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對我的好,但是看到你因為我而被阿澈如此指責,我是真心疼你,也疚啊。還有司夜和明月,其實這些年,他們也因為我了很多的委屈,我真的不是一個好母親。”
“我知道我都知道,你放心,在我心里,司夜和明月就是我親生的,我絕不會讓他們半點委屈。你別難過了,那個混賬東西我肯定會好好收拾他!他要再認不清形勢,我就當沒生過他這個玩意兒!”
薛婉清順勢依偎進顧鈞懷里,垂下的眼瞼掩蓋了對顧言澈的恨意!
*
顧言澈閑庭信步來到顧老爺子的院落。
相比顧鈞的氣急敗壞,顧老爺子這里倒是一片風平浪靜。
姜到底是老的辣啊。
顧老爺子正在院子里修剪花枝。
“爺爺。”
“阿澈來了。”顧老爺子邊說邊拿著大剪子剪下一簇樹枝。
這花應該是剛送過來的,枝斜橫生,雜無章。
顧言澈乖巧聽話站在一邊,等著顧老爺子發話。
但是顧老爺子只專心修剪花枝,沒有開口的意思。
顧言澈便在一旁等著。
好一會兒,顧老爺子終于將眼前的那盆花枝修剪的差不多了。
他將剪子放在一邊,問顧言澈:“阿澈你看看,爺爺這花修剪的怎麼樣?”
剛才還橫斜逸出的花枝經過顧老爺子的修剪,已經胎換骨,和旁邊名貴的花草放在一起,也毫沒有違和。
“爺爺的花藝,自然是無可挑剔的。這一盆普通的花經過您的手,也變得價值連城。”
顧琮昀聽了顧言澈的話,忍不住笑出聲:“你啊,就知道哄我老頭子開心。”
“怎麼會,我是真心覺得爺爺的花藝獨步天下。”
“可是我留了那麼明顯一個敗筆,你看出來了,卻不說,這就是你的真心?”
顧琮昀抬起頭,那雙飽經風霜的眼神中寫滿了睿智明,似乎什麼事都瞞不過他。
顧言澈和顧琮昀對視片刻后,便拿起他手上的剪子,一刀將原本僅剩的兩條枝丫剪去了一條。
只剩下孤零零一條枝丫向往延著。
如果說之前的那個盆栽是價值連城的話,那麼現在這個,就是有市無價了。
顧琮昀看到顧言澈的做法,這才出了滿意的笑容:“阿澈,你果然沒讓我失。世人往往珍惜它看似珍貴的價值,卻不懂真正的以稀為貴。這世間出挑的,從來只有一個。而你,就是那一個。”
顧言澈笑了:“爺爺,你這算不算老顧賣瓜,自賣自夸。”
顧琮昀走到一邊的水池洗了手,顧言澈拿起旁邊干凈的巾遞了上去。
“聽說昨晚上你大鬧夏家的宴會了。”老爺子接過巾了手,又開口說道。
“也沒有大鬧啊,就是給夏總賀個壽而已。”
“賀個壽而已?”顧琮昀瞟了顧言澈一眼,“這馬上到我過壽了,我真怕你給我準備的驚喜我承不住啊。”
“怎麼會呢,爺爺您的壽禮我肯定是會好好準備的。”
“是嗎,那你知道我最想要什麼。”
“想要我健康。”
顧琮昀一愣,原本揶揄的神倒是轉為了幾分心疼。
他拍了拍顧言澈的肩膀,示意他到客廳里面坐,然后自己上了樓。
沒多久,便拿了一份協議下來,遞給顧言澈。
顧言澈接過一看,竟是一份公證書。
“爺爺,這是何意?”
“這是爺爺做的公司權公證證明,等爺爺死了,名下所有公司的權就會自轉移到你名下。”
“爺爺,我不需要。”
“拿著!”顧琮昀道,“你是我親孫子,這些東西不給你還能給誰。”
顧琮昀在公司占比極大,他在董事會擁有一票否決權,雖然這些年他已經很參與公司事務的管理,但并不代表他失去了對公司的控制權。
薛婉清和顧司夜私下收集那些份,無非是為了提高自己控權,還擁有更多的話語權。
而顧老爺子現在這麼做,也是防患于未然,怕顧言澈到時候不是顧司夜的對手,給他留足了后路。
可是若他沒有讓人信服的能力,即便拿了顧老爺子的份,那些老頑固也不可能聽話的。
“謝謝爺爺。”顧言澈并未拒絕顧老爺子的好意,“爺爺放心,我不會讓那一天到來的。該是顧家的東西,別人永遠拿不走。”
“好!”顧琮昀聽到顧言澈的話,老懷甚,“你最近怎麼樣了?那毒可還按時發作?”
“嗯,但我已經找到抑制的辦法。已經比之前好多了。”
“是啊,我看你最近的氣,確實比之前好多了啊。”
顧琮昀打量著顧言澈的,沒有懷疑他的話。
畢竟一個人的氣神是裝不出來的,現在的顧言澈看來和旁人并無二致。
但這毒一天不解,他就一天不能安心。
有生之年也不知道能不能看到阿澈解毒的這一天了。
哎。
*
姜半夏又睡了個回籠覺,無事一輕,醒來時已經十點半了。
徐萌萌正在寫作業,桌上還放著做的早餐。
“姐姐你起來了,快吃早飯吧,都涼了。”
“好,謝謝萌萌。”
“姐姐,吃完飯可以帶我去圖書館借幾本書嗎?”
“當然可以啊。”姜半夏一口答應,“等下我們再去找你佳琪姐姐們一起吃午飯吧。”
“嗯,那你吃點,免得待會兒吃不下了。”
“行。”
等姜半夏收拾好,十二點左右,兩人出了門。
沒想到剛到圖書館,就遇到了也前來還書的季斯年。
“季教授!”徐萌萌欣喜喊道。
“萌萌,”季斯年一臉溫潤笑意,“吃飯了嗎?”
“還沒呢。”徐萌萌說,“等借完書再和佳琪姐姐們一起吃。”
“季教授也來借書?”姜半夏站在一邊打招呼。
“嗯,沒想到這麼巧遇到你們。”季斯年著姜半夏,笑容比往常都要大一些。
姜半夏打過招呼后,就禮貌道:“那我們就不打擾季教授了,我們先進去了。”
季斯年看到姜半夏離開,眼神多有些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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