這個鱉孫子,還趕來!”雷虎是個暴脾氣,一聽到阿照的話就嚷嚷道,“還想見東家,他也配!哼!東家你等著,我現在就下去會會他!”
顧言澈揮了揮手,示意雷虎下去理。
雷虎帶人滅了福滿樓,直接打了張寶全一個耳,張寶全自然是不會善罷甘休,上門討要說法也在理之中。
樓下大廳。
雷虎氣勢洶洶下樓,卻發現張寶全竟是一個手下沒帶,只來了他們這里。
此時他正雙手背在后,在樓下閑逛。
還以為他是興師問罪來的,誰想竟像個老干部一樣,一時間倒是讓雷虎吃不準他的來意。
便手揮退了后的手下,和張寶全打招呼:“張老板,今兒個吹得什麼風,把你給吹來了啊,真是稀客啊。”
張寶全轉過,四十幾歲的年紀,長得不是虎背熊腰三大五,風度翩翩的氣質反而像是大學教授一般儒雅。
“稀客不敢當,早就聽說雷老板這里門庭若市,一直想找機會來看看,這次來,還真是開了眼了。”張寶全笑瞇瞇回應道。
雷虎看著是個大老,其實中有細,此時張寶全一笑,他便到了張寶全藏在那張笑臉后面的沉毒辣,就像是吐著紅信的毒蛇。
能坐到他們這個位置的,又豈會是善類。
不過先禮后兵嘛,張寶全還未發難,雷虎自然也不會把人怎麼樣:“張老板過獎了,能得到張老板的認同,是雷某的榮幸。那張老板隨便逛逛看看,今晚要是有什麼消費,雷某買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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