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嶼打來電話：“喂，老大，我已經帶著他們去警局錄完口供，并安全將兩個孩送回了學校，你那邊怎麼樣？”

“一切順利，沒什麼事的話我就先掛了。”

他忙著找慕慕討公道，他又沒說什麼過分的話，怎麼又挨揍了。

“等等，顧十方。”溫朝才從江嶼手里搶回了手機，“把手機給溫慕，我有話和說。”

溫朝才的聲音聽起來，有些著急和焦慮。

顧十方以為，他一定是在關心自己的親妹妹，便將手機遞給了溫慕：“慕慕，你二哥說有話和你說。”

溫慕接過手機，不想讓二哥擔心道：“我沒事二哥，就是些小傷，傷口已經合好了，過幾天就能出院。”

“那就好，我待會給老板打個電話請幾天假，就過去陪你。”溫朝才松了口氣道。

“不用了。”顧十方連忙對著手機喊道，“那個，朝才哥，我留下來陪慕慕就好，你上班忙，還是不要請假了，對你在你老板心中的印象不好。”

“沒事，我又不是非在這公司干不可，老板要是對我印象不好，大不了就開了我。”溫朝才無所謂地說，“剛好現在有好幾家公司搶著挖我。”

顧十方急了：“真不用了，朝才哥，我……我已經和輔導員請過假了，你再和老板請，那咱倆不就重復了，多浪費資源。”

溫慕抬眸看著顧十方，瞇了瞇眸子，像是在說才不信他已經請過假了。

現在已經深夜，誰會在深夜打擾輔導員。

顧十方回了溫慕一個噓的表，他確實還沒有來得及和輔導員請假，但是溫朝才要是來了，他和溫慕單獨相的時，必定要大打折扣。

他剛表白功，現在恨不得二十四小時和溫慕粘在一起。

溫慕憋著笑，對著手機里緩緩開口：“二哥，就聽顧十方的吧，你好好工作，他會照顧好我的。”

溫慕和顧十方對視著，流轉的眸中藏不住的意滿滿。

“那好吧，你好好養傷，二哥周末再來看你。”

溫朝才聽出來溫慕和顧十方兩人之間的氣氛，有了微妙的變化，他是個通的，雖然不知道他們已經在一起了，但這種時候他才不想去做那個電燈泡。

只是作為溫慕的二哥，他還是正了正厲聲補充了一句，“顧家小子，好好照顧我家小朋友，不然我第一個饒不了你。”

“放心，二哥。”

“誰允許你喊我二哥的，等你過了我們溫家的門再說吧。”溫朝才沒好氣地說。

他還不知道顧十方已經表白功，以為兩人之間只是升溫，互生好。

顧十方以為溫朝才的意思是，等他和溫慕結婚以后才可以喊他二哥，一聲不吭沒有還。

畢竟他現在還只是慕慕的試用期男朋友，追妻之路任重而道遠，只好乖乖應聲：“明白，朝才哥，我會努力的。”

溫慕在一旁靜靜地看著，恍惚間還是覺得這一切就像是在做夢。

等顧十方掛掉溫朝才的電話，溫慕再次抬頭看向了顧十方，追究底地問：“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喜歡我的，你要是不告訴我的話，我今晚會睡不著的。”

顧十方沒有直接回答，而是話鋒一轉換了個話題：“你先回答我一個問題，然后我再告訴你。”

溫慕臉平靜：“你說。”

以為，他也是要問和同樣的問題，問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喜歡他的，這個問題對于而言不難回答。

打算告訴他，就是從剛剛他和表白的時候，開始決定喜歡他的。

才不會告訴他，其實是從那天晚上巷子里他飛躍下的時候；是從他為了跑去和祝嘉榮打架的時候；是從他每日每夜地陪在邊，幫補習功課的時候；是從他為了不挨罵不被同學嘲笑，把自己偽裝比績還差的學渣，替承擔所有質疑和嘲諷的時候；是從兩張相同的大學錄取通知書疊放在一起的時候……

不止這些，還有很多。

太多太多的事，多到讓數不清。

但不說。

誰知道，顧十方開口問的，卻不是這件事。

他問：“你剛才說，欠我一條命，讓我和你提一個要求，什麼都行嗎？”

溫慕沒想到他要問的居然是這個，難道他這麼快就已經想好了？

溫慕“嗯”了一聲點了點頭：“只要不違法犯罪，只要我能做到都行。”

顧十方壞壞的勾了勾角。

“我想好了。”他咧了咧說，“我的要求就是取消三個月的試用期，我要一個正式的名分。”

聽完顧十方的話，溫慕著實愣了一下。

那可是一個只要能做到，他可以隨便提的萬能要求，他居然提了一個這麼簡單的要求，真是浪費啊。

三個月的試用期，本來也就是隨口說說，不讓他覺得自己好追而已。

溫慕抿了抿，他要是知道他提了個這麼簡單的要求，肯定會腸子都要悔青了。

要是換是，高低地得和他提一個超級過分的要求，嘻嘻。

不可言說。

不過，這個世界上從來沒有后悔藥，溫慕眨著眼睛看著他，故作猶豫地嘆了口氣，然后道：“好吧。”

看似猶豫，實則刻不容緩。

顧十方是天文系的。

據溫慕所知，今天才開學第一天，白天就有天文系的新生給顧十方遞書了。

作之快，令瞠目結舌。

聽溫慕說好，顧十方的眼底立馬就亮起了一道，不自覺地手舞足蹈起來。

心砰砰跳個不停，比他和表白的時候還要不淡定。

他欣喜若狂，一把將溫慕摟了懷中，整個人都激得說不出話來。

溫慕被他摟得太，小臉都憋得通紅，有些不過氣。

“顧十方，”嗓音甜甜，“我要窒息啦。”

顧十方這才將溫慕松開，像個犯了錯的孩子般，抱歉地撓了撓頭：“第一次談，不太……會。”

溫慕被他惹得發笑，誰能想到平日里天不怕地不怕，傳聞中的四九城顧家紈绔爺，這會會這般的手足無措。

溫慕憋著笑，朝他勾了勾手：“過來。”

顧十方乖巧地把臉近，他的眼睛里閃爍著激和期待的芒。