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日東升。
太展紅一角,逐漸溫暖了整個病房。
病房門口傳來一陣敲門聲。
季蕙蘭轉過,就看到宋知宜一襲白出現在自己面前。
“蘭姐姐。”宋知宜微笑著和季蕙蘭打招呼,“你怎麼這麼早起來了。”
“你也這麼早來了。”季蕙蘭坐示意宋知宜坐。
宋知宜拿起手上的早餐說道:“前天聽你說想吃這家的豆漿和油條,所以我就給你送來了,怕晚了不好吃,你趕趁熱吃。”
季蕙蘭看著宋知宜手上的早餐:“這家店最排隊半小時,是你特意去買的?”
“也沒有特意,我也想吃了,所以就去了。今天去得早,所以也沒有排很久。”
宋知宜將早餐擺在桌上,香氣頓時彌漫開來。
季蕙蘭微笑道:“知宜,你真是個好孩,斯年能娶到你,是他的福氣。”
宋知宜面帶:“蘭姐姐,你夸得我都不好意思了。你快過來吃嘛。來,我扶你。”
“沒關系,我的傷已經好得差不多了。”季蕙蘭自己走到了桌邊,“我已經和醫生說今天出院了。你回來我肯定是要請你吃飯為你接風洗塵的,就今天晚上吧,我們一起吃個飯。”
“好啊,那我把我哥也上。”
季蕙蘭溫點了點頭:“好,那吃吧。”
宋知宜喝著粥,卻著季蕙蘭,發現季蕙蘭似乎并沒什麼胃口。
“怎麼了,蘭姐姐,是不好吃嗎?”
“沒有,好吃的。”
“但你看起來好像不是很有胃口的樣子。是因為我哥的事嗎?”
季蕙蘭一怔,搖頭笑了下。
但是宋知宜一看就說:“你就別強歡笑了,那事兒我都聽說了。我也沒想到竟然會發生這樣的事,真是太離譜了。”
“可你別擔心啊,我相信我哥他不是這樣的人,他的眼沒有那麼差!你對他的心意那我也是從小看在眼里的,你放心,我肯定支持你!我就認你是我大嫂,其他人我都不認的!”
聽到宋知宜的話,季蕙蘭喜笑開:“謝謝你,知宜。”
“不用謝,你要是能和我哥在一起,那我們就是親上加親。先吃飯,等下我給我哥打電話!”
“嗯。”
*
姜半夏是被醒的。
睜開眼睛,著只有從窗紗進來的薄薄日,一時還有些分不清今夕是何夕的錯覺。
要不是上的疼痛提醒著昨夜發生的事,都覺得恍然如夢了。
門口傳來敲門聲。
“姐姐,你醒了嗎?”
“萌萌,姐姐醒了。”
“那我可以進來嗎?”
“好,進來吧。”
徐萌萌推門而,手上還端著個托盤,上面放著一杯溫好的牛,以及一個切好的三明治。
“姐姐,了吧,我做了早飯,你吃點。”放下托盤,還走到窗邊,把姜半夏把窗簾拉開了。
大片大片的瞬間灑落進來,驅散了房間的昏暗,心里都跟著亮堂起來。
“好香啊,萌萌,”姜半夏看著走到床邊的徐萌萌,手了的小臉,“現在都是你在照顧姐姐了,姐姐都覺得不好意思了。”
徐萌萌拉住的手:“姐姐你別這麼說,你和姐夫能讓我住在這里,我真的很激你們。能為你做些我力所能及的事,我覺得很高興。還有你的傷,疼不疼?”
姜半夏搖了搖頭:“不疼了。”
“姐姐你以后能不能別上晚班了,你不回來我會擔心的。”
“好,姐姐答應你。”
“昨晚上幸好有姐夫,要不然你說不定就要在下水道呆一晚上了。”
昨晚上確實多虧了顧言澈。
不僅是因為他救了,還因為他隨口胡說八道的本事,功打消了徐萌萌的擔心和疑慮。
原本姜半夏還因為這一傷不知道該怎麼解釋呢,顧言澈直接對徐萌萌說:“你姐姐走路玩手機,掉下水道了。”
單純的徐萌萌完全沒有懷疑就相信了。
姜半夏只能默默對著顧言澈豎起了一個大拇指。
顧言澈還有事要理,所以昨夜把姜半夏送回來之后就走了。
此刻徐萌萌還在一個勁夸顧言澈,把他夸的是天上有地下無似的。
姜半夏一邊喝牛一邊吃煎蛋,不由笑出聲來。
“姐姐,要不咱們今晚請姐夫吃飯吧。”徐萌萌突然說道,“咱們得謝謝他。”
姜半夏喝牛的手一頓,也不是不行,今晚是周日,按照他那況,今晚肯定是逃不了的。
“也許他晚上有其他安排呢,得打電話問問。”
“那你打。”
徐萌萌對著姜半夏道。
*
沁園。
昨夜雨疏風驟。
院落了一地的殘花。
但是驟雨初歇,今日卻是難得的好天氣。
顧言澈換好服,緩步從樓上下來。
黑有設計的襯襯得他面容深邃,氣勢深沉,神莫測。
唐卿儀的咖啡剛煮好,滿屋子飄香。
“喲,你是狗鼻子聞著味下來的是吧。”
顧言澈徑直端走了唐卿儀剛打好的咖啡。
傭人送了簡單的早餐上來。
唐卿儀來到顧言澈邊,笑著說:“聽說昨晚上有人怒發沖冠為紅了。悄無聲息滅了福滿樓,是不是真的啊。”
顧言澈修長的手指握著白骨瓷的咖啡杯,那咖啡杯在他手中是如此的矜貴高雅:“一大早的就如此聒噪。”
“嘿,喝著我的咖啡還嫌我聒噪。”
“這咖啡豆應該是我從黎拍賣會上拍回來的。”
“……這麼說你承認是你干的了。”
顧言澈容淡淡點了點頭:“我何必否認呢。”
“你行啊你,真為了姜半夏滅了福滿樓啊。你這一出手,可是真的讓摘星閣和聚寶樓杠上了啊,那張寶全吃了這麼大虧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
顧言澈不說話,但是眸中一片暗沉。
福滿樓其實是聚寶樓下面很小一個高利貸場所而已。
但是他們的手段可比摘星閣臟多了。
這些年摘星閣和聚寶樓明爭暗斗可不在數。
聚寶樓一直把摘星閣視為眼中釘,幾次三番想要吞并摘星閣,但始終被摘星閣一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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